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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候出动不只一批,夺马声势大,稍微有些经验的老手,就算不能死里逃生,也能死前传讯,师昂警觉,伸手拎着双鲤脖子后兜帽,直接将人带。
二人没有归山,而是先去了洛水边暂避。
拨开水草,洛水上飘着小船一只,师旻和刘子阔等在上头。
没听见动静,双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等瞧清一幕,吓得三魂七魄丢了一半,从地上跳身,指着两人,哆哆嗦嗦捋不直舌头。
看样子,是早就备好的。
天可怜见,她方才还抱着一丝侥幸,想着虽然冒有暴露之危,但能晓得师昂阁主是在乎她的,夜半连她丢遇难也能晓得,怎么也值得,可现在怎么看,怎么本末倒置,不是一回事。
她半晌没吭声,师昂先行开口:“洛阳危在旦夕,城中已燃青烟,诸英雄打算背水一战,我让师旻先送你离开。”
双鲤看都没看船上的年,鼓勇气向师昂逼近一步:“你是不是不信我?”
师昂没话。
“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是吗?”双鲤轻声探问,双掌不由地握拳,将指甲掐入肉中,她拼命迫使自清醒,清醒,即便要爱而不得,即便错付春风,也要保持最好的一面。水面的月影被涟漪拨散,碎成只只银蝶,她小口一张,用气声道出女人精准的直觉:“你早就知道,我不是沈爰。”
师昂依旧没话,负手而立,默然以对。
双鲤尖冰凉,从前为她追捧的清冷疏离气质,如今像柄不见血的刀子,一层一层剐下肉来。
“我,我其实……不是,那八卦镜其实是,我,我其实……”
她不想坐以待毙,极力想要解释,可是又不知道怎么解释,她辜,捡到镜子辜,可一路从没出面澄清,辜吗?因为私,却又并不辜。洛阳危如朝露之际,最怕混入来路不之人,就算将她立毙当场,也指不出错漏,要甚么样的法,师昂才会信?
不会的,他不会信。
双鲤颓唐地垂下双臂。就在她局促不安,着急得眼泪直掉时,师昂忽然展臂将她轻轻圈抱住:“别哭了。”
闻言,双鲤哭得更大声,不为活命而庆幸,只为平生再机会而肝肠寸断。
她想:师昂肯特别失望,觉得自是个大骗子,骗吃骗喝,不要脸不要皮,虚荣贪财,顶人家将门之后,是个没有家的野丫头。野丫头就算了,她本就父母人养,偏偏不仅没帮上忙,还帮倒忙,不,连倒忙都不是,半夜鬼祟而出,或许还是奸细、暗探、杀手、刺客……
黑锅,自背。
事已至此,双鲤灰丧气,将手臂抬了抬,终于下决,狠推了师昂一把,一抹眼泪,跳上小船,那一气呵成的动作,把在旁看傻了眼的师旻差点给惊到河中。
“吧。”
她又推了师旻一把,自找了个位置,抱膝背对而坐,不肯回头。
师旻看向师昂,后者摆手,示意他们离开,双鲤竖着耳朵听动静,眼泪又不争气地涌出,刘子阔在旁手足措,不停道歉:“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刚才还想拦你嘴巴来着,你怎么自就讲了……”
“你别了行吗?”
刘子阔乖乖闭嘴,给她递上一块干净的巾子擦脸,双鲤没接,任凭泪眼模糊。
师旻摇桨,船行离岸,刘子阔冒死开口,拿手指包着一层衣料戳了戳她的手臂:“小姑奶奶,真了……”
双鲤掐着手,不让自回头,干瞪着江水。
星月下,师昂沿岸送了两步,对师旻道:“她如果想去帝师阁,就送去有琼京,如果不愿,过了荆州,随她……师旻,一要保护好她,你死她也不能死。”
你死,她也不能死。
双鲤猝然身回首,言犹在耳,可岸上哪里还有人在?她一把拽住师旻的衣服,不可置信地追问:“他什么,他刚才什么……”
师旻皱眉,又气又好笑:“沈……姑娘,得了便宜可不能卖乖。”
双鲤松手,低声道了句“对不住”,默默坐回船中。船至江,顺流而下,刘子阔倒在床板上呼呼大睡,她却半点倦意,干熬半宿,才平复下想回头的,乖乖不再添乱。
东方见白,日初既美。
两岸山间银装素裹,出了洛阳地界,局势安宁,附近山中有打柴人出入,路上遥见冻坏的幼狐,便蹲身解衣,将其裹住抱在怀中。狐狸重沐温暖,迷糊睁开眼睛,轻轻叫唤,而那打柴人则唇角弯弯,笑时眉目慈悲。
双鲤猛然站,脑中光影重现——
她以前真的见过师昂!那不是自欺欺人的臆想,更不是骗公羊月的瞎话,那是真的,就在雀儿山!
“调头!师旻,调头!”
“姑娘,坐下。”
双鲤一脚跨在船舷上,迫不及待想要知道那个答案,咬咬牙,宁愿不择手段一回。于是,她指着浩淼的江水,露出孤注一掷的笑容:“你不调头,我现在就从里跳下去。”着,她将那布袋子的挂绳紧紧缠在脖子上。
“我可不想在,就死在你前头。”师旻不甘撑蒿,溯游而上。
待他三人回头山中时,已人去茶凉,双鲤站在空落落的屋子里,中不安,冷汗直冒。过去有此症状,还是公羊月危在旦夕,自向裴子常求药的千钧一发之际,除此之,从未有过,但现在,更胜当年。
她法判断,不安来自公羊月,还是来自师昂,亦或者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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