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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轮出海了。
即使是在海上，船上的设施也是相当奢华，不会让人有半点不适的感觉，反而会觉得很舒服。
游轮并不会很颠簸，显然是防震系统做的也很不错。
叶菀歌见白容声一个人在甲板上，定了定神走了过去。
“白先生。”她遥遥地开口。
白容声微怔，笑了笑。
叶菀歌这才看到他身后的皮尔森。
很显然，皮尔森的目光也聚焦在了叶菀歌身上。
叶菀歌有一种东方美人的典雅感，皮尔森看着她身上的礼服，总觉得似曾相识。
“这是……我之前创作过一条裙子，叫做……”
“睡莲。”叶菀歌浅笑道，眼底充满了惊喜：“是吗？”
皮尔森点头，目光很是复杂：“难道……”
“对的，皮尔森先生，家母很喜欢您的设计，我也很喜欢。”叶菀歌认真道。
虽然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但是穿着叶风妍的礼服，叶菀歌总可以自欺欺人地想起那些过去，好像叶风妍还在这里，还可以温柔地摸着自己的头，告诉自己什么都不用怕。
皮尔森显然也是惊喜非常：“您是……叶小姐的女儿？”
叶菀歌点点头：“您好，我是叶风妍。”
她伸出手，有礼有节不卑不亢。
皮尔森抓住叶菀歌的手紧紧握了一会儿，这才问道：“那叶小姐，现在还好吗？”
叶菀歌沉默了一下，这才低声道：“家母已经过世了。”
“啊……”皮尔森显然是微微怔住了。
“抱歉提起您的伤心事，但是……叶小姐是……自杀的吗？”皮尔森迟疑了一下，忽然问道。
叶菀歌微怔：“皮尔森先生为什么会这么想？”
“我最后几次过去帮叶小姐设计礼服的时候，记得叶小姐的情绪一直不高，甚至有几次还看到了叶小姐在哭。”皮尔森压低声音道：“所以我就在想，叶小姐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解的麻烦。”
叶菀歌骇住。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这种可能，叶风妍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一切，叶风妍临死的时候，是不是知道了沈令竹和叶书渊的事情，是不是知道了陆菀情就是他们的孩子，甚至……是不是知道了他们想要杀死她。
有些时候叶菀歌也不知道，到底是无所知觉地离开这个世界好，还是清清楚楚却无能为力地离开这个世界来的更加简单一些。
可是现在看来……
叶风妍临终前情绪一直不好，难道是已经看穿了这一切？
可是既然看穿了，为什么没有找任何人商量，反而真的就这样一步步走向死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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