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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是刺杀吧?俺可听说,先阁主师瑕就是被苻坚手下的‘六星将’暗杀而死!”
“那可不妙啊!”
“哦豁,拏云台岂不是要发力了?要我说,保不准就是他的……”
“嘘——”
驰道旁的小茶寮里,往来风尘客落座歇脚,一了口,瞬间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都巴不得听第一耳朵消息,只有最里的角落中,两个头戴斗笠的男子垂头喝茶,全然当作耳边风。
左侧的那位背着剑,不过剑上缠了缑布,看不出品相,隔着斗笠,他的目光上抬,始终盯着道上来往的行。右侧那位则身着一件宽大的月白色百濮异服,正持杯饮茶,可露在外间的素手,却白嫩得不像滇南。
着异服的男将茶杯搁下,默了一瞬,方才口:“冲动了,不该冒这险。”
剑客将帽檐压低,轻轻摆头:“你不知道他,他这个善良却迂腐固执,努力又争强好胜,坚强也怯懦,敏感又爱多想。我能舍得自,可我就舍不得他。”剑客仰头,将茶水一饮而尽,“舍不得看他折腾糟蹋。”
身着异族服的男头,瞟看一眼,没接话。
剑客耸肩摊手:“但凡有不利言论,早就该被按捺下,还能传出大闹的传闻,就知道他好不了,老实发起疯,比疯子可怕多了。”
“究竟谁才是疯子?”
“那不重要,”剑客声一笑,“不怕死的疯子,才能战胜间的恶鬼,破除厄障。我等着,等着被他救赎。”
异族服男结了差钱,向剑客招手:“走吧,该打的仗还没打完。”
————
当师昂负伤的消息传遍江南时,江木奴正坐在黑魁的肩上,悠然自在往黟山坐观云海,叶子刀不知打哪儿顺了枚山果,也不洗,张口就,咬挨了好一通数落。
“这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叶子刀嘀嘀咕咕,弄不明白为啥非得穷讲究,他一大老爷,最艰难的日子连观音土都扒过,必麻烦!
江木奴却非让他山泉里冲洗,他只能又摘了两个,骂骂咧咧寻:“什么时候有这规矩了,难不成还要那雪友居士的,一个果子洗三遍,不许多不许少?”
来时,报信刚走,江木奴脱了鞋袜,赤脚踩在石头上乘凉,正拿袖子扇风,朝他手中嘀嗒淌水的果子上瞄了两眼,这才满意招呼。
叶子刀掂了掂果子,忽然高喊黑魁名字,将手一扬。
那傻大个不懂拿手抓,竟然张嘴接,硕大的果子全卡在口腔中,整个腮帮子顿时鼓胀得不能动弹,像要撑破面皮。
“傻得可以!”
叶子刀嘻嘻哈哈埋汰一句,江木奴抄着鞋底,在他脑门上狠揍了一下:“你想把他噎死?还不给他打一掌。”
石头还没坐热,叶子刀又被推了出,他边走边“嘿嘿”两声,极不情愿朝黑魁背上顶了一肘子。
果子向外飞,傻大个忙往前追,一个往山石夹缝里钻来钻地玩。
叶子刀颇有看不上:“他除了能卖几分蛮力,还能有什么用?不然以后我背您吧,或者将面馆张的四轮车扛上也行,他这根本保护不了您。”
“你除了会给我添堵,还能有什么用?”江木奴将鞋拔子又抄起来。
叶子刀缩着脖子,立刻怂得耷拉脑袋,鞋拔子没落下来,心里很欢喜,连黑魁都那么要紧护,那自不是更重要。叶子刀心满意足,凑上眯眼傻乐:“主,方才瞧你两颊生光,可有喜事?”
“你从前不还埋怨我,杜孟津死后,不把荒唐宅连根拔起,你瞧,该来的一来,这不就起作用了么?”
叶子刀瞠目结舌:“我就说谁能伤到帝师阁阁主……”
“这才是‘芥子尘网’该有的底蕴,崔叹凤空有野心,却没有驾驭的本事,与虎谋皮不如为虎作伥,你看,想个法子牵线搭桥,他不就乖乖按我想的做,不要老想着当猎,更不要随意把当傻子。”
“好,说得好!主英明。”
叶子刀捧哏喝彩,江木奴不讲虚礼,将他掌声叫停:“你也好好着,别老想着打架,打架有时候并不能解决问题,不如动动脑子想想切实可行的办法,即要输,也不让对手安生好过。”
以他那朽木似的脑子,哪肯费力气,是听一耳朵是一耳朵,这江木奴一说教,他赶紧将话头截断:“主,您又有什么妙招了,让属下也眼不是?”
“妙招没有,只是近日难心静,恐怕有变。”
“怎么个变法?”
江木奴警惕起来:“听说魏国那位襄主确实意欲发兵,这么说来,还有曾往魏国游说,那么丁百川为秘而不宣?如果不是我在拓跋珪身上下了重本,只怕洛阳一战,也不是并转。”
“查,这得好好的查!”叶子刀放话。
江木奴摸着下巴仔细琢磨,良久后,心生一计:“这,把引到江南,就说我属意拓跋珪,想撮合他与南边那位联手扫荡秦燕,等彻底踏平障碍,再寻机出手解决晋国的势力,记住,着重表现我是偏向于他的。”
“他会么?”
“若他忠心二,自然为此贪念,肯会积极与南方那位联合,至少在毁灭秦燕上,会非常积极。”江木奴本端着一张和蔼的表情,却言锋一转,迎着日光露出杀心,“若是不忠,那就更好了,你觉得他会不想将南方的暗探卧底除之而后快么?有燕魏秦三国在北方混战牵制,总好过一独大,那对江南反倒不利。”
叶子刀担忧:“南方那位精得很,又是个怎么说法?”
“自然是该怎么告诉就怎么告诉,”江木奴挥手掸走在耳边闹哄哄的苍蝇,笑着将手落在叶子刀肩上拍了拍,如是说,“跟他说,打下手的来了,正好可以除不得他心的傀儡,再重现一次当年的移花接木。”
江木奴吹雾气,语气里带着几分癫狂:“况,以他的脾气,不会放过任一个斩除北方君主左膀右臂的机会。”
山间起了大雾,别说远山,是近处的都快视之不清,他心中警惕,下意识拉上江木奴想离,可是在白雾里却摸了个空。
他跳下石头四处寻找,雾里忽然亮起一盏白鹤灯。
那是江木奴常握持在手的,他欣喜上前,抓那道影子的肩膀。灯杆松滑,落地碎裂,影子转过身,却没有脸,慢慢膨胀,将他笼罩在黑暗中。
叶子刀打了个喷嚏,缠头刀从石头上滚下,黑魁让脚,盯着他呵呵傻笑,还将手上的水珠弹到他脸上。
“我睡着了?”
叶子刀抹了一把脸,没心思陪那大个子玩乐,把他赶,转头盯着江木奴,迷迷糊糊上手在他脸上搓了一把,松了口气。
江木奴像看小孩子一温柔看他:“做噩梦了?”
叶子刀摇头,不肯说。
黑魁得令,上前将那残废抱起,江木奴再叮嘱两句,下山将要分道扬镳。叶子刀偷偷跟了两步,被发现,窘迫地挠乱头发。
江木奴像会读心术一般,笑着打消他的顾虑:“别担心,我老地方看看,又两年了,如果今春还生了新芽,就长着吧,不是说坟头的草越丰茂青翠,地下的就越欢喜吗,就当他原谅我了。”
“行,我走了!”
叶子刀憋了半天,那句“我陪您,换个知会丁百川”始终难以启齿,他将头发又抓了抓,背上链刀,挥手往南。
作者有话要说: 幼儿园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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