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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阳城中热闹,尤数晋城酒家,今日来了草台班子,说是陇西的卖艺人,唱的是端公戏,人头攒动多了十倍不止,这可忙坏了后厨。

“嘿!兔崽子臭懒蛋,说你呢,快过来搭把手,今儿干不完活不许歇!”

公羊月刚把酒家前后排查一遍,人在庖屋前才露了一只脚,便给眼尖的掌勺给逮了去,顶了红案师傅的活,他嫌恶地瞧了一眼还在淌油的勺子,紧了紧披在外头,顺手取来的跑堂衣裳。

等胖掌勺回头烹菜,躲在一旁偷懒的帮厨这才露了头,不由窃笑:“该你小子倒霉,这腌鱼鲊的活最脏累!俺可得去美美歇一觉。”

公羊月盯着油腻的菜刀柄,没动。

那帮厨回头瞧见,趾高气昂颇有些不屑:“蠢材!把鱼肉切条,码进坛子里裹料。看好喽!”说着,他打了个呵欠回头,提刀麻溜剥了一条,回头将他那一身行头打量,“呵,这都不会,也不知东家怎养了个废物,果然一辈子只得跑腿的份!”

公羊月也不恼,只随手捡起一双竹箸,挑起其中一条:“你这形制不对,头宽尾窄,宽过了二指,枉你操刀这些年,我便是用竹箸也能胜你。”

只见他用筷子在活鱼上划了两竖,当真剥下一片整齐完好的鱼肉。

那帮厨气得跳脚,从木桶里又捞了一条,扬言要斗:“再来!”

公羊月面不改色,目光却是一凛,手掌抚在案上,震弯了刀片,随即含笑道:“你便是再切上百条,也比不过我这跑腿的,不知谁才是废物!”

“他奶奶的!小子不知天高地厚!”

少说也干了三五年,帮厨心越想越不甘,当真斩尽了桶中的鱼,只等那掌勺的来唤,这才反应过来上了当,受了戏耍不说,白白出尽力气。等他想破口大骂时,那跑堂小二已不知所踪。

“还以为是个什么硬点子,没想到连半个练家子都不曾瞧见,无趣。”公羊月端着食馔往外间走,打起布帘一瞥,席间乌压压满是人,正中的巫者正踏步作神歌,饶是喝彩声连片。

他很快将目光锁定了一桌。

一出坛戏唱罢,歇口茶的功夫,离场中最近的一桌开始闲谈。

左边那拿斧钺的练家子猛灌一口烈酒,愤然捶桌:“吕梁山白虎岭下惨案听说了么?离石方家十八口一口不剩,没个全尸,死得那叫一个惨烈!”

“当真?”那摇扇的文士手一顿,“那方家老爷子一生见素抱朴,知黑守白,从无与人口角,便是身陷秦燕,也未曾委曲求全,今儿竟落得如此下场,可真是……哎,谁干的?”

“还能有谁?”武人拿袖口抹了一把胡茬上的油渍,压低音量,“方家一门清贫,求财无财,求权无权,唯有老爷子一手剑术超然,你仔细想想……”

“你的意思是……”

看文士憋了半晌硬是没放出一个屁来,武人坐不住,替他抢白:“公羊月呗!那厮前年不就剑挑了吴郡四十八使剑人家,扬言凡是他行过处,无人敢冠剑,有前科在案,跑不了。况且俺可是听说,小子歹恶,手段极为残忍……”

另一个还未回嘴附和,这时,一声轻咳打断二人谈话。

两人惊寒,抬头来看,却是个目光精深,气如山岳的儒士,那人衣冠正正,连一道褶子也无,与江左名士间宽袍大袖,放浪形骸之风截然不同,便是开口,也是声如金石:“酒家客满,唯此尚余,可否劳烦二位分我半席?”

“顾先生言重。”

那文士认出来人,拱手行礼,急忙起身相让。那武人不过客居此地,不甚了解,待人入座后,这才一边堆笑颔首,一边拽过那文士袖子,悄声问:“贤弟如此敬重,可是江湖上哪位响当当的大人物?”

顾在我耳朵好使,便接了过来:“在下姓顾,不过城南一教书先生,不涉江湖,不足挂齿。在下听戏即可,二位自便。”

文士又拱手一礼,看那中年男子确无搭话的意思,这才低声答了同伴的问:“这些年晋阳城几度易主,别说入学宫修习,便想找一清净地也不宜。顾先生散财,开了一间书馆,给士子方便,也收养失怙的幼童,教几个大字。这一地无人不敬……欸?方才咱俩说到哪儿?哦!那公羊月真这么厉害?”

那武人先是眼睛一亮,随后又怒而握拳捶掌:“此人剑技二式,一号决云,二曰地纪,自成名来鲜有败绩。虽是可恶,却又叫人不得不服!”

“好狂的口气!上决浮云,下绝地纪,这可不正是庄子《说剑》里说的天子之剑,莫非他以此自比剑中天子?”文士拿扇子掩住嘴巴,语气颇有些倒牙酸,“听说年岁不大,想来定是走运,身负绝世宝剑。”

“那可不是,两柄!”武人伸出两个指头,“一柄三尺汉剑,名‘玉城雪岭”,剑身琢有雪纹,二则作‘风流无骨’,听说是柄薄格细剑。皆不是凡品!“

文士啐了一口:“白瞎了眼!这般好剑竟给了个腌臜泼才,依我看,若是我持剑在手,必定要……”

他话还未尽,一只陶盘被重重搁在桌面,飞起的汁水溅在文士的衣襟上,湿了一片。

“客官您的菜。”公羊月面无表情道。

“我去你的赔钱玩意!”那文士气急败坏,也顾不得风度,转头指着小二怒骂。刚骂了两声,桌上又搁了一物,被推至他眼前——

那是一柄剑,剑鞘缠着缑布,但掩不住那鞘中雪华。

跑堂打扮的公羊月冷冷又道:“如你所愿。”

“这……这不是……”

武人跳了起来,一把拽住还指着雪纹哆嗦的文士,慌不择路向外跑去,连鞋也顾不得,穿得正一只倒一只。

公羊月弹了弹指甲,低头瞧看案前端坐如山的人:“你怎地不走?”

“戏还未完,”顾在我气定神闲回头,瞧了一眼剑,看了一眼人,随后按住公羊月的右手,默了一晌,才沉声续道,“真是一柄好剑,就是不知在下是否有这个荣幸,能邀请剑主共同赏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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