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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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忱也说不上自己为什么亲了回去，他们两个之间从来都是林予夏主动。

可他非常清楚，很多次，他不想的话，完全能推开林予夏，推开的话，她一定不会再犯，她怎么都会忍住，她连直接消失都做得到。

他不想这样。

林予夏都是他女朋友了，亲一亲也很正常。

过了会，她乖顺得不行，头仰着欣悦地回吻，手也攀上他的脖颈，揽得紧紧的。

穆忱觉得两个人像小学生恋爱似的，除了进度飞快以外，纯得和什么似的。

“喜欢你亲我。”林予夏在两人分开后说道。

穆忱没理她，低头整理好她被自己捏皱的衣衫，“回去了。”

林予夏有些疑惑，叫她出来就是要亲亲的吗？总感觉哪里有点奇怪。

不过，好喜欢和他亲近，就像他现在正牵着她的手，让人安心。

穆忱的手很漂亮，她也画过很多张，白皙修长，弹钢琴打篮球的时候又充满力量感，他身上总是充斥着矛盾的气息，少年与青年的矛盾感，温和与疏离的矛盾感，分外吸引。

她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唯独觉得他好看又干净。

“谢谢你给我买生日蛋糕。”趁着穆忱还没推开包厢的房门，林予夏小声说了句，她还是第一次吃到生日蛋糕。

秦栋坐在包厢最外面的位置，看到两人就大声揶揄道：“哎哟，你们一起出去干嘛了呀！”

穆忱面不改色，“透透气。”

“穆忱要不要唱歌，你强项，不唱说不过去啊，快点一首。”

“要不要再秀一下德文！”

穆忱偏头问她：“林予夏，想听什么歌？”

林予夏被问愣住，他一向不爱在别人面前表现出情侣行为，因为这个还被林桃桃说过，桃桃总觉得他太端着，替她抱不平。

“都可以。”

“只要是你唱的都可以！”四下全是起哄的声音。

最后穆忱随便唱了一首歌，后面两个人都没怎么唱，基本是跟着大家合唱的时候拿麦合两句。

唱了两个小时，其实没多尽兴，但实在是晚了，十点多，女孩子又多，便都准备散了。

宋轶把包厢门打开后对大家说：“东西都拿好没？围巾啊，手套，包，都记得拿。”

林予夏套上羽绒服，这个时间气温低，他们又一整天都几乎在暖气房呆着，温差大。

一出去林桃桃呼出一大口白气，跺了几下脚，“外面好冷啊！”

宋轶给她把围巾捞起来又围了一圈，给打了个结，“打车送你回去。”

秦栋开了车出来，剩下几个人住的不远，打车的打车，地铁的地铁，一下便都走光了。

林予夏本来也想去地铁站，但是穆忱一直没松手，她就跟着留到了最后。

林予夏等最后一个人都看不到人影了，问：“有事？”

“有点东西给你。”穆忱拉着她往商场里面走。

下到地下一层的进口超市，林予夏完全不知道穆忱要干嘛，总不会是逛超市吧？

穆忱没带她进超市，去到一边的存包柜，扫了下码，从里面拿出一个大号纸袋。

“生日礼物。”穆忱他们几个都提前来把礼物存起来了，他解释道：“因为不好和所有人都说，现在才给你。”

生日礼物，好像也是第一次收到。

“十九岁生日快乐。”穆忱把纸袋递过去，“回去再拆。”

“好。”有点重，里面是大小各异的盒子。

“你住哪？”

“西平那边。”

“你怎么过来的？”

“公交转地铁。”

“两个多小时？”

“差不多。”准确说是两小时四十分。

穆忱知道那边还没通地铁，实在是太过偏远的地方，“这个点回去还有公交吗？”

“我骑共享单车。”林予夏早盘算好了，十一点地铁才收班，她现在去加上换乘，最晚一点也该到家了。

“打车吧。”

“太远了。”

“我送你回去。”

“打车过去四十公里……”

穆忱看着林予夏那件坏过拉链的羽绒服，有些说不出话，他又不可能看着林予夏这么晚真的骑共享单车回去。

“你不回家的话……”穆忱还在找措辞，便被林予夏打断了。

“我不回家也可以。”

少女的声音在空旷的地下通道里似有回音，抚过穆忱脆弱的神经。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整理下后续剧情，不更，后天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