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程林夕点点头，下一秒，突然反应过来：“陆总，你怎么知道啊？”

陆时玉没有瞒她：“我跟ulk市场部经理有私人往来，他把那些供应商的价格发给我，问我可不可以做。”

程林夕一愣，突然意识到陆时玉这句话里的意思。

也就是说，虽然明面上ulk全部由邵梦佳独立操作，但背后其实仍由陆时玉在操刀。

尽管明面上陆时玉只是把控大方向，但实际他该做的细节工作一点都没少，尤其是在跟客户交接这一块，邵梦佳那里收到的邮件，甚至很有可能是陆时玉提前跟ulk沟通过之后，ulk才把那些决定和意向发给邵梦佳。

程林夕突然觉得邵梦佳像是被安置在ulk和陆时玉中间的一个傀儡，所有人都以为邵梦佳起到决定性作用，可只有陆时玉和ulk知道，真正的做决定的人从来不是邵梦佳。

程林夕问陆时玉：“陆总，邵梦佳知道你跟ulk联系的事吗？”

陆时玉道：“应该不知道，怎么了？”

程林夕抿抿唇：“那如果她知道了，不是很难堪吗？原以为这个客户缺她不可，但事实却是，她只是个可有可无的人。”

“程林夕你听好，邵梦佳在工作上非常专业，即使知道这些，她也能明白中间的利害关系，不会有太多乱七八糟的想法。”陆时玉顿了顿，“而且，她不是可有可无的人。”

程林夕听他说的“她不是可有可无的人”，心里莫名一沉。她默了默，低声问他：“那你为什么让我知道？”

陆时玉道：“因为想告诉你，让你跟ulk，只是想让你明白工作流程，学习跟客户交流，以及摸索客户的想法，把精力花在该花的地方。如果你想赚钱，就要赶紧从ulk毕业，开发新的客户。”

程林夕一下子不知道该说感激还是感动，她站在路边，对陆时玉说：“陆总，谢谢你。”

周五很快来临，邵梦佳带上程林夕和小劳，准备去ulk下榻的酒店开会。

出门前，赵助理突然在楼下叫住他们：“小邵你等下，陆总说跟你们一块儿过去。”

邵梦佳回头，一脸奇怪：“这种主管级别的客户代表，陆总不是一向不亲自见面的吗？”

赵助理高深莫测地笑了一下，目光往程林夕身上一瞥：“谁说不是呢……”

说话间，陆时玉很快从对面电梯下来，他今天穿着黑色西装，程林夕一眼看去，忽然有种他是全世界最适合穿西装的男人的错觉。

那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恰到好处的展现出他的肩背线条。陆时玉从程林夕跟前走过时，程林夕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

几人同乘陆时玉的大奔。

车上，程林夕悄悄对着坐在身边的陆时玉发了会儿花痴，正巧坐在前排的小劳偷摸着发信息过来：“你有没有觉得今天陆总特别帅？”

程林夕眼睛朝陆时玉身上一瞥，下意识地拿左手微微挡住屏幕，这才用右手飞快打字：“帅。”

小劳在微信上说：“我本来也穿了西装，但是一照镜子有点油腻。啊啊！！！怎么陆总穿上西装就是霸总呢？一定是他的西装比较贵！一定是这样！！”

程林夕扑哧一笑，她目测了一下，陆时玉的西装应该是手工定制，的确挺贵的。

过了一会儿，她又发信息问小劳：“你怎么也来了，我还以为你就上次来公司开个会，不去见客户呢。”

小劳发来几个龇牙的表情：“本来按资历也轮不到我，可是谁叫我英语六级分数是全办公室最高的呢……可见学好一门外语是多么的重要！”

程林夕忍不住弯弯嘴角，把手机收起来。

一旁的陆时玉余光往她这边一瞥，不由地抿了抿嘴角。

到了酒店，客户还没下楼，程林夕等得无聊，去洗手间转了一圈。出来的时候，拐角处一个熟悉的中年男人忽然跃入她的眼帘。

“刘叔叔？”程林夕试探着叫了一声。

男人没有反应，程林夕以为自己认错了人，但仔细看看又很像，于是她又追上几步，喊：“刘成康！”

这回，中年男人迅速回过头来，目光搜寻了一下，才落到她的脸上。老刘眼里闪过一瞬间的茫然，过了几秒，忽然反应过来，朝她一笑：“我还以为谁叫我，原来是夕夕啊。”

程林夕连忙上前打招呼：“刘叔叔，刚才我还以为认错人了呢。”她顿了顿，因为当初刘成康借给她们的五十万，寒暄得格外热情，“刘叔叔，你这次又来a市出差吗？”

老刘笑得一脸和蔼，点点头：“是啊是啊，”他顺便问了程林夕，“你这是……”

程林夕连忙说道：“我来跟客户开会，我现在在做销售。”

老刘沉吟了一下：“销售啊……”他目光上下扫了程林夕一眼，小姑娘水灵灵，他不由流露出些许担忧，“那你在外面工作自己注意点，要是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

自从家里破产之后，程林夕难得感受到外人的关怀，她一脸感激地点头：“我知道的，谢谢刘叔叔！”

老刘哎了一声，正说着话，他的手机忽然震了两下。老刘说了句“不好意思”，连忙拿出手机看收到的消息。

程林夕发现，老刘在看手机的那一刻，脸上突然释放出一种年轻了二十岁的光彩。她想了想，不再打扰老刘，找了个借口跟他告辞。

等她离去，老刘从后面目光沉重地看了她一眼，想了想，给刚才发他信息的那人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