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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承钧明显是不情不愿的，但是他看了一眼陆书渊，还是小心翼翼地蹭了过去。
陆书渊这才冷声道：“你自己说吧，你想要跟着谁？你如果想要跟着叶菀歌，你就去找她，以后你是死是活，我肯定都不管了，就当做是没你这个孩子，反正你也不是我的孩子。你如果选择跟着我，那以后你就不要再见叶菀歌，明白吗？”
老实说，这个选择题对于陆承钧而言，实在是太难了。
陆承钧沉默了良久，这才哑声道：“爸爸……”
“不要叫我爸爸！”陆书渊厉声呵斥道。
陆承钧的眼泪都要下来了，这才小心翼翼地低声道：“我想跟着姐姐。”
他抬头看向叶菀歌，陆书渊就点头应了：“可以，你去吧，日后你不要再叫我爸爸。”
“那妈妈和菀情姐姐呢？”陆承钧又问。
陆书渊冷笑一声：“你眼中有我们吗？如果有，你还会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和我们亲近过？”
陆承钧不说话了，他只是默不作声地走向了叶菀歌，抬头问道：“姐姐，你还要我吗？”
他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这一句，叶菀歌一下子就怔住了。
“你如果不要，你就将他送到孤儿院吧，反正这孩子我肯定是不要了。”陆书渊毫不留情地说道。
“我还是那个条件，我会公开承钧的身份。”叶菀歌淡淡道。
陆书渊轻笑一声，眼底满是厌弃：“他已经和我没关系了。”
现在的陆书渊，是彻彻底底再也不想要管陆承钧一点了。
陆书渊说不出那种感觉，他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这个孩子，付出了自己的一切。 到头来什么都没了。
良久，陆书渊方才沉声道：“你走吧。”
叶菀歌看了一眼陆承钧，对陆承钧伸出手。
陆承钧的眼底满是泪意，却还是拉住了叶菀歌的手，无比地坚定。
叶菀歌知道，他们走了，里面的人大概还在酝酿一场更大的风暴。
当然，她是注定不能听下去了。
带着陆承钧到了楼下办公室，陆承钧就像是一下子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似的，直接坐了下来。
叶菀歌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他。
良久，陆承钧方才小心地张了张嘴：“姐姐，我以后跟着你，会给你添麻烦吗？”
叶菀歌沉默了一会儿，道：“承钧，你既然跟着我，有些事情我便要和你说清。”
陆承钧整个人还在微微发颤，叶菀歌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没忍心：“罢了，你先好好休息吧。”
陆承钧摇摇头，语气十分坚定：“姐姐你说。”
“不急在这一时。”叶菀歌说道，伸手揉了揉陆承钧的头。
她知道，陆承钧的心态转圜需要一个过程，任何一个这么小的孩子，忽然被告知自己再也没有了爸爸妈妈，那个前一秒还在对自己温柔笑着的人，下一秒甚至不再是自己的家人。
这样的打击，是大多数人都没办法承受的。
叶菀歌不想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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