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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叶菀歌的心底天人交战：“哎，还是算了。” 阿大一怔。
叶菀歌摇摇头，轻轻地笑了。
不管是多么恶劣的手段，叶菀歌其实都用过了，她从来不是一个多么讲原则的人。
可是没来由地，面对封慕辰，她就是想要让他看到自己最好的样子，而不是不择手段的模样。
良久，叶菀歌方才轻叹了口气道：“不用过去了。”
阿大微微一怔。
叶菀歌这才笑了笑道：“没事的，不用过去了。”
阿大叹了口气，只好心事重重地应下。
酒足饭饱，叶菀歌去卫生间的时候，却还是和封慕辰不期而遇了。
封慕辰他们家的包间和女士卫生间有点近，镂空的架构，让叶菀歌捕捉到了轻描淡写的几句话——
“爷爷，我不会这样对小歌的。”
“你知道，爷爷不是想要逼你，爷爷只是希望你能够过平稳的一生，你不是喜欢商业吗？至少你要有这个本事先做一辈子的商人，而不是中途为了任何事情，被迫离开。小歌是个很好的女孩子，爷爷一直都承认，但是爷爷总是觉得，你们两个不是很适合做一辈子的伴侣。还是说，你要为她，放弃你有的一切？”
封慕辰沉默了一会儿，这才道：“我不会让事情发展到那个程度。”
叶菀歌站在卫生间门口，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
她忽然觉得情不自禁地害怕，颤栗。
封渐城的每一个句话，每一个字，都敲在了她的心上，叶菀歌知道，自己无处可逃。
良久，她方才小心翼翼地闪身进了卫生间。 自己在拖累封慕辰吗？
封慕辰从来没有对自己说过这些，他到底承受了多少压力？家人的，商业上面的，甚至是旁人的恶意重伤。
曾经叶菀歌没有考虑过这些，她始终认为复仇是她一个人的事情，她也可以将这些事情妥善处理好。
可是倘若一不小心，就将其他人拉了进来呢？
叶菀歌闭了闭眼，只觉得难受的要命。
良久，她方才慢吞吞地走了出去，径自在自己的座位上落座。
这一顿饭，叶菀歌从未觉得如此漫长，甚至连离开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生怕和封家人撞到。
还好，沈兴贤脑子里面想的也都是之前的青梅竹马，倒是没心情和叶菀歌对着冲。
倒是出了门，沈兴贤这才想起来，看了叶菀歌一眼，诧异道：“菀歌妹妹不和封少打个招呼吗？”
叶菀歌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自然：“他那边是家宴，不太方便。”
“是吗？”沈兴贤一怔：“我以为你们关系好到家人都见过了呢。”
这就是明晃晃的试探，换做是从前，叶菀歌还会说点什么，然而现在，她只是淡淡笑了笑：“今天就算了。”
“好吧。”沈兴贤叹了口气：“真是可惜，我还以为……”
叶菀歌瞳仁微微紧缩。
封慕辰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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