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年夜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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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鸡鸭鱼肉一样的，连调味料都是相同的，为什么味道就是不太一样呢？小苗一边啃着肉骨头一边思索，最终决定放弃，唉，他们啊，注定赶不上大松哥了。

味道自然不敢说香飘十里，但也着实在吉江州其中一块地方久久不散，冬日的风滞缓着把这股香味吹到附近的家家户户，知道内情的就知道肯定是美味铺子的手艺无疑了，不知道的还在怀疑自己今天做饭是不是太马虎忘记了放什么东西，不然平时吃起来那么香的今天怎么感觉没多大胃口呢？

吃完饭张榛就开始收拾碗筷，然后开始包饺子，饺子馅是空间厨房为数不多的牛肉和他买好放在地窖里的羊肉做成的，好像是他小时候老一辈的习俗，说冬天吃猪肉容易发寒，吃牛羊肉热乎身体，虽然不知道真假，但却一直养成了习惯。

张榛负责复杂的活馅料，徐子嘉在旁边擀饺子皮，这个时候外面没有卖这种饺子皮的，都要自己擀，兜兜呢，就给他一小块面，自己玩得开心，壁炉在今天早上就点燃了，一家人围在旁边缓和得很，有说有笑。

附近其他三家和张榛家差不多，等会儿过了年就要吃饺子了，这会儿反正没事，多包一点，就算吃不完还可以留着明天吃，外面冰天雪地的，也不怕饺子会坏。

大部分人家今天都是热热闹闹地准备着，大人给了小孩子压岁钱，让放在枕头底下，明年更快高高长大。

宁静温馨的烛火和柴火照亮了窗户里的人家，雪地里却有几个黑乎乎偷偷摸摸的身影。

“大哥，好冷啊，咱们什么时候动手？”其中一个黑影不住搓着手问道，他身上穿的还是其他人捐的衣服，虽然是大棉袄，但在冰天雪地也抗不了多久。

旁边的人踢了他一脚：“别跺了，等会儿让人发现了怎么办？”

那人立马停了下来，声音不情不愿的：“可是我冷啊，他们那群人多舒服，躲在家里风吹不着雪冻不着，还有火烤，我们却在这里挨饿受冻，太不公平了！”

开始被称为大哥的男子瞥了他一眼，低声道：“都小声些，等他们睡着了，什么东西不都是咱们的？记得，拿了东西就快跑，冰天雪地的，谁能发现咱们？到时候好东西还有银子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那万一让人发现了呢？”最开始抱怨的人道。

那个大哥听了这话眼睛眯了眯：“那就不要怪咱们兄弟心狠手辣了！没道理他们过得那么好，对咱们却不管不问，既然他们无情，就别怪咱们哥几个无义了！要是敢出声……”那个大哥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其他人有的有些害怕，有的人却斗志满满，领头大哥看到后劝道：“前些天还给咱们送东西，这几天就对咱们不管不问了，连每天的粥都是稀的，娘的，一群没有良心的家伙！刚刚你们又不是没闻到味儿，有几家做的菜香死了，平时也不舍得给我们送点，奶奶个熊，等会儿瞅准了把他们东西全砸了，让他们吃！”

此话一出，没出声的人有，附和的人更多，好像这样就能够让他们心里更舒坦一些，但也有人趁着夜色偷偷掉了队，只是抢东西他们还能狠狠心，现在居然想杀人，他们做不到。

有人还在犹豫：“官府真的查不到我们吗？”

那领头的大哥看人少了些，心里有些急躁，解释道：“实话给你们透个底吧，今晚不止我们这些人，城南城北不知道多少跟我们一样准备大干一票的兄弟呢！再说天上下雪，咱们一离开，鞋印什么的都被雪覆盖了，谁也找不到咱们，有啥怕的呢！”

这样一说，果然安抚了不少人，那领头人满意了，蹲在草垛子后面，等着新年过后大家放鞭炮进入熟睡好办事。

“大哥，我尿急，先去一下！”

“滚远点尿，他娘的，晦气！”

“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