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番外应该写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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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金色皇冠的那一刻，与其有关的信息便自动出现在了西斯脑海。

黑暗神“拿”了【世界】的权柄。

这个“权柄”,自然就是西斯手中的这顶皇冠。

西斯：……这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未免也太大了？

西斯：有点噎得慌。

正当西斯拿着皇冠陷入思索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了艾伦的声音。

“西斯？”

艾伦站在阳台上唤了他一声,待得西斯闻声抬头看过去的时候，阳光上已经失去了艾伦的身影。

好不容易结束今天的工作，艾伦本想在落地窗前的躺椅上睡一下午,谁知道将窗帘拉开让阳光倾泻进来的时候，他便看到不远处,西斯正站在玫瑰花丛中发呆。

墙角的蔷薇从缝隙中探出头来，迎着春风颤巍巍的打着花骨朵,试图将自己混入周围层层叠叠的玫瑰花中,以免惨遭西斯的“毒手”,被当做杂花处理掉。

谁知道，西斯略过了眼前的杂草，却掐下了开得盛艳的玫瑰花。

艾伦站在落地窗前,将西斯的一切动作尽收眼底。

对自家的玫瑰花深表同情，艾伦为了玫瑰花的生死着想,唤了下面的西斯一声,他便转身离开房间,直接下楼来找西斯了。

连衣服都没有换,艾伦就出现在了西斯面前。

艾伦近段时间都待在炼金室，为了方便工作，他并没有穿法师袍。

艾伦图省事，直接穿了奥斯曼帝国的军装。

——虽然他基本就没怎么出现在奥斯曼帝国的军中,但艾伦身上的确还挂着一个军中职位。

修身的黑色军装衬得艾伦越发身形修长，就连胸前垂下来的金色绶带，都衬得原本长相过人的艾伦，越发出色。

一路走来，艾伦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视线。

银色的中长发因为没时间修剪，已经长到了艾伦的腰际，被艾伦随手用一条黑色的发带扎住，有些不够长的头发随意的垂在艾伦脸侧，随着他的走动而微微晃动着。

对一路走来感受到的视线视而不见，艾伦走到西斯身边，“你在发什么呆？”

顺着西斯的视线，艾伦同样看到了对方手中的金色皇冠。

艾伦虽然不知道这东西从哪里来的，但他注意到了西斯的不悦。艾伦止住话头，耐着性子再次问道，“西斯，怎么了？”

西斯轻眨了下眼，回过了神。

“没什么。”

下意识的对着艾伦摇头，还没等西斯“编”出什么能够让人信服的理由，西斯就收到了艾伦“你开心就好”的眼神。

西斯：突然从“你开心就好”中感受到威胁？

目光一顿，西斯咽下刚刚想好的理由，将手中的金色皇冠递给了艾伦。

艾伦拿到金色皇冠的那一刻，关于金色皇冠的信息没有直接出现在他脑海，但在那一瞬间，有什么他不应该忘记却被忘记的画面，从艾伦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画面闪过得太快，以至于让艾伦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

拿着金色皇冠的手顿了一下，艾伦面上却不见半点异样，甚至还以炼金宗师的眼光，评价了一番手中的金色皇冠，“这东西还不错。”

“至少也是神器级别，就是可能……不太实用？”

艾伦把玩着手中的金色皇冠的时候，西斯则趁机交代了金色皇冠的来历。

只不过，当提及皇冠就是“权柄”的时候，无论西斯说了什么，对面的艾伦都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不见半点惊讶。

不，就是没有听到。

西斯目光一暗，忍不住再试一次，“艾伦大人，这个‘皇冠’——”西斯一字一顿的说道，“其实是【世界】的权柄。”

“嗯？”

艾伦若有所思的抬起头，“你说你想送我玫瑰？”

“拿我的花送我？”

伯德庄园到处都是盛开的玫瑰花，美得哪怕是基本待在炼金室的艾伦·伯德，身上也染了不少玫瑰花的花香，看着身处花丛中的西斯，一边想着对方真会就地取材，艾伦一边用无比平静的声音感叹了一句，“……有前途。”

这一声“有前途”的感叹，别看艾伦表情平静声音更平静，其中蕴含的感情可谓是百转千折，说得西斯背后都忍不住突然一冷。

西斯：“……”虽然再次验证了想法，但为什么我觉得自己亏大发了？

趁着艾伦还没过心（？），西斯发挥自己三寸不烂之舌的本事，三言两语之间就再次转移了艾伦注意力，将重点放在了他的“不劳而获”（？）上面。

彻底弄明白金色皇冠的来源以后，艾伦忍不住嘴角一抽。

如果说话对象不是西斯，艾伦也知道西斯从不说假话，他都要以为对方脑子进了汹涌的洪水。

天上掉神器？

他怎么就没有这种待遇？

哦，他只是一个路人甲npc，不是主角。

产生的疑惑都没有在脑袋里面转上一圈，艾伦就在心底自问自答的给了答案，他不甚在意的将这至少是神器的金色皇冠塞回给西斯，“既然是你的，那就你拿着。”

下意识的接过金色皇冠，西斯耳边又出现了奇怪的声音。

【拿到‘权柄’，你就是王。】

【世界，对你俯首。】

不是曾经在麦丽素城听到的声音，也不是西斯记忆中有印象的声音，但看着手中的这顶金色皇冠，西斯目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压下眸底泛滥出来的情绪，西斯朝看着他的艾伦微微一笑，“艾伦大人，我能看看您为我打造的武器吗？”

艾伦：“……”其实他什么都还没做，但并不妨碍艾伦在西斯面前，表现自己若无其事的镇定，“我还差一点就完成了。”

艾伦下意识的想要拉低兜帽，结果却拉了个空，无处安放的手只好顺便顺了顺头发。

西斯的目光渐渐暗淡下来，就连声音都低了起来，“……好吧。”

察觉到西斯话中的失落，想着最近这段时间几乎都忙于为路德维希制作武器，连给西斯武器的草图都没有画，艾伦莫名感到良心有点痛。

有些不自在的移开视线，艾伦努力若无其事的表示，“我突然发现，炼金室那里我还有点事要收尾，我先上楼了。”

沉吟了下，艾伦补了一句有些生硬的关心，“至于你，做完该做的事情后就去休息。”

注视着完全不看他的艾伦，西斯压住眸底的炽热。

西斯乖乖的应了一声，“好。”

待得目送艾伦离开他的视线，西斯站在玫瑰花丛中，唇边的笑意一点点的消失了，就连原本看起来温和的人，也变得仿佛与周围的阴影融为一体。

捏紧手中的金色皇冠，西斯从唇缝间吐出了一个名字，“黑暗神。”

【哈。】

陌生的笑声闯入西斯脑海，被“闯入”的西斯却连眉梢都没动一下，他甚至还勾唇一笑，直接在花丛中坐了下来。

“说吧，你想跟我交易什么？”

【你怎么知道？】

西斯脑海中的声音，没有汤姆·瑞格波遇到的那个残破灵魂那样沙哑，却仍旧带着努力掩饰都掩饰不住的暮气沉沉。

将一只腿半支起来，西斯将手肘随意的搭在膝盖上，他重复了右边对方的问题，“我怎么知道？”

把玩着手中的金色皇冠，西斯笑得意味不明。

“你管我怎么知道？”

【……】

清风拂过，带来阵阵属于玫瑰花的花香。

在这和艾伦身上味道差不多的环境当中，西斯的情绪逐渐平静了下来，连带着想起某些久远记忆的时候，内心也几乎没有出现什么波动。

西斯撑着头，突然轻笑一声，“谁能想到，神格也能拥有自己的意识？”

【你！！！】

【你为什么知道？？？】

毫不理会脑海中的叫嚣声，西斯看着眼前颜色或浓或浅的玫瑰，他的思绪逐渐飘远。

上一世，西斯没有见过金色皇冠。

但是，他见过拥有自我意识的黑暗神的神格碎片。

光明神当年的那一箭，不但击碎了黑暗神的神魂，也击碎了黑暗神的神格。

上万年的时光过去，曾经的历史被淹没在时间长河当中，黑暗神的几个神格碎片也有了自己的意识，甚至想独立出来，拥有属于自己的“人生”。

可惜，他们没有成功。

而他，成了黑暗神的“容器”。

这一世，也不知道是汤姆·瑞格波动作太快，还是出了什么意外，也有可能是他这一次没在黑暗神殿吞掉黑暗神的神格碎片，以至于黑暗神主要的神格碎片找上了汤姆·瑞格波，残破灵魂的“恢复计划”，比上一世都要顺利得多，连带着不少神格碎片连“独立”的机会都没捞到，就彻底消失了。

运气向来不怎么好的西斯，有时候，都忍不住有点羡慕。

残破灵魂并未收集完所有的碎片，但他跟汤姆·瑞格波融为一体的时候，碎片哪怕没收集完，也已经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了。

仗着很久很久以前埋在汤姆·瑞格波身上的“东西”（可追溯到亚特兰蒂斯魔法学院的开学考试），西斯哪怕没有亲自到达神国领域，也仍旧从零零散散得到的信息当中，大致弄明白当时发生了什么。

汤姆·瑞格波还没有死，黑暗神也还没有陨落。

但是……

西斯伸出手，弹了弹金色皇冠正中间的红宝石，“说吧，你能付出什么？”

有一块神格碎片，仗着黑暗神虚弱，将自己藏在了最危险的地方，但很多时候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久久等不到回应，西斯已经不耐烦了。

他伸出手，直接扣掉了皇冠上的红色宝石。

“既然你什么都没有，那就干脆保持一无所有的状态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