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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余正南挑眉笑道:“作为一个旁观者,我观你二人也算是两情相悦,莫非你在应劫外出结识了新欢?若是如是,也是正常,男人三妻四妾是常理,只怕是那个周宗主绝不会答应啊。”
岂止是不答应,那必须得是出人命的事啊。
任天音苦涩一笑,自嘲道:“师傅又拿我寻开心了,就我这般模样,女子眼瞎了才会看上我。”
余正南接道:“诶诶诶,这话我给你记上了,以后可是要说给小倩那妮子听听的。”
见任天音脸色不太好,余正南叹息地摇了摇头,也不好再开玩笑,道:“这种事也急不得,感情的事需要慢慢地来。我也知天劫一事和你说过的复仇一事必然会成为你的一大心结,但你要知道,唯佳人与星辰不可辜负,切莫要乱了方寸,遗了初心。”
任天音听得鼻子微酸,点了点头,“弟子记下了。”
……………………
在小峰留住的这几日里,任天音每天都能惬意地睡上一觉,时而也会去后山静湖捉几条镜鳢烤来吃,吃得小白小黑乐呵不止,也吃得余正南肉痛不已,没办法,谁叫他摊上了这么些活宝呢?
异行堂。
齐洪山含笑领着任天音入了上座,道:“今日怎么想起来看看我这老人家了?”
任天音有些受宠若惊,道:“小峰待着甚是无聊,就想来看看您,顺便可接点外出的任务做做。”
齐洪山笑着朝他甩了甩手指,这些恭敬的话还是不拆穿为好,虽都心知肚明,但在面子上其实还是颇有些成效的,他道:“外出走走也好,趁着年轻,有大把的年华可以挥霍。但是啊,你一定要记住一件事,也是我和你说过的,那就是做事要三思而后行,切莫意气用事,你要知道并不是每一次都能有人偏袒你照顾你。出门在外呢,要学会隐藏自己,也要学会忍耐,没人希望你比他强比他好,亲人或许会例外,但你一定要长些心眼,要让自己的实力配得上你的脾气才行。”
虽又被说教了一番,但任天音心中还是欣慰而受教的,能如此耐心教导自己做人道理的人,目前大概也就齐长老与师傅了吧。
“你也难得来一次,可愿留下来陪我这老人家喝点小酒,唠唠嗑?”齐洪山又道:“你这孩子,我还是喜欢得紧啊。”
任天音前世倒是经常酩酊大醉,这一世却几乎没怎么喝过酒,酒量并不算好。但齐老亲自邀请,且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任天音自然不得拒绝,只讪讪地挠头回了句,“那外面排队等候的人怎么办?”
任天音是偷偷溜进来的,毕竟在明面上,此时的他应该还被困在囚仙崖的才对,但他知道每天都会有很多要接任务和结算任务的弟子排在门口。
“这事好说,好说。”齐洪山抚须点了点头,对外朗声传音道:“尔等今日先行回去吧,有事明日再来。”
门外的众弟子却也不觉惊奇,虽有些小埋怨和无奈,但很快都散去了,看来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齐洪山亲自去后堂取了一坛酒来,酒未至,味已浓,而后又为任天音与自己倒上了两大碗,他煞有其事道:“这酒可是老人家珍藏了好几十个年头的宝贝,你小子可不能用灵力抵消酒劲,咱爷俩今日就来个不醉不归!”
“好。”任天音点点头,他看着眼前这老人微微佝偻的身子和他洋溢着笑容的脸颊,蓦地想起了前前世自己的爷爷,也是个微微固执而又爱笑的老人家,可是啊,故人已逝,许多的童年往事涌上了心头,一刹便红了双眼。
“咦,你小子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这酒香还给你熏哭了?”齐洪山打趣道。
“没、没,就沙子进眼睛了。”任天音吸了吸鼻子,笑道:“齐叔,其实我觉得您跟我爷爷真的挺像的。”
“你这可就把我给说老了啊。”齐洪山大笑道,与任天音碰了一碗,又变了些下酒菜出来,道:“不过按年龄来看,我当你爷爷也是合理,你若不嫌弃,倒是可以认我做个干爷爷。”
任天音连忙跪下恭敬地敬了一碗酒,道:“小可任天音敬爷爷一碗。”
“好好好。”齐洪山极是开心地接过酒碗饮下了这碗酒,忽而想到了什么,初是一愣,而后笑得更开心了,“按说尊师为父,我与你师傅本是同辈。不过也不影响,以后我与他各论各的就好,我管他叫余兄,他管我叫齐叔,哈哈哈。”
(注:在实力为尊的修真界,实力即可同比辈分。)
任天音听得有些难为情,点点头算是附和着,心想这事要是被师傅知道了,怕是又要遭罪了。
唉,草率了啊。
齐洪山掏出别在腰间的烟杆,乐呵呵地嘬了好几口,烟雾萦绕开来,并不呛人,反而有些好闻,他也只有在真正开心的时候才会如此。
他吐出一口烟来,笑道:“孙儿啊,你想要个什么礼物?爷爷都可以送你。”
“不了不了。”任天音摆了摆手,“能做爷爷的孙儿已经是极大的荣幸,孙儿自不求其他。”
任天音明白,自己之所以会认齐洪山为干爷爷,一是因为觉得齐洪山跟自己逝去的爷爷很像,不光是姓氏;二是因为觉得自己曾有些亏欠于自己的爷爷,想通过这种方式弥补遗憾;三则是因为齐洪山确实也待他不错。三者观来,都非为图利而为。
“好好好。”齐洪山欣慰地点了点头,他听得出这话并不是所谓的漂亮奉承话,而是确有其情,“今天爷爷高兴,一下子也没什么可送你的,这烟杆跟了爷爷几十年,虽算不得是个什么特别的宝物,但你以后带在身上,也算是爷爷一直都陪着你吧。”
任天音不好拒绝,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入手温润,金玉相间,虽不是什么攻防宝物,却是十分趁手。
他想起前前世自己也是个有十几年烟龄的主,便拿着嘬了小口,顿时浑身舒畅异常。
他这才惊奇地发现此烟杆并无需用火,燃烧的也不是烟丝,而是灵气,灵烟入肺,排毒除杂。
宝贝是个好宝贝,就是少了些焦油尼古丁的劲头。
爷孙二人都未用灵力驱散酒劲,但只两三碗下肚,任天音便已经醉得开始胡言乱语,他说出了太多太多平时压抑在心中的话,毫无遮掩,情到深处,或激昂慷慨,或涕泗横流。
那些话在齐洪山听来大多不过是小孩子的打打闹闹,上不得什么台面,但他知道,这些都跟阅历有关,也跟时间有关,所以他还是做了个十分称职的倾听者。
酒渐少,菜渐尽。
日西,月东,月西,日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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