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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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羊月握剑手微颤，苏无心头动，想是他受伤坠海内力有损，不由大喜，再强攻他肋间期门。

来得正好！

公羊月双目眯，霍然旋身与之错开，趁其变招，忽又掉头如燕返，苏无拥去。

苏无大惊，与他推手却如撼昆仑，如何也撞不开，只垂首，力走盘。

公羊月正等他空门暴露，登时两手交错甩剑，长剑自袖过，白刃出腰，贯穿偌大血洞。苏无捂伤口小退，却被身前红影罩住，进退不得。

“地纪式”已尽皆补全，招“君怀袖”，正是东牟郡落海时所悟。

“即便功非全盛，也样取你狗命。”公羊月哼笑声，脚将他踹开，后拉开仆步，又猛地跺步上，“你刚骂我骂得舒服是么？哼，剑是为我娘所刺！”

苏无滚地偏躲，那剑影纷纷如雪落，照得他眼睛发木，只以手背遮掩，刹那如堕黑暗。他欲听声辨位，但剑声却消隐，四抽气声、惊呼声、脚步声被渐次放大，等他从黑暗中睁眼时，剑气在前，剑身发白，如见太阳。

长夜终有尽时。

“噗——”

白刃过胸，苏无鲜血从口鼻漫出，整个人像后倒，抽搐躺在地上，两眼瞪得滚圆，渐渐再无动静。

“剑‘长夜尽’，是为晁晨所刺。”

公羊月拔出长剑抖血，又就苏无袍角拭了拭，收剑归鞘，转身江木奴走去，后者将手中叶刀展，微笑相望。

晁晨惊呼：“公羊月！”

然，谁都没想到，苏无等不来桓玄帮手，竟是龟息诈死。江木奴同时动手，动手瞬，苏无掐准时机同时暴起，两面夹击——

“去死吧！”

长剑脱鞘，只听当啷几声乱响，那叶刀尽数被扫开，江木奴眼中闪过丝失望，同样，苏无眼底也起了两不甘，但好在那飞刀替他拖住人，他得以背刺，用尽全力将藏在手心断刃刺。

江木奴猛地甩袖，袖中还藏有两刃。

眼瞧公羊月无路可走，就在时，江木奴拍掌起，让出空隙，公羊月翻身自四轮车上滑出，江木奴手中两刀并行，打穿苏无双肺。

“你……你和他……”苏无无如何也不敢相信，眼前两人会走到路。

江木奴落在他跟前，把钳住他巴：“你敢说你不想杀我？”

苏无沉默。

他不明白，自己设计天衣无缝，最后为何落到般田地！

他将所有人算计在内，甚至包括江木奴，他本想将晁晨解决后，再同桓玄反应破军阴谋，拿出当初刺杀拓跋珪事表忠心，同时反证叶刀救人说，毕竟，拓跋珪回国后，直在留心位“义士”，那么他就完成洗白最后步，将破军悉数作为替死鬼，自后入朝为官也好，在野继续操控拏云台也罢，都换得身干干净净！

苏无喘不上气，江木奴吊他脖，不给他点活路。

后，在苏无惊诧目光，江木奴将脸上那块几乎与脸合为体面皮点点撕，露出惨白、完好、年轻面容。

江木奴温柔地用只他俩听见声音道：“希微，我就想看你离功成只有步却功败垂成模样，绝望，就像当初我样，绝望。”

多久没人唤他字了？

希微，希微。

苏无动了动唇，发不出点声音，他说——

“原来你还没死，温白。”

晁晨并不是苏无第选择，东海相遇前，那个倔强不服输，瘦弱得犹如冬雪白鹤少年，是他最初抉择。

“原来，你那时有般绝望吗？”

苏无双眼发木，手指从脖间滑落，怔怔望那张年不见脸，又透过那张脸望天外，天外飘落红梅朵朵，他笑咽最后口气。

……

温白撒手，后倒，倒在血泊中喘息。

世上早就没有江木奴了，如果江木奴在世，又怎么会是眼样结果呢？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啰嗦解释一下，但是觉得这样的留白刚刚好，给人遐想。

如果有问题，再单独问好了。

下一章完结，感谢大家一直以来对我的支持，喜欢我就收藏一下吧。

注：参考史实苏峻祖约之乱，《晋书·列传第七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