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差阳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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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头好疼！

啧！身体好痛！

乌九在黑暗中迷迷糊糊听见两人在她耳边对话，下一刻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像裂开了一般疼痛。她想要抬手揉一下太阳穴，却觉得竟然连胳膊都是疼的！

没办法，她只好慢慢地尝试睁开眼睛。

她缓缓地睁开双眼，尽量适应眼前的亮光。

“大哥！醒了！”

“真的醒了！醒了就行醒了就好办！”

“姑娘，你感觉如何？”

只见自己的两边一边趴着一个男人弯腰紧张地注视着她。

右边的那个瘦得如同三个月没吃饭一般，两腮凹陷，眼珠突出，胳膊细得就二两肉。黑色衣袍穿在他身上如同套在空架子一般，袖口处宽大空落。

左边的倒是胖，不过也太胖了！整张脸圆满得诠释了圆的概念，双下巴的遮挡下根本看不见脖子，白色衣袍在他圆滚滚的肚子前面勉强得对系了下衣带。

等等，对啊，他们为什么都穿着古代的衣服？

“你们是谁？我在哪？”乌九看着这两个男人探头探脑地注视着她，一脸关切的神色。

乌九眼珠转了一圈，只见自己躺在一个石台子上，上空是一片黑暗，如同墨一般看不到任何星光。

四周是红色的细蕊花朵，旁边是一条红色的血河，血河里是翻滚蒸腾，里面不断地有手挣扎伸出，人头扭曲地向上拥挤。

穿黑色衣袍的瘦子看见她醒了殷勤得贴上前：“你别慌，你现在身体可能会疼一点，没关系，这是高空坠下的后遗症，一会儿就好了。魂魄是不会一直感受到死时的疼痛的。”

乌九一动不动，只是眨巴了下眼睛，她在这两个人之间来回看，两个人的确穿着一黑一白，难道就是传说中死后勾魂的黑白无常？

她迟疑地问：“所以……我真的从桥上摔下来了？你们真的是黑白无常？”

“是的，这个……一时意外也是有的……你不要太过伤心，人死不能复生。不过你放心，我们会补偿你的。”旁边的白衣胖子叹息安慰道。

这个“是的”也不知道是肯定她前面的问题还是后面的问题，又或者都有。无论如何，只要肯定其中一个，基本上也就算是都肯定了。

可是，看这胖子的眼神躲躲闪闪，乌九总是觉得不对劲。

“补偿我？为什么？”乌九伸出胳膊支起自己的上半身，盯着眼前的这两个人。

“这……”白胖子露出无措的表情，恳求地看着黑瘦子，“大哥，要不你来说吧……”

黑瘦子抬手狠狠打了一下他的头，恨声道：“笨蛋！”

乌九看那瘦子凶狠的表情，身体不由得一瑟缩，说实话她还是挺害怕这俩人一个看心情把她扔到畜生道的。

黑瘦子打完胖子，转过头来又对着乌九尽可能地露出他自认为有生以来最温柔的笑容，轻声说：“是这样的，我们……勾错人了。”

乌九不禁又愣住，眨眨眼睛努力地去理解眼前这个人说的话，什么叫做勾错人了？

勾是勾魂的意思，错是错误的意思，人是人类，了是语气助词。

“什么？！你们勾错人了！？所以是说我本来不用死的意思？！”等乌九用她超长的反应弧明白过来之后，还是惊讶地扬声喊道。

“这，这这这，的确是我们的失误。要不是我当时喝醉酒，我也不会眼花看错名字！不过你放心！我们一定会补偿你的！”白胖子被黑胖子扯到前面当盾牌，他举起双手讨好地说，脸上挂着小心翼翼的笑容。

“去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