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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菀歌没再说话，只是不住地流眼泪。
她不知道这是伤感还是其他，但是她知道，这一刻，她忽然觉得很难过。
陈媛媛曾经说过，如果我为你死了，那么你肯定一辈子都忘不掉我了。
当时的叶菀歌是怎么说的来的？
叶菀歌说，如果你真的为我死了，我一定不会记得你。
是啊……为什么要记得你，既然你给我留下了这样的记忆，那么我这辈子，下辈子，都不要再记得你了。
可是陈媛媛终究是不在乎了，她就是那样从容地一跃，就这样选择了将这决绝的一跳留给了叶菀歌。
叶菀歌不得不承认，陈媛媛赢了。
她是真的忘不了她了。
叶菀歌微微垂眸，就听叶承钧小声道：“诶……那是陈媛媛的手机……”
叶菀歌蹙蹙眉，将那个手机径自拿了起来。
她翻动屏幕的时候，特警过来想对她说，这是证物，是不能随便动的。
可是看着叶菀歌的表情，那句话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来。
叶菀歌径自翻看着，没什么表情，她看得到，上面都是陈媛媛写下来的话。
都一条条存在备忘录里面，有的还精心地配上了图片，甚至还有一年多以前的，看起来是从上一只手机里面转过来的——
5月8日。
我终于见到叶菀歌了，她真是很可爱，我和她长得一模一样，她不会讨厌我吧。
5月10日。
我又一次见到了她，我才发现，其实我喜欢的人，可能一直都是她。
6月5日。
很久没见到她了，她对我说话的时候总是带着笑，她说她愿意做我的朋友……
……
向下翻，再翻。
最后一条，是今天的凌晨。
叶菀歌面无表情地看了一会儿，这才将手机合上了，交给了特警：“抱歉，我不该动的。”
“没什么。”特警看着叶菀歌的脸，总觉得刚刚叶菀歌似乎是看到了什么。
她闭了闭眼，脑海中却不断刷屏一样过着陈媛媛最后的那一句话，很简单，简单地不像是之前陈媛媛的碎碎念——
“我那么喜欢她，怎么舍得让她难过？”
结束了。
“陈媛媛怎么样了？”叶菀歌问道。
“脑部受伤，病人现在已经昏迷了，”特警沉默了一下，开口道：“和她哥哥倒是很像。”
陈媛媛涉嫌绑架罪和故意伤害罪，自然被警方直接转入了警方的医院，叶菀歌没再问，只是伸手拉住了叶承钧的手：“好了，我们回家。”
她的声音很轻，轻的让叶承钧微微怔了怔。
叶承钧的老师追了上来，叶菀歌没说话，只是看着封慕辰和那老师说了些什么，很快，他们就将叶承钧接走了。
直到到了家，叶菀歌也没怎么开口。
倒是叶承钧忍不住了：“对不起，姐姐。”
叶菀歌这才抬眼看过去，叶承钧发现叶菀歌的眼睛肿的厉害，显然是刚刚情绪一直都很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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