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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粲差点没一个手机砸他脸上。
为什么他总能顶着这么一张禁欲淡漠的脸说出这种话来?!
-
休闲类小游戏一向是打发时间的利器,明粲自己玩的时候,还不忘让黎渊试试。
然而黎渊好像不太擅长这些,一通操作后,结局总有些不尽人意。
明粲不太相信这游戏能把黎渊难住,非得锲而不舍地去指导他。
等到终于到了一个让她满意的程度,再看时间,已是凌晨两点。
恰逢深夜,万籁俱寂。
明粲伸了个懒腰,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自己略显僵硬的四肢,打算换个地方待会儿。
就在此时,她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两下,亮了起来。
明粲随意捞到身前一看,接着便按掉电源键,把手机揣回了兜里。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不带一丝犹豫,她一边改变方向朝门口走,一边头也不回道,“走,黎老板,干活了。”
第一次听明粲用这种略带社会的腔调唤他,黎渊还有点感到新奇,他抬步跟上,先她一步打开了房门。
“砰——”
明粲探头出去,刚好撞见了彭春的身影。
女生身子佝偻着,一手捂着沈叙之的嘴,另一手捏着他手反剪在身后,利用体型差距压制住他,让他无法动弹,接着用手肘压下门把,背部顶着门板退出房间。
沈叙之原本挣扎了两下,当看见明粲的脸时,便停了下来。
彭春全部的精力都放在怎么制服沈叙之上,并没有发觉后面的异样。
由于之前沈叙之的挣扎还算剧烈,让她的表情稍微显得有了点用力的狰狞。
明粲挑眉,过去就粗暴地捏住了彭春的手腕,一个用力,对方直接吃痛地收了手。
“这又是在干什么?”明粲说着还不忘吹了吹指甲,挡在彭春的去路上,“我先生已经报了警,不会让你跑掉的。”
……
在明粲的报警威胁下,彭春只不过犹豫了片刻,便嗫嚅着将她的目的全盘托出。
“……然后他又威胁我,让我把沈叙之带过去,要不然——”
说到这里,彭春的语调骤然变得惊惧起来,“他明明就是知道我会来这里,他这是故意的!”
“你才想明白啊。”明粲见她这般反应,把还站在原地的沈叙之扯过来护在身后,“这些话你到时候再和警方复述一遍吧,我陪你等着。”
-
当地警方的办事效率非常快,这边还正与彭春谈话,那边已经火速查到了与彭春交流的“网友”的地址。
事实证明,对方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神通广大,因为直到现在,他也并不知道彭春的情况。
于是半个小时后,城中某处黑网吧内。
明粲戴上鸭舌帽,尽量压低帽檐,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经过前台时,原本玩手机的小网管停下手里的动作,眼睛亮了亮。
所以说长得漂亮真的有优待,要是别人,直接这么进去肯定会被他以一些理由拦着问一通,放在明粲身上,他不过看了两眼,便不再管她。
明粲脚步轻松,旁若无人地在一排排桌椅之间穿梭。
像是脚下装了一台定位仪,她在一个位置前停下脚步,手指轻轻点上了前面那人的肩膀。
“帅哥,”她笑吟吟地收手,两手收拢撑在椅背上,“在玩什么呢?”
“你谁?”正沉溺在游戏之中,男人头也不回,直到一局结束,才摘了耳机,满是狐疑地转身。
在看清明粲的样貌后,他不知道为何眼底划过了一抹心虚。
他在打量明粲的时候,明粲也在打量他。
男人的身材因为长期熬夜和垃圾食品的荼毒,一身都是虚胖,加之黑眼圈与凹陷的面颊,一看就是气虚至极的模样。
明粲盯着她,笑意愈发扩大,“我们需要你配合调查。”
“你到底是谁啊,我根本不认识你啊?”男人的反应骤然激烈起来,踢着椅子站起来,瞪大眼睛瞧着明粲,像是在和她比谁的眼睛更大。
明粲也不惧,抱臂兴致不减地望向他。
两人对峙了有一会儿,终于是男人败下阵来。
他长叹一口气,像是真的很诚恳地在解释,指了指屏幕“……你看,我在这里玩了一天一夜的游戏了,哪儿敢做些别的事?”
“哦。”明粲对此置若罔闻,“你让开一下。”
这声音里带点命令的语气,鬼使神差就让男人被驱使着让出了位置。
明粲俯身,手指放在了键盘上。
当她按了两次“esc”键,游戏界面退出,一个聊天框赫然入目。
“来,再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
明粲指了指聊天框,对面显示的用户正好是“彭春”。
而聊天框的背景,密密麻麻全由彭春的日常生活照片拼成。
“……”男人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额头冒出虚汗。
……
虽然在此前,明粲一直对这个男人有所怀疑,认为他是杀害沈叙之母亲的罪魁祸首。
但一番审讯下来,发现并不是。
这个男人叫高森,据他而言,他从小便有窥探他人隐私的癖好,长大后更是变本加厉。
而对于彭春,他一开始也只是单纯的借用网络漏洞,窥探她的日常生活,后来愈发变态,才演变成了现在这样无法控制的情况。
但就算如此,沈叙之的事也只是一个意外而已。
昨天下午,有一通神秘电话打进来,想与他做个交易,要求他把沈叙之带过去。
对方开出的代价很是丰厚,他就此动了心思,刚巧彭春和沈叙之有所接触,他于是布下了这样一个局。
原本想的是,等到彭春带着沈叙之前来,他既可以见到彭春,又可以完成任务,两全其美,却不想明粲太过谨慎,居然早就看出来了彭春的欲行不轨。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找上我,但我错就错在不该接这件事。”男人懊悔道,眼底是止不住的灰败。
警方又顺着男人提供的电话号码去查,发现这个号码来自一家店外的公共电话,那个时段有好几个人排队打电话,店主想了很久,也没想出来都有谁。
线索在此中断。
警方正继续调查,沈叙之突然听到了一个消息——
王伯被人袭击,进了医院。
怀疑也是那位凶手的手笔,明粲想了想,谨慎起见,又跟着沈叙之一起前往了医院,去看望王伯。
进到病房,就看见王伯孤零零的身影坐在病床上。
这是一个六人病房,但里面暂时还只有王伯一个人。
王伯头上裹着纱布,在看见沈叙之后,眼神慈祥了几分,冲他招招手,“小叙啊,过来。”
沈叙之乖乖过去,王伯拉着沈叙之就开始絮叨。
一边絮叨,还不忘一边给两人倒水。
“哎哟,你都不知道,我手上的时候,心里想的只有一件事,就是以后见不到小叙了怎么办哟……”王伯一边抓着沈叙之,一边碎碎念说,“还好我一睁眼,又看到了小叙。”
沈叙之任由王伯拉过,也不拒绝,甚至朝他笑了笑。
这也是沈叙之从出事之后第一次勉强露出一个笑容。
看得出来两个人的关系确实很亲。
王伯把床头水壶里的水倒进纸杯,递给两人。
明粲接过后,沾了沾唇。
王伯又与沈叙之聊了会儿,突然扶了扶额头,“哎,我这头又开始疼起来了,想出去走走。”
“那我去和医生说说?”明粲一边问,一边作势要出去。
“不用了不用了——”王伯叫住她,“我们直接出去就好,他们不会说什么的。”
明粲半信半疑看他一眼,最终还是同意了他的提议。
沈叙之从半夜开始就没睡好,刚出来走了几步,就开始犯困。
明粲先带他去找了个地方休息,而后又折返回来。
王伯身边不能缺人观察,毕竟才受了袭击,指不定还会出什么事。
明粲让黎渊去她刚才安置沈叙之的地方接人,自己则准备再跟着王伯走上一会儿,试图套出一点袭击他的人的特征。
然而,还没等她问出什么来,跟着王伯的步子,她只觉越走越偏僻。
直到在医院一处荒废的角落停下,王伯的声音陡然一变,声线里竟夹杂了几分诡异。
“小孩子药性挥发得快,一会儿就睡着了,我看你也差不多了。”
明粲脚步一顿,“您在说什么?”
“还没猜到?”王伯笑了一声,大方承认,“人都是我杀的,包括你。”
明粲一个踉跄,往前多走了两步,这才回头看向王伯。
王伯不知什么时候,手里多出了一把匕首。
他一边笑,一边朝明粲靠近,“小叙在此之前没有和你们说过,我是做什么的吗?”
“做过医生也做过屠户,我最擅长的,就是做这种事——”
他说着,像是已经失去了耐心,不由分说便向明粲扑过去。
明粲下意识侧身躲开,双眸直视王伯,“果然是你。”
她今天在看见王伯的时候,总有些奇怪的感觉,不知道是出自哪里。
从王伯对沈叙之的亲切态度开始,她便隐隐觉得有哪些地方变了味。
直到那杯水端给她。
水里有些许异味,要是普通人喝下去,最多只觉得是医院里水质不好而造成的一点怪味。
但明粲不一样,她从小就在“蓝岛”那种不干净的地方长大,一些东西她见多了,水里的怪味她几乎能瞬间意识到是什么。
从那个时候开始,她的怀疑之心便止不住地开始膨胀起来。
为了不打草惊蛇,万一他身后还另有其人,她并没有在那个时候就揭穿王伯,而是先顺着他的意思走。
出门她就有意观察走廊的监控摄像头,与她想的几乎一样,既然他们能那么光明正大走在走廊上,原因就是王伯早在这之前,已经把所有能显示出他们行踪的摄像头都挪了个方向。
直到沈叙之开始“犯困”,这时候,她已几乎百分百的确认了,王伯就是凶手。
虽然这样的结果也让她感到了震惊,但事实如此,她也没什么好说的。
在支开沈叙之前,她便已经将这件事告知了黎渊。
念此,明粲又是一个侧身,躲开了王伯的另一次攻击,反手便捏住了他拿着匕首的手腕,动作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精准又凶狠。
王伯手腕先是感觉到了一阵疼痛,而后才发现自己已经被禁锢住。
他枯槁的手腕即使力气很大,也挣脱不开使了巧劲的明粲。
明粲又是一个用力,他手上的匕首“当”的一声,坠落在了地上。
见此情况,王伯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目前处在的劣势,忍不住开始嘶吼,“你难道到现在都没有感觉到眩晕吗?”
明粲耸耸肩,两手把他手臂制住,反剪在他身后,一脚踹向了他的腿弯,丝毫不考虑他还是个受着伤的老人。
“我又没喝,怎么会晕?”
她感觉到手下的王伯身体一僵,随后放弃了挣扎。
-
在审讯的过程中,王伯供认不讳,前面的几起案子都是他为主导。
而原因,不过是想要收养沈叙之。
在此之前,沈叙之的母亲因为生活窘迫,曾经动过送走沈叙之的念头。
那个时候,王伯听说了这件事,他于是便自告奋勇想要收养。
王伯中年丧妻,膝下无子,这么多年来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一个儿子,而此时此刻他这么大一个机会摆在他面前,他满脑子都是怎么才能收养沈叙之。
然而沈叙之的母亲在他前往询问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
甚至大喊大叫着把他赶出了家门。
在那之后,她迅速联系了两家人,想要看看哪家更合适沈叙之待着,相谈甚欢。
听说了这件事的王伯,在心理的极端不平衡下,变得极端且扭曲。
再加之前些天刚好被人骗走了一大笔钱,已经到了走投无路的情况,这样下来,他终于忍不住起了歹心。
于是在疯狂的嫉妒下,他将目标率先锁定在了那两家同意收养沈叙之的人家身上。
起了杀心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到后来,为以防万一,他又直接将毒手伸向了沈叙之的母亲。
在下手之前,他不忘做了很充足的准备,为的就是不留痕迹。
原本以为在这些事情后,只要他还没有被发现,就能顺理成章的领养沈叙之。
却不曾想,明粲和黎渊出现了。
当沈叙之带着明粲出现在他家中的时候,他心里的危机感便一发不可收拾的蔓延起来。
他决定先下手为强。
却就在这个时候,出了岔子。
由于认证物证俱在,王伯又丝毫不去掩饰自己犯下的错,审讯很快结束。
解决完这件事后,明粲和黎渊打算先回海城一段时间。
在离开前,她先征询了沈叙之的意见。
要是他愿意,他们可以收养他,让他跟着他们离开这里。
毫不意外的,沈叙之拒绝了。
他大概是对“收养”二字起了心理阴影。
但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父母双亡,举目无亲的情况下,没有旁人的照管,唯一的去处只能是福利院。
明粲和黎渊商量了一阵,最后决定单独给沈叙之在这里安排一个住处,请了一个保姆照顾他的生活,而日常花销由他们支持。
做完这些,事情告了一段落,夫妻二人便回到了海城。
这件事的影响还算挺大,在他们回来之前,温家的人便已经知道了明粲被卷进去的事。
回到森山庄园,明粲便理所当然的被钟美玲和温泽山轮番询问了好几遍,确认她毫发无伤后,才总算放下心来。
一放下心,便开始谈起了别的事。
比如——
“诶,粲粲,你看小黎他也老大不小了,你有没有想过,什么时候生个孩子?”
钟美玲最近喜欢上了插花,顺便也拉了明粲过来,这会儿一边修剪花枝,一边“状似无意”地问道。
明粲帮她递花的手一顿,便又听钟美玲道,“我也不是要逼你们,你看,小黎他也老大不小了,万一再过个两年,真就……”
“外婆,我们顺其自然。”明粲干笑了两声,选择回避这个问题。
钟美玲点点头,又叹一口气,“其实啊,外婆只是想趁还活着……”
“外婆一定能长命百岁的,这些话不要乱说。”明粲赶忙截断钟美玲的话,接茬道。
虽然知道天下长辈都是这样,但真正从自家长辈嘴里听见催生的话,明粲还是忍不住苦恼。
大约是钟美玲也对黎渊说了类似的话,当天晚上,明粲正看书,黎渊从浴室出来,身子便覆上了明粲的后背。
明粲一个激灵,下意识把黎渊推远:“你干什么……”
黎渊十分从容地捉住她的手臂,神色不变,“外公外婆也在期待曾外孙,让我们努力。”
“咳……”明粲没想到黎渊居然这么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不由得被呛了下,感觉到男人真有这样的想法,不禁抬手又把他推远了一点:“别闹,这儿不是京城,家里还有其他人……”
黎渊眼眸里的深黑加重了几分。
他俯首,淡笑着在她唇上印下一道小心的吻,“那就等回京城再说。”
明粲:“……?”
她只是想找个借口让黎渊不要折腾她折腾得那么狠,怎么好像还把自己给带进了沟里?
-
在森山庄园拖了半个月,最终因为黎渊的工作原因,两人不得不在明粲的不情不愿之下,回到了京城。
琅园没有了男女主人,还是像往常一样正常运转。
甫一回到琅园,当夜,黎渊就以前段时间明粲太过忽视他为由,狠狠折腾了她许久。
那几天都是后半夜才勉强结束,这让明粲实在有点承受不住。
还好也就那几天,再后来黎渊便放过了她。
时光匆匆,又是几个月过去。
早晨醒过来,明粲睁着朦胧睡眼,习惯性地看了看手机。
王伯的案子开庭的消息高高挂在热搜,明粲点进去看了眼,又退了出去。
身旁黎渊感受到明粲的动静,抱了抱她,“再睡会儿。”
说完,在她唇上印下一吻,自己则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明粲望着他换衣服的背影,衣摆晃动间,露出劲瘦的腰身和流畅的令人发指的肌肉线条
每一处肌理都完美的像是艺术品,她即使看了那么久,也还是忍不住惊叹。
直到注意到他肩胛骨处有几道被指甲划过的红痕,她耳朵一热,终于移开了视线。
这下清醒了。
明粲随手抓起掉到床下的吊带睡裙,真丝质地经不得蹂.躏,布料皱巴巴一团,明粲也不在意,赤脚下床洗漱。
出来的时候,床上已经放了一套新衣服,昨天不知道踢哪儿去了的拖鞋也乖巧地归位,只是房间里少了个人。
明粲已经习惯了黎渊这么伺候,套好衣服穿好拖鞋,悠闲下楼。
黎渊在她洗漱的时候便已出门,她则踱步去解决早餐。
早餐有鱼片粥,明粲舀起一勺停在唇边,忽然觉得今天的粥腥味有点重。
还未等她皱眉,就感觉到胸口泛起一点闷意,偏头微微干呕。
待到舒服了一点,她稍一思考,心中忽然划过一个念头。
她不是那种什么也不知道的小姑娘。
想起这段时间她和黎渊因为决定顺其自然,都没怎么做过安全措施,也有好一阵了。
该不会──
脑海里猜到这个可能,明粲搁了碗筷就匆匆上楼,在床头柜的抽屉里乱翻了一会儿。
验孕棒一类的东西黎渊早些时候已经备好,找出来很方便。
拆封后她钻进卫生间,几分钟后再出来,又沉默着换了一根。
盯着整整齐齐的两道杠,明粲发了好一会儿呆。
虽然已经有了预感,但事实摆在她面前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发懵。
记忆翻涌,把昨晚的温存记忆如波浪般卷起,重新呈现在她脑海中。
片刻后,明粲面色微变,扯过自己的小包,没有跟家里任何一个人说,自己驱车出门,直直向着医院奔去。
拿着检查报告走出医院,明粲仍然感觉自己像是在梦里一样。
检验结果证明她已怀孕一个月,胎儿很健康,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回到家,明粲第一件事是站在镜子前,好好打量了一番现在的自己。
镜子里的身影仍和以前的模样相差不大,身材纤细,腰肢在衣物的收束下,不盈一握。
明粲贝齿轻咬下唇,带着一点小心翼翼地把手搁在了小腹之上。
这里,竟然已经有了一个小生命。
她和黎渊的孩子。
以前明粲觉得,像自己这样的性子,面对这件事的时候,心里是不会有太多波澜的。
但直到此刻,感受着心尖一阵阵的震颤,她才发觉并不是这样。
她比任何人,都期待这个孩子的降临。
手机铃声打断了思绪,明粲无意识地接起:“喂?”
“你去医院了?”
是黎渊的声音。
明粲:“嗯,你怎么知道?”
“看热搜。”
明粲于是退出通话界面,切进微博看了看。
热搜尾巴上挂着一个话题。
#真实的豪门生活#
直觉让明粲觉得是这条,点进去,果然。
【昔日高调宣布婚讯,今天却一个人孤零零的来看病,这是失宠了?】
是一个模糊的视频,在医院外面拍的,她逆着人群迈进医院大门,在人声鼎沸的背景下,倒真显得单薄瘦削,像是被人抛弃了一样。
评论明粲不用想都知道是什么样,她把手机贴回耳边,“看到了。”
“你生病了?”黎渊又问,语调微沉。
明粲闭上嘴,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组织语言来把这件事告诉黎渊。
“粲粲?你怎么了?”
明粲看了窗外一眼,忽然道,“先生,你今天可以早些回家吗?”
“……好。”
那边沉默了许久,声音冷静下来。
“粲粲,无论出了什么事,你不要慌,还有我。”他补充,声音是前所未有的笃定与温柔。
明粲即使知道他这是误会了,也忍不住眼眶一热。
“嗯。”她闷声道。
挂了电话,她呈大字形瘫在床上,对着天花板眨了眨眼。
本以为黎渊承诺的“早些”,至少要等到下午。
却不想,半小时后,房门便被打开。
黎渊的穿着仍像是在公司里那样一丝不苟,外套也没来得及脱下,足以看出上楼的匆忙。
明粲被开门声惊扰,撑着身子坐起来,还没稳住身形,男人就大步向她而来,单膝跪在床边,将她带进怀里。
“粲粲,你怎么了?”
黎渊虽然是疑问,但气息稍显凌乱。
明粲任由黎渊抱了会儿,手臂弯曲,撑着他的胸口,又把他推远了一点。
“黎渊。”她唤。
“我在。”
明粲双手捧着他轮廓分明的俊颜,轻轻把他低垂的头抬起来一点,清澈漂亮的双眸与他对上。
她眨眨眼,“我怀孕了,恭喜你呀,黎爸爸。”
男人身子猛地一僵,脊背在一瞬间直了起来。
骤然接收到这样一个消息,黎渊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真的?”
见黎渊有些笨拙地想退开一点,怕伤到她,又伸出手,想触碰她,一副小心得不行的模样,明粲的唇角终于漾起了明显的笑意,俯身去环住黎渊的脖颈,在她耳边轻轻道:“先生,你摸摸。”
黎渊动作又是一滞。
半晌后,他才极轻,极小心地用指尖抵上了明粲平坦的小腹。
作者有话要说: 小包子的番外先放放,先更几章时间线在怀孕前的婚后小番外。
下周四前会结束番外,不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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