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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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绶看着他乐，也乐了，“你别说，你这样挺像个忠臣的样子了。”

“我好歹也当了两年……你说什么，忠臣？有吗？哈哈！”

两人乐了会儿，宫人进来回禀：“大王，舞姬已经准备好了，要现在叫进来吗？”

“嗯，叫进来吧。”殷绶道。

寝宫足够大，摆几个舞姬还是摆得下的。

靡靡之音传来，花枝招展的五六个舞姬就在宫殿中央跳起了舞来。烛光摇曳下，脸庞朦朦胧胧，只看得舞姿不错。

陈小臣斜躺在扛来的榻上，指尖捏着一只茶盏，两眼瞧着舞姬跳舞，一副放浪形骸的模样。殷绶倒在旁坐得端正，没失了帝王的气度。

两人都无话，安静看着舞姬跳舞。

陈小臣看了一会儿舞姬，又看向认真看舞的殷绶，不知他在想什么。

一舞毕，又一舞。

殷绶看得眼花缭乱，耳中听那配乐也吵。本来，他就不大喜欢这些。除了刚穿过来那会儿，看过几次舞姬跳舞，后来就不怎么看了。如今为了迎合陈小臣才把人叫过来。

舞姬们大概觉得大王难得一次召见，再不卖力表现就要失业了吧，跳得有些用力过猛。什么肱二头肌，肱三头肌都出来了。

陈小臣表示有被惊到。

舞姬都这么猛的吗！

殷绶眼角余光扫到陈小臣猛的从榻上坐直，不由好奇地扭头看向他，问：“怎么了？”

“哦，没什么，”陈小臣摆了摆手，道：“都是些庸脂俗粉，也没甚好看，叫她们散了吧。”

殷绶听说，朝宫人扬了扬手，让人都撤了。

舞姬及乐人退出去之后，宫殿里瞬间安静下来。殷绶看着陈小臣，道：“不是挺好的吗？怎么又不看了？”

陈小臣喝了一盏茶，道：“我觉得还不如妲己身边的小宫女好看，一个个壮得跟头牛似的。”

“我觉得还好啊。”殷绶看向门口，回想刚才的舞姬，身量也没陈小臣说的那般健壮。

这都是因为陈小臣身材矮小，而殷绶身材高大的缘故，他们眼中看到的舞姬自然也不尽相同。不过人退出去之后，殿内倒是安静了，这正是殷绶所想要的。

“今晚怎么办？”陈小臣道：“那狐狸精会来吗？”

“不知道。”殷绶听到狐狸精三个字，神情严肃了些，道：“它若对我还有所求，应该不至于惹怒我。历史上，纣王也不是被狐狸精害死的，不是吗？虽然咱俩出现在这儿了，但历史还是按着它既定的轨道向前进的，不然我为什么在这儿呢？”

“你说的对。”陈小臣点了点头，“确实，它应该不敢惹怒你。而我是你看重的人，它应该有所忌惮。你这么一说，我倒放心了。”

“不过，”殷绶看向他，幽幽地道：“它若是用你来威胁我呢？”

“不会吧？”陈小臣给他一说，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我能威胁到你吗？”

“当然。你是我兄弟啊。”殷绶道：“我怎能罔顾你的性命，它若是用你的性命要挟我……”

“你会怎样？”

“我当然只能听命于它了。”

殷绶看着陈小臣，陈小臣也看着他。四目相对，暧/昧横生。

“咳咳！”陈小臣清咳了两声，道：“不至于吧，你这王都要当到头了，她还想利用你做什么事？王朝不是快灭亡了吗？”

殷绶撇开了头，“是啊，她还能利用我做什么？王朝都要灭亡了……”

“算了，咱们呐，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也许事情没那么糟糕。”陈小臣看着殷绶道：“要不我今晚不睡了？反正我白天睡得挺多的，你去睡吧。我守夜。”

“那怎么行，”殷绶一听就不是很同意，“你还有伤在身，怎么能让你守夜？你睡吧，我看着，我看它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