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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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池此时正在接听刘芬的电话，程书言已经大三了，刘芬越来越按捺不住，开始逼迫沈池放权给她的亲儿子。

“我看书言上次提的那个买卖挺好的，现在不是不少年轻人都好这一口吗？你就给两亿让你弟弟试试水能怎么样。”刘芬的声音通过电话传来都分外刺耳。

沈池皱眉道：“妈，那种事是法律的灰色地带……”

“什么灰色地带，这是哪儿来的词，书言那次已经三番五次保证绝对不是犯法的事儿了，你连你自己的亲弟弟都不信？”刘芬越说越气，她道，“我看，你就是舍不得你那点钱。”

沈池在原则上的事从不退让，他道：“不管您怎么说，那件事我都不会允许的。”

刘芬气得在电话里又骂了几句，可她深知沈池吃软不吃硬的脾气，她骂着骂着，就又哭了起来，“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好吗？你这些年的辛苦我都看在眼里，我就是希望你弟弟能早点成器，替你分担……”

她说着又咳了起来，她道“这几年我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眼看就要被黄土埋半截了，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能看到书言和你过得好。”

她这么说，沈池便只能低声耐着性子哄她。

沈池何尝不知道刘芬这些话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可毕竟她是给过他一条命的妈，多年前的那个冬天，如果没有她，他早就已经死了。

终于用“再考虑考虑”这样的说辞把刘芬安抚好，沈池揉着眉心挂断电话，而后注意到了他的妻子给他发来的消息。

图片点开，沈池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他拨通电话过去。

“你又在胡闹什么？”沈池道。

“什么叫胡闹呀，你不觉得很好笑吗？”宁染不以为然，“我就不相信，你一点都没有烦过你那个蠢弟弟。”

沈池一怔，说不出话来了。

“哈哈，那只丑猪还是他自己画的呢，一会儿他知道了，一定气得跳脚。”女人轻快的笑声从电话那头传来。

沈池竟也不自觉松了眉头，唇畔带上笑意。

确实，这方法幼稚，可又解气。

“注意分寸。”

最终，他只是这么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

“好，下次一定。”宁染懒散的声音传来。

还有下次？

沈池想要再说教，可电话那头的女人似是猜到了他会如此，机敏的先一步挂掉了电话。

沈池瞬时又觉得头疼了，可唇畔的笑意却久久没散。

……

程书言作为沈池的弟弟，身上的关注度从来都不小，在校园里，只要他在的地方，就一定会引起注目。

对于周围同学众多看过来的目光，他早已习惯了，他也十分享受。

程书言仰首挺胸走着，想到刚刚，宁染都夸他比沈池强了，程书言的心情更快活了几分。

就是，沈池有什么比的上他的，不过是个没人要的野孩子罢了。

“程…程爷。”往日跟在他身后的狗腿子又迎过来的，只是面上一副露难的神情。

程书言心情好，大方的开口道：“直说吧，有什么想求爷的？”

“您…您…”狗腿子吞吞吐吐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程书言喜欢看别人这幅样子，跟乞丐似的，很有乐子，他道：“有你耽误的这些时间，事情我都解决了，你快说，这世界还能有什么事难倒我不成。”

狗腿子听着这话心中鄙夷，想起贴在沈池后背的那头猪，只觉得又解气。

若不是有了个好哥哥，这个程书言算什么东西。

只是人家到底比他命好，狗腿子面上露出一副关切的神色，压低声音道：“程爷，你的后背黏了脏东西。”

“什么脏东西？”程书言疑惑的抬手往身后摸了摸，摸到了那张被粘在他身上的纸。

看到纸上那只猪时，他瞬间变了面色。

狗腿子连忙往后退，深怕被迁怒，可又忍不住低头偷笑。

可周围看热闹的同学们就更忍不住了，阵阵笑声响起。

程书言最爱面子，大庭广众下丢了这样的人，他恼怒得不行。

纸被程书言撕得稀巴烂，可这哪够他解气的，他又将碎纸丢到地上，用脚尖狠狠的撵。

“宁染，我跟你没完！”他恶狠狠吼道。

次日，程书言一大早就带着人在学校门口堵人。

宁染猜到他会如此，看到他也没意外，笑眯眯的对他打着招呼，道：“这不是小叔子吗，早上好呀。”

昨天，这女人也是这么笑着捉弄他的。

程书言算是看清楚了，这女人一肚子坏水，跟沈池绝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