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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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风起云涌。

惠乐帝龙颜大怒，下令彻查前朝余孽，整个雍朝动荡不安，百姓人心惶惶。

这时，李右相上书参书文康三大罪证。

一罪，坐赃。

二罪，营私。

三罪，强盗。

桩桩件件，皆为大逆。

朝野上下震惊不已，人人自危。

就在这时，惠乐帝的亲姐，雍朝的长公主谢沛回来了。

谢沛与惠乐帝姐弟感情深厚，惠乐帝父母早逝，是谢沛拉扯大的，所以惠乐帝十分敬重这位长姐。

谢沛夫君早逝，所以她一直守在夫君的沅陵旁，一直未曾回京。

此时回来，是为了她的女儿－－－王氏，也就是书慕凝的母亲。

长公主府。

王氏带着书慕凝匆匆赶来，俩人面色都不好，眼下乌青甚重，心事重重，魂不守舍。

书文康这时已被押入天牢，因罪名未查实，所以王氏母女倒还未受牵连。

长公主看着下首低声啜泣的母女俩，缓缓开口，“有什么可哭的？”

书慕凝眼巴巴望了一眼长公主，见王氏不吭声，又轻轻推了她一下。

王氏这才唯唯诺诺地说，“母亲，这可怎么办啊，您一定得救救文康，救救女儿啊！”

书慕凝接着道，“外祖母，现在只有您能救我们了……”

长公主隐下眼中的无奈，抿了口茶才说道，“我这次回来本就是为了你们，不然……我是不会再涉足朝廷是非的，芜儿，母亲只问你一句话。”

“母亲请讲，女儿全凭母亲吩咐。”王氏擦拭着眼泪，攥紧了书慕凝的手。

长公主歇了歇，将手中的茶杯拨了几拨，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母亲只问你，舍不舍得下书文康……”

“这……母亲！”王氏顿时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跪倒在长公主面前，脸上泪流不止，“母亲……求求您救救文康吧！”

书慕凝上前想要拉起王氏，可王氏也不知哪来的劲，只跪着不肯起身。

看着王氏这幅软弱不堪的模样，长公主心里气不打一处来，她将一杯热茶啪地摔在地上，语重心长地说，“你可知他犯了什么罪？若是坐实，轻则抄家流放，往重了判，可是要杀头的！”

“你若还掂量不清轻重，你们母女怎么办？跟随流放还是沦为官妓？”

“你不为自己想想，你也该为慕凝考量考量！”

“母亲……”

长公主一番话将王氏砸的头晕目眩，她望着自己眼前豆蔻年华的娇娇女，自己一直捧在手心里的可人儿，一颗心就像浮萍一样，飘飘荡荡，无所适从。

一边是自己的丈夫，一边是自己十月怀胎的血肉。

“母亲……”书慕凝轻声落泪，只用着泪眼汪汪的眼睛痴痴的望着王氏不再多言，她赌王氏在书文康和她之间，选择她。

果然，王氏呜咽了半晌，最终无力地点点头，而后泣不成声。

她的心里难受不已，几十年的夫妻情分在这一刻终究是抵不过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