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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小萌挂完水，程林夕跟着陆时玉回家。
路上，陆时玉一直不吭声，车内的气氛沉闷得尴尬。
程林夕想了想，主动打破沉默，开始找话题：“对了陆总，我给你讲讲刚刚那个林士勋吧！”
她一拍巴掌，侧身看着陆时玉，给他讲起林士勋高中时候的事迹：“他当年也算是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了，长得白白净净，成绩又好，个子也高，家境还优越，各种体育文娱活动上都有他。简直是老师们捧在手里的大宝贝，男生眼里的偶像，女生心里的男神！”
陆时玉忽然奇怪地笑了一声：“那些女生，也包括你？”
程林夕没注意，想也不想，利落地一点头：“是啊。”
陆时玉轻轻哼了一声。
程林夕不由扭头看他，陆时玉脸上表情淡淡，看不出情绪。可他那双琥珀色的桃花眼里，却已经在悄悄酝酿风暴。
跟他相处这段时间，程林夕也算摸到了他的套路——总之，就是不能在他面前夸奖别人，尤其是男性。
程林夕把他这种脾性归结为雄性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和占有欲。
为了不被他的风暴毒害，程林夕连忙来了一个急转弯：“谁叫那时候年纪小没见过世面，要是我高中那会儿就认识陆总，肯定不会觉得林士勋怎么样！只有见过陆总，我才知道什么叫做学霸，什么叫做男神。林士勋跟您一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陆总您这样的人物，简直就是上帝对人间的恩赐，让大家看到什么叫做才华，什么叫做能力，什么……”
“闭嘴。”陆时玉打断了她的马屁。
程林夕赶紧闭嘴，过了会儿，她又笑嘻嘻地抻着脖子去看陆时玉：“陆总，我这马屁拍得您舒坦不？”
前面正好红灯，陆时玉一脚踩下刹车，闻言，他侧眸瞥了她一眼，伸手往她脑袋上轻轻一推。
程林夕“哎哟”一声，被推回原位。
她揉揉发顶，听陆时玉警告：“再让我听见你的马屁，你就永远不用参加钟俊重工的项目了。”
程林夕摸着脑袋一愣，下一秒，她差点从副驾上跳起来：“陆总，这么说，你是同意让我参加钟俊重工的项目了？”
陆时玉扬了扬眉，没有说话。
程林夕见他这副表情，要不是有安全带绑着，几乎要冲过去拥抱他。
她兴高采烈地说：“陆总，真是太感谢你了，这次我一定会做好充分准备，好好表现的！绝对绝对，不会再像上次ulk那样，连他们的painpoint都总结不出来！”
她两手握着拳，冲劲十足的样子。陆时玉忍不住瞧了她一眼，他没想到她还记得上回开会时的事，想了想，给她一个迟到的解释：“我工作时一直都是那个样子，没有针对你的意思。”
程林夕爽快地笑道：“陆总，我知道啦，小劳和阿大都跟我讲过。工作嘛，就是应该像您这样铁面无私！”她顿了顿，又说，“这回可不是拍马屁啊。”
陆时玉被她逗笑：“拍马屁也没关系，只要能把事情做好，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怎么想。”
程林夕闻言，慢慢地敛了笑容。她看向陆时玉，讷讷地说：“怎么会不在乎呢，正常人多多少少都有点在乎的吧？”
陆时玉扯扯嘴角：“大概我不是正常人。”
程林夕沉默，车内好不容易被她调动起来的气氛又沉寂下去。她连忙转移话题：“啊陆总，我接着给你讲讲林士勋旁边那女的吧。”
陆时玉果然被她的话转移注意力，问她：“那个挺漂亮的女的，周一还是周怡来着？”
“挺漂亮？！”程林夕抓住关键词，不满地哼了一声，噘起嘴，“你们男人看女人，是不是就看漂不漂亮啊？其他什么智力学历能力都无所谓？”
陆时玉余光往她噘起的双唇上一落，莫名想起那晚她唇上那饱满湿润的触感。
他心襟一荡，清了清嗓子，才维持住一本正经的样子说：“我不知道别的男人怎么想，但至少对我来说，漂不漂亮是其次，最看重的还是个人品质和能力。那些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技能，才是实实在在的东西。”
程林夕闻言，笑了起来：“所以我爸以前常跟我说‘爹有娘有，都不如自己有’，只有自己有本事有手段，才能过好自己的人生，化所有危机为转机。”
陆时玉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她那句“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不由地轻笑出声：“你爸真是个人才。”
“那当然！我从小到大最敬佩的人就是我爸！”程林夕一脸得意，过了会儿，她忽然想起些什么，又沉下脸讪讪道，“算了，现在还说这些干什么……”
陆时玉扭过头，看她一脸丧气的样子，这才想起她家里发生的事。他想了想，用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温柔安慰她：“既然你爸那么厉害，一定可以很快化危机为转机。”
程林夕扯扯嘴角，摇了摇头。她看向陆时玉，也不再瞒他，轻轻呵了一声，说道：“我爸从家里出事那天就躲起来了，也不知道他上哪里去化危机为转机了。”
她言语虽然尖利，可陆时玉却能听出她话里依然存在的希冀。
他在心里无声地叹了口气，这一瞬间，他好像看到了小时候那个习惯用倔强和尖刺来掩饰内心不安的自己。
陆时玉抿了抿唇，一种酸涩的共情忽然在他胸腔涌动。
为了不让程林夕沉溺于这种苦涩，他想了想，岔开话题：“继续给我讲那个周一吧。”
说起那个周怡，程林夕不爽地扯了扯嘴角：“人家不叫周一，叫周怡。她呀，是林士勋的现任女朋友，还是我从幼儿园到高中的同桌。”
陆时玉好奇道：“这么多年的同桌，感情应该很好才对，怎么看你们好像……”
“好像都爱答不理的样子对吧？”程林夕接过他的话，“爱答不理就对了，那个周怡，就是传说中的塑料姐妹花，我可烦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陆时玉：所以除了我之外，你还有其他男神？
程林夕：不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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