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沈川是姜黎的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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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来也不喜欢学校。

班主任老师杨凌进来了，进来之前，她说了几句题外话，无非是给大家加油打气，还让今天的值日生在后黑板上弄上了高考倒计时。

“离高考还有50天。”

触目惊心的提示牌！

我的妈呀，姜黎瞬间感觉天昏地暗。

“大家好好考，考上了大学课就没有这么重了，你们可以旅游，女生可以美容，可以兼职，男生可以打篮球，最重要的，上大学以后，你们可以谈恋爱了。”杨凌老师好像也憋了很久了，带这届高三，从高一就起早贪黑地跑操，批改作业，到现在高三，还要起早贪黑地带操，批改作业。

同学们都吃吃地笑了笑，都是青春少年，还都有些不好意思。

“当然了，咱班里现在也有谈恋爱的，但名次没下降，我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好好考，考完了你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谈恋爱了。”

姜黎就心虚地想：老师不会在说她吧？

姜黎的脸瞬间就红了，难道上次沈川和她一起去考试，睡一个房间的事情，老师知道了？

姜黎一节课都没有听好，总是时不时地侧过头去看看沈川。

沈川听课听得很认真，低下头做笔记，绝对不像她这样三心二意。

他好像已经忘了两个人一起在南京，一起去苏州的事情。

下课的时候，姜黎红着脸问沈川，“谈恋爱，老师说的谁啊？”

沈川侧过头来，很认真地看着姜黎，“没说你，你心虚什么？”

“我……”姜黎竟然被噎住了。

她又八卦地回过头去，问宋言，“谈恋爱，老师说的谁啊？”

宋言悄悄地往侧后方看了一眼，用笔戳着八点钟的方向，“林芊芊和向林，情投意合，除了暗送秋天的菠菜，上课还传递小纸条。纸条被英语老师截获了。”

“那英语老师告诉班主任了？”姜黎又问，心想，这事儿肯定得闹得沸沸扬扬了。

“当然了，估计全级乃至全校都知道了。”

“我去考试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精彩的事儿？”姜黎又惊叹，心里不免有点儿后怕，谈恋爱，被老师抓住了，可真丢人。

她又懊悔这些八卦发生的时候，她不在场，别人八卦，她都插不上嘴。

“怎么，你也想这样？”沈川侧过头来，问姜黎。

姜黎慌忙摆着手，“不、不、不。”

不过，她侧过头去，看了林芊芊和向林一眼，他们都低着头，她觉得林芊芊表情中，还挺甜蜜的，那种甜蜜，是属于她和向林的。

姜黎赶紧侧过头来学习了。

她想去北京。

北京，那是祖国的首都，那是沈川要去的地方，她也要考去那里。

剩下一个月的时间里，姜黎起早贪黑，想临时抱佛角抱上去几分，沈川也一直帮她，两个人，就是同桌关系，再也没有其他。

可在姜黎的心里，沈川正在一寸一寸地扎进去。

沈川给姜黎讲题时候，他的头发很黑，鼻梁很挺，声音极为动听，很有磁性。

撩得姜黎根本看不下去书。

他和姜黎一起在苏州在南京的那些日子，在姜黎的心中，便愈发珍贵，总是浮现在姜黎的心上。

很快就是六月份，六月六日上午，班主任念了考生的学号和考场地址。

姜黎就在沅江中学本校考试。

而沈川在东城的二中考。

知道和沈川不是一个考场的时候，姜黎心里忽然很慌。

下午沈川要去看考场。

临走的时候，姜黎跟只癞皮狗一样拉了拉沈川的衣袖。

“怎么了？”沈川回到，看到姜黎恋恋不舍不撒手的样子，问她。

“你和我不在一个考场。”

“在一个考场能怎么着？想抄我的？”

姜黎的眼睛不晓得怎么了，很湿润。

大概她知道考完了试，就各奔东西了。

大概她心里对自己的成绩，有点儿数，知道自己考上北京，很悬。

她就那么看着他。

他也看着她。

分考场就是分别的预演，越想越伤感。

这个六月，姜黎没有即将解放了的欢喜。

她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