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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兑下意识看了程念远一眼，见他喜怒不形于色的面容虽然保持着一贯的澄定，眉宇间却多出了一丝意味分明的关注。
“是我们认识的那个端木吗？她回来了？”
“西单哪儿？”
“她不是早就出国了？”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有替自己打听的，也有替别人打听的。想当年，端木触动了多少人心弦，没有人比他们自己更清楚。
“西单大悦城。”何初月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提起端木这个名字，还会引起这样的关注，一瞬间就让她成为众人的焦点，得意中又有些艳羡。
“你没跟她要联系方式？”程念远的女朋友路悠悠原本在他身后看牌，此时袅袅婷婷站起来，走到何初月身旁坐下。
“要了呀，她给我留了电话号码。”
“那你怎么不约她过来聚聚，难得今天都聚在一起，打电话叫她过来吧。”
“她好像住得挺远，应该不会过来的。”
众人听到这话，又是一阵沉默。
“你没打怎么知道她不会来，今天来不及改天也行，选她方便的时候，出来和我们聚聚，当年她走得那么匆忙，我们大家都没好好为她践行。好几年了，大家都想知道她的近况。”路悠悠善解人意地替在场大部分人说出内心的想法。
“好吧，我回去就打给她试试。”何初月想好了，怎么着也得把端木叫出来。
“她还和以前一样吗？”齐兑问何初月。
何初月微怔，齐兑这种难得说话的人主动找她说话似乎还是头一回，点了点头，“一样，没怎么变。”
“唉，都快八点了，我肚子饿了，撤了牌局我们吃饭吧。”
不知道是谁适时叫了一声，众人纷纷响应，叫服务生的叫服务生，算筹码的算筹码，包间里又恢复了之前的吵闹。
只有齐兑坐着不动，静静地想：还和以前一样，那她大概是不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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