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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ime》主编俞南晓的三十三岁生日。
全杂志社都知道,但没有人敢祝她生日快乐。
理由很简单,女人一旦过了三十岁,年龄就好比潘多拉魔盒里的禁忌,你最好不知道也不好奇,老老实实本本分分,不然鬼知道盒子打开里面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
所以在这个特殊的时间点,《ime》上上下下一切如昨,全杂志社保持着严谨务实的工作作风,偶尔大家擦肩时交互一个眼神,也保证无比坦荡清澈,眼里除了工作什么都没有……
以上全都是放屁。
薛白作为茶水间领路人小朱的好同桌,对于杂志社私下的闲言碎语,永远都保持着极高的灵敏度。
她一般都来得最早,坐在座位上整理日程,偶尔刷下杂志社的官微。
最近的官微底下很热闹。
托主编的福,《ime》进行了一次免费炒作,什么都没做就博取了大量关注。
这么好的机会不抓住说不过去,社里的同僚应景地卖了下惨,特意这期的主题定名为“窗户的两边”——
你自以为透过这扇窗看到了真相,打开才发现背后只是另一堵墙。
似有所指,意味深长。
不管是不是趁机炒作,这期的杂志销量一路走好,达到了自创刊以来的峰值。
所有人举杯同庆,盘算着这个季度又能多拿多少提成,只有作为主编的俞南晓状态超然,仿佛这些事都与自己无关。
这样的状态延续到了现在。
薛白从电脑里抬起眼,看着杂志社上下严阵以待,屏息凝神,目光追随着那道身影,看俞南晓脚底生风地走完从门口直至办公室的这一小段路程。
薛白看着她的背影,扶了下眼镜架。
她知道,俞南晓表面越是波澜不兴,越证明她心事重重。
事实上,打从二十八岁之后,俞南晓就再没过过什么生日,虽然不至于夸张到忘记自己的出生年月,但这一天相对于其他的三百六十四天,并没有什么很大区别。
她像平常那样来上班,感受着来自下属的惊恐的注视,听完薛白的每周日程,翻看了一下备忘录,确认今天的工作。
做完这些,她又坐在位置上发了一会儿呆,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
最后,俞南晓用力摁了摁眉心,而后长长舒一口气。
拿起办公室的座机,她的手指在空中只停了几秒,随即拨通了一个号码。
座机平时不太用得上,几乎只用于工作往来。
响了五秒钟,电话接通。
听筒那边,声音清淡,情绪匮乏。
“喂。”
俞南晓手指缠着电话线,盯着它一圈一圈绕过指间,明明在此之前打好了腹稿,荷枪实弹上战场时又全都忘得一干二净。
听那头没声,何颂奇怪地看了眼手机屏幕,确定是正在通话中,又对着电话说了一句:“你好?”
你好。
听到你好,要说点什么。
声带像上了锁,所有语言都失了劲道。俞南晓浅浅吸一口气,听那边一道一道的呼吸贴在自己的耳边。
她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就听见电话那头,熟悉的声音又打断了她。
“我找了几件小码的衣服搭门把上了,你先凑合穿吧,别着凉了。”
是何颂的声音。
“对了,把浴室那边窗户开一下,通通风。”
“……”
俞南晓确认这话不是对她说的。
是他身边,他在对刚刚洗完澡的另一个人说话。
他家里有别人。
除了他们几个,还会有谁来他家里?
脑子一时间思绪翩飞,俞南晓咬住了下唇,忍不住头皮发麻。
电话线不知道绕到底几圈,紧紧困着的那一节手指,肉眼可见地泛着青白,血液被拦在了外面。
又嘱咐几句,电话那头像是终于把她想起来了似的。何颂:“不好意思,请问您是——”
啪的一声。
俞南晓把听筒放回原位,结束通话。
说到一半就被挂了,何颂觉得奇怪,又忍不住对着屏幕看了两眼。
乔北以走过来,毛巾盖在湿漉漉的头发上,额角有一绺黑发还淌着水。
“怎么了?”乔北以问。
“没事,”何颂把手机随手搁在茶几上,不在意地说,“可能是骚扰电话吧。”
这一通小插曲很快就被何颂抛之脑后。
他近来事情繁杂,好巧不巧,他那久不联系的表外甥突然到访,说是要到这里借住一晚。
小县城里若是能走出来个金凤凰,那必是人尽皆知,何颂的表姐就是万里挑一的变异物种。
只是那表姐生性寡淡凉薄,年少离家后,便与家中联系甚少,是以何颂虽然听说她成了身家显赫的富贾,却也只是听说而已。
不过他这表外甥,何颂倒是颇有印象的。
不因为别的,表姐生下他时,曾把他扔给何一仁夫妇带过一段时间,自己出了月子就又火急火燎地闯荡天南海北去了,比女特种兵还有职业素养。
那会子何颂还刚上高中,每每晚上坐在书桌前写作业,都能听见外面传来婴孩啼哭不止,饶是何颂脾气何颂再好,那段时间都天天计划着二选其一——
要么把自己耳膜捅穿,要么把外头小孩毒哑。
因此他印象特别深刻,再加上肖芸素来喜欢小孩子,抱着小肉团笑得合不拢嘴,还常打趣道:“这小东西,长得跟你这表舅可真是一模一样。”
何颂听她这么说,下意识地朝婴儿床里看了一眼。
小怪物还没长开,又红又丑。
何颂扒了两口饭,当下是没做声,饭后立马把自己锁进浴室,破天荒地照了整一个钟头镜子,直到何一仁捂着肚子扬言要冲进去把他弄死,才把他从浴室里请出来。
那个让何颂平生第一次对自己的长相感到不自信的小怪物,便是乔北以了。
表外甥如今到十八岁,何颂才知姜还是老的辣,肖芸说的不错,他跟自己长得是挺像,而且看上去,乔北以唇红齿白,长得更显乖巧。
不过何颂毕竟三十好几的人了,再不食烟火也总积累了些许看人的眼力,从见到这位许久不见的表外甥第一眼起,他就隐隐有某种预感——
这种乖巧也只限于看上去。
不过何颂并不关心这些。
他去年考上a大,按理来说和他这在a大当老师的表舅应该走的亲近些,可一来他这表姐对儿子似乎不甚上心,二来a大有两个校区,相隔甚远,乔北以又是外热内冷的性子,和他不算亲近,便一直没有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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