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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叉!”
双鲤赶忙捂住焉宁的眼睛,瑟瑟发抖的金发姑娘却一把掀开她的手,上前抱住大个子的腿。
狗老大抽刀,后退落地,鲜血喷了焉宁一脸。
尸体向后倒,睁着不闭的眼,后背扎进刀剑丛中,随后翻板活动,随着开合的豁口,滑了下去,直到地面复原成正常的石板面。
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焉宁挣脱狗老大提着后领的手,挥拳朝花琵琶打去:“是你!都是你!”
花琵琶知道她会些功夫,可年龄摆在那儿,小小年纪还能开山崩石不成?
于是,她打心眼里并不当回事,只草草出掌应对,却没想到急怒之下,竟没截住那拳风,甚至隐隐觉得自己的内力诡异般消弭于无形。这会子,花琵琶再也绷不住,脸色大变:“这功夫……”
狗老大在后,并不清楚两人过招的实际情况,心里的一杆秤自然而然向焉宁偏,只怕花琵琶没个分寸,把这姑娘失手打死,毕竟留着焉宁,是为了在抢夺庾麟洲留下的至宝时,有更大的胜算——
如果关于纯心赤子的遗言是真的。
焉宁不防,被击中风池穴,瞬间落地迷晕。双鲤手脚并用奔过去,将人抱住,护在怀中,怕身前两人对其不利。
好在,狗老大并未追责,死了个夜叉他战力受损,并不好过。至于花琵琶,虽是想要开口,但心里头很清楚,此时再行挑唆,只怕会被那老不死瞧出是她在暗地耍心眼,而焉宁的功夫古怪,不知其名,若是真克制自己心法,没准还是给自己找祸害。
但刺已埋下,不能不拔。
只要焉宁多活一刻,她便觉得如鲠在喉,想着那张明艳动人的脸蛋,再抚过自己珠黄面色,心里头便嫉恨得想插上千刀。眼下只剩四人,夜叉死后那种空虚和惧怕逐渐将她蚕食,她时而痛快,时而又担心自己不到最后,便被那老狗当作垫脚。
必须得想法子除掉焉宁!
花琵琶拂袖走,狗老儿明显也动了肝气,双鲤把焉宁背在背上,一声不吭向下一层走去。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双鲤手臂酸胀,有些背不住,眼看要跌跤,老狗腾出手扶了一把,不咸不淡道:“没想到留你一命,竟是件好事。”
双鲤知道他话里所指是自己主动干活,把焉宁和花琵琶隔开,令他省心。虽说是大实话,可双鲤偏不想给他好脸色:“是啊,姑奶奶别的不行,运气极好,说不定活到最后,能帮你们每个人收尸。”
一反常态,狗老大既没动手,也未动怒,反而揪着胡须辫儿想了又想:“在敦煌城外时,狐儿也说过你气运盛极且顺……”
“怎么,不信?”双鲤挑眉,冷笑道,“跟你说个故事。巴陵富贵堂你知道吧,他们的堂主年少时曾在洞庭无药医庐习医,成年后回乡继承家业,做药材买卖。有一年老……我哥在南五岭遭到截杀,受了当中一人音波技‘妃子笑’的偷袭而走火入魔,气息逆行,正气须得一味药佐之,此药只富贵堂有,我便去求。”
狗老大凶恶的目光缓了几分:“裴子常的脾气怪得很,你求不到。”
“是,他不肯给。”
先不说裴子常是中原正道中人,与公羊月立场相悖,就算是寻常哪个人物,他也未必给好脸色,双鲤曾试过查他,想用把柄要挟,可这人偏偏磊落得很,大错没有,小错不避,是抓不到一点尾巴。
双鲤耸了耸肩:“但是,他说我可以赌运气。”
“怎么个赌法?”
“他在桌上摆了三十只碗,每三碗一组,一组里两碗剧毒,一碗补药。他告诉我,一组选一碗,喝完十组,只要我不死,就把药给我。哈哈,连喝十碗而不错,你说我运气好不好?”双鲤语气很轻松,狗老大掏了掏耳朵,不听内容,只以为这丫头在说什么珍馐食馔。
狗老大着实没想到她还有这种魄力,便问道:“你就这么甘心拿自己的命赌?”
“我们是亲人,你这种孤家寡人是不会懂的。”双鲤冷了脸,哼了一声。这个世界上能让她拼命的,除了心仪已久的帝师阁师昂阁主,就剩一个公羊月,虽然嘴巴上总老月老月乱叫,但心里一直当他是亲大哥。
“我是不懂!我也不需要懂!”俶尔,狗老大哈哈大笑,指着前头,“我寻思着,气运这东西还真不好说,你若真有那般逆天好运,不如再试试?”
说完,他劈手将焉宁夺来。
双鲤空着双手,抬头看去,只见前方立着三扇森冷铁门,这人分明是要牺牲她。
运气这种东西可说不准,好一时难道还能好一世。双鲤脸上挂不住,干笑两声,随口将祸水东引:“我?你会放心?为何不让我三人一人一扇?”
“少废话!”花琵琶插嘴,啐了一口。
瞧狗老大岿然不动的架势,双鲤知道他是对谁都不放心,不说焉宁晕着,就那花琵琶,跟他时间也不短,亲眼见着同伴惨死,就算先前没有异心,可难保眼下没有芥蒂。这么看来,反倒是自己,最容易拿捏。
看透这一点,双鲤故意高声试探:“想来是你杀了同伴,心里头不敢吧,既然不信,不如把我们都杀了。”
狗老儿就地横扫,待双鲤双膝跪下,他如虎扑,一把钳住她下巴:“你想死得痛快,我偏不,你死了,谁来探门!”
双鲤余光瞥向一旁幸灾乐祸的花琵琶,递了个眼色,分明在说:就算我死了,焉宁死了,她也不过是留到最后的棋子,杀红眼的人,是不会讲道理的。何况在江湖上混,可以不分黑白,可以不讲道理,但必须得有义气。
杀同伴的事情若是传出去,以后谁还敢跟他狗老大做事?
“我需要打坐冥想。”双鲤甩头。
狗老大慢慢松手,将她推到门前两丈处。双鲤一撩衣裙,趺坐下来,从裙边撕下三根布条,做上记号分别对应每一道门,而后依次摆开,像个神棍一样,口中祝颂,念些骂那死老狗的话瞎忽悠,随后合掌,挑了一个布团。
拆开一看,是正中。
双鲤藏起布团,不由想,这三扇门毫无线索,若是老月在此,又会做何选择?依他的脾气,怕是会睨上一眼,打胡乱说:中间正眼瞧,偏门斜眼看,身正不怕影子斜,当然得走中间,才符合庾麟洲的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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