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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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手机忽然震了两下，收到微信消息。

程林夕打开一看，居然是陆时玉给她发了个小视频。

她打开视频，一条亮橙色的狗绳一下子跃入眼帘，顺着狗绳看去，才看见夜色中，一只黑色的小狗扭着肥肥的屁股，在路上撒欢地奔跑。

不一会儿，陆时玉又发来一个视频，程林夕看看视频里的周边环境，连忙回复他：“陆总，你在我家附近遛狗啊？”

陆时玉很快发来信息：“不好意思，是我家附近。”

程林夕这才想起来，陆时玉住得不远，只是一个是小别墅，一个是老民居。

不过管他呢，她又不是没住过别墅。程林夕笑嘻嘻地跟陆时玉说：“陆总，你能在那儿等我一下吗，我想去抱抱小萌。”

陆时玉：“哦。”

程林夕看着这个“哦”字，总觉得怎么看怎么都透着点不情不愿。她哼哼两声，管他情不情愿，她是去看小萌的，又不是去看陆时玉的。

这么想着，她穿好衣服出门，很快在附近一个公园大门外找到了陆时玉。

远远看去，陆时玉穿着t恤配牛仔裤，一身休闲打扮。与他在公司时的西装革履相比，这样的穿着又让他多出了几分少年感。

旁边有跳完广场舞的老头老太经过，见这个俊俏男人牵着一只小奶狗，忍不住热心地上前搭讪。

程林夕一听，他们在问陆时玉有没有对象。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小跑着过去，一下子跳到陆时玉跟前，扬起大大的笑脸：“嗨~等很久了吧！”

她刻意省去了“陆总”两个字。

陆时玉乍一见她，那张被热心老太盘问得不耐烦的脸上，骤然绽开笑意，就像月色下开放的昙花，高冷瞬间被暖意取代。

程林夕呆了一下。

陆时玉笑着对她说：“我还好，就是小萌等得不耐烦。”

老头老太识相地散去，公园门外一下子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程林夕忽然尴尬起来，她抓了抓后脑勺，有点不好意思地解释：“陆总，刚刚我看你被强行介绍对象，所以就来帮你吓跑他们。你没生气吧？”

陆时玉嘴角的笑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他轻轻呵了一声，再开口，声音带着点莫名的凉意：“那可真是谢谢你了。”

程林夕下意识地摸了摸胳膊，他这话说的，哪里是感谢，分明就是要记她一辈子的口气。

她忽然想起钱圆圆那句“也不知道陆总那方面还行不行”，程林夕不由地上下看了他一眼。这阴阳怪气的脾气，不会真是那方面不行导致的吧？

程林夕扯扯嘴角，觉得自己有点搞笑。她蹲下去抱小萌，小萌最近长大了一点，摸着没有以前圆滚滚的肉实感了。

程林夕抬头看向陆时玉：“陆总，它是不是瘦了啊？”

陆时玉本就双腿修长，从她的角度看去，又多了一种胸以下全是腿的错觉。程林夕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等陆时玉垂头向她看来，她才又笑嘻嘻地对上他的视线。

陆时玉道：“它开始换毛了，胎毛掉了，新毛还没长出来。”

难怪……

程林夕抱着小萌站起来。

她发现陆时玉把小萌照顾得很好，指甲剪得干干净净，身上的毛没有一处打结的地方。

程林夕摸摸小萌脑袋，酸溜溜地问它：“小萌，姐姐也能把你照顾好的，你愿不愿意跟姐姐一起住啊？”

陆时玉眼风扫了她两眼，她嘴上是在跟小狗子开玩笑，可眼里的认真和声音里的忐忑骗不了人。

他想起她过去的优渥生活，忽然意识到，尽管她平时依然很乐观，但这样重大的失去背后，自尊和自信的巨大打击已经在她心里深深扎根。

陆时玉不忍心看她陷入这种消极情绪，于是伸手揉揉小萌，就像跟自己亲生小崽子说话似的，对小萌说：“爸爸相信姐姐。”

程林夕抬头，一脸问号。

他什么时候成爸爸了？？

如果他是小萌的爸爸，她是小萌的姐姐，那他又是她的什么？

爸爸……陆爸爸……？

程林夕觉得她和陆时玉都疯了，居然两人一狗组成了父慈子孝的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