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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返虚真人的厮杀让脚下的冰原不堪重负,隐约间发出了让人牙酸的细微声响。

跌坐于冰面之上的少年耳尖抖了抖,突然生出不好的预感。

——不会这么倒霉吧……?

他脊线崩得笔直,僵硬地俯下身去将耳朵贴在了冰面上,顿时,那像是什么东西断裂一样的吱呀声就听得更清楚了。

沈连宇磨了下后槽牙,本能地打了个哆嗦——极北冰原是一块巨大的冰川,经年累月的极寒下,冰雪一层层堆积起来,形成了坚硬的地面。

然而冰川比起陆地……自然是要脆弱一些的。

沈连宇看了看上空还在战斗的三人,心尖轻颤,有心想要咆哮一声,冰原承受不住你们三个疯子的狂轰乱炸。

可他喊是喊了,声音却还没传出去就被灵气碰撞的爆炸声吞噬得干干净净。

“……”沈连宇无语凝噎。

算了,与其指望他们三个不如指望自己。

他心里有点怨怼,要不是明殊那只臭老虎莫名其妙地封了他的灵力,他也不至于被困在这里,寸步难行。

隐约间,冰面下方传来的断裂声越来越密集,他不敢继续留在原地,忙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摆,吃力地跃过了身前无妄斩出来的恐怖剑痕,试图离开这个混乱的战场。

他想得倒是美,可三人争斗的目的就是为了带走他,又怎么会任由他独自拍拍屁股走人?

眼见少年单薄的身影已经走出好长一段路,无妄眼中冷光一闪,本命灵剑瞬间分化出无数道细小剑光,劈头盖脸地向另外一人一妖斩了过去。

而他本人却已经趁着这个空当,迈出一步,出现在少年面前。

沈连宇脚下收势慢了一瞬,一头撞进了黑衣剑修的怀里。

无妄结实的胸肌磕得他鼻尖有点泛酸,他刚想后撤一步,就被一只劲瘦有力的手臂箍住了腰身。

黑衣剑修的声音冷硬中透着一丝柔情:“别怕,我带你回家。”

沈连宇下意识推拒他的手臂,可他越是推,那人抱得越是紧,到最后勒得他连呼吸都费劲。

沈连宇:“……”

无妄这架势哪像是要带他回家?是把他带回去囚禁起来才对吧?!

他真的累了,他只想回到师尊身边,远离这群一言不合就动手的疯子们!

就在这时,徐晟之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眨眼间就突破了无妄布下的剑阵,呼吸间已是出现在二人身边。

他一只手掌挡住无妄刺来的灵剑,另一只手牢牢扣住少年的手腕。

徐晟之心里不平静,扣住少年的那只手也带上了一股炽热的体温,烫得少年瑟缩了一下。

无妄瞅了徐首座一眼,环住少年腰身的左手更加用力地把他往怀里带。

腰要断了!

沈连宇被勒得呼吸停滞了一瞬,再也压不住心底的火气,愤怒地准备开喷——

你们这群疯子!人渣!真当我修为低就没有脾气么?

然而在他开口前的那一刹那,原本高昂的气势急转直下,小猫儿似的抗议了一句:“劳驾,两位真人能不能放开我?我一个小小的练气修士,禁不得二位真人这样争抢。”

……他不敢真的骂出口。

沈连宇不是很喜欢和二人这样亲密接触——肌肤的触碰唤醒了前世的回忆,断断续续地在脑内闪过,叫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从头到脚全是抗拒。

无妄浑身一僵,有点受伤,可那点黯淡的情绪还没有完全升起,就被偏执的疯狂取代了。

漆黑如墨的眼瞳里浮上了一抹猩红之色。

——他不会放手的,绝不!

无妄握剑的右手紧了紧,剑锋微微倾斜,再度对准徐晟之时已经多了几分戾气。

这个……疯子!

徐晟之察觉到他起了杀心,内心又惊又怒,握住少年的手下意识松了一点,随即又立即握紧。

他不愿就这样放手。

就在二人将要打起来的前一刻,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愤怒的咆哮。

“吼!”

——明殊妖王的身形骤然放大了两三倍,变成了一座小山一样的白老虎,粗壮的尾巴狠狠一甩,直接击溃了缠着他的剑阵。

明殊扭过头来,看到了两个人修正对少年拉拉扯扯的,冰蓝色的瞳孔瞬间拉成危险的竖瞳,而后又是一声百兽之王的怒吼。

白虎的爪子在地上狠狠拍了一下,蓄势一瞬后凶猛地冲了过来。

白虎跑动间地动山摇的架势彻底盖住了冰川断裂的噼啪声,沈连宇看着脚下的冰面,眼里浮现出一丝绝望。

——来不及了。

轰隆——

一声天塌地陷般的巨响后,他们站立的地面整片垮塌下去,冰层的断裂引发了连锁反应,巨大的地裂以沈连宇脚下为中心,向四面八方蔓延开来。

正在拔足狂奔的明殊愕然地停下脚步,看着这毁天灭地的一幕——地裂一路蔓延向冰原尽头,连那座足有几百米的断崖也瞬间湮灭在深不见底的黑暗中。

巨大的白虎瞬间变回原形,扭头就跑,可他跑了几步才惊恐地发现,自己竟是无法飞行了……

下一秒,蔓延而来的深渊吞噬了他的身影。

*

掉下去的一瞬间,沈连宇本能地挣扎了几下,竟是踹开了因猝不及防没能回神的无妄。

无妄错愕回神,下意识伸手想要把人重新拽回怀里,可就在那一瞬间,断裂的冰川接连崩塌,滑落的冰雪覆盖住二人的视线。

等无妄抽剑斩开冰雪,对面的少年已经不知道被冰雪裹挟着掉到哪去了。

他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掌心,瞳孔剧烈收缩,眼里密布猩红之色。

他又把小宇弄丢了……

另一边,徐晟之却比他理智得多。

他回过神来立刻甩了一道用以追踪的灵力到少年身上,那灵力看着浓郁精粹,却在碰到少年皮肤的一瞬间直接钻了进去。

沈连宇对他的小动作一无所知。

他挣脱了二人的束缚才想起自己灵力还被禁锢着,根本就不!能!飞!

可此时再想去找那二人却已经来不及了。

沈连宇被劈头盖脸的冰雪砸得连连低头,心里全是绝望的情绪。

他甚至已经开始脑补自己摔成一滩肉泥的景象了,到时候师尊找过来给他收尸,却连完整的尸体都拼不出来……

他心里思绪纷飞,求生的本能叫他护住了脑袋,却只能任由自己随着垮塌的冰雪跌落,一直跌落到不知多深的地底……

沈连宇眼前闪过一道耀眼的白光,还没来得及生出疑惑他就昏了过去。

黑暗中,沉寂万年的法阵流转着黯淡的微光,光芒像是流动的水一样合流,汇聚到一起,托举住了从天而降的少年,让他像云朵一般轻柔的落到了地上。

下一瞬,少年的身影骤然消失在黑暗中。

又过了一会儿,循着留在沈连宇身体里的灵力,徐晟之找了过来。

他看到地面上尚未完全隐去的微光,皱起了眉,内心生出不好的预感。

为了验证这种预感,他再次闭眼掐诀试图感应少年的方位,没过一会儿,他睁开了眼,无奈道:“果然……掉到阵法里了……”

徐晟之若有所思地盯着阵法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专心思考起破阵之法。

——没找到少年之前,他不可能独自归去。

*

徐晟之忙着破解阵法的时候,沈连宇又一次陷入到古怪的梦境中。

这次,他梦到的是上辈子徐晟之借助天阴之体突破时的记忆。

之前沈连宇每次回忆这一段过去时,看到的都是模糊不清的画面,尤其是跟采补有关的记忆,更是一片马赛克。

他当时心里还吐槽过:系统真是贴心,还把这种少儿不宜的回忆主动打了马赛克,然而今天再次梦到那时的事,他才察觉到其中的不对——

端丽的青年缩成一团躺在冷硬的石床上,脸颊上红得几欲滴血,一双眸子满是氤氲的雾气,他的手指伸向下方,却半天都无法得到纾解……

房间里充满蒸腾的雾气,雾气中若隐若现有一种梧桐花的香气,叫他浑身发烫,喘息凌乱,血液从全身往下流去。

这雾气里有催/情的东西。

“师,师尊……?”青年颤颤巍巍地叫着,声音里是强自压抑的痛苦。

徐晟之僵在门口,脸色忽阴忽晴,一时竟是没有应声。

里面那道声音隐忍地闷哼了几声,忍不住又颤抖地唤了一声:“师尊……你在吗?”

徐晟之敛眸吸了一口气,原本漠然的脸上已是切换成担忧的模样。

他推开房门,关心道:“师尊在,宇儿这是怎么了?”

青年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就倒吸了一口凉气:“幽梧花?你怎么会点燃幽梧花的熏香?”

幽梧花是催/情圣品,根本不是沈连宇这等未经人事的雏儿能忍受得了的。

床上的青年瑟缩着团成一团,身躯轻轻发颤,双眸紧闭,眼睫像落入蛛网的蝴蝶般剧烈地颤抖着,牙齿轻咬着下唇,明明是一副恐惧至极的模样,偏白皙的脸颊却浮上了不正常的红晕,两片薄唇也嫣红得引人遐想。

因被师尊看到了这样的姿态,羞耻下,青年连话都说得断断续续的:“师,师尊,我要怎么,怎么才能摆,摆脱这种状态?”

徐晟之脸上闪过一丝不忍,可那丝情绪只出现了一瞬,下一刻便只剩下隐藏得极深的贪婪。

徐晟之一脸为难地开口了:“宇儿,因为想让你专心修炼,所以师尊一直没告诉你。你是极端罕见的天阴之体,这种体质在成年后一旦被灵药引动发了情,就必须用纯阳的精气中和掉爆发的阴气后,才能完全纾解……”

“若是长时间得不到纾解……便极有可能会在痛苦中爆体而亡。”他一脸想谴责又不忍心的神色,摇头道:“你这孩子怎么会这般大意?竟然让别人在你屋里点燃了幽梧花。”

青年痛苦地将头埋在膝盖里,在一片沉默中急促地喘息着,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发出了一声低笑:“中和?要如何中和?”

不知是不是因为情念的刺激,他的声音带上了尖锐的笑音,有些诡异。

徐晟之眼底满是凉薄,走过去坐到床边,用手指顺着青年散开的长发,长叹了一口气:“必须要阴阳结/合才可以。”

他的手指碰到了青年颈窝处的皮肤,那人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徐晟之眸中闪过志在必得的寒光,手指顺着少年的乌发移动到他的脖颈上,轻轻磨蹭着。

他声音暧昧,像毒蛇吐信般蛊惑道:“师尊……愿意帮宇儿解决掉这种痛苦。”

青年的身体紧紧蜷缩成一团,背对着他,颤抖得更剧烈了:“可……可,我不能玷污了师尊,让师尊背上这等背德的污名。”

徐晟之弯了下唇角,笑意却未达眼底。

到了这个时候,他又怎么会收手呢?

徐晟之正要再次开口说服青年,就见青年猛地抬起头,纯黑的瞳孔边缘晕染上了一圈金色,用一种破釜沉舟的语气说:“如果,如果是因为阴气爆发才让我难以承受的话……那么,我取出一部分心头血,是不是就可以了?”

徐晟之脸上的假笑出现一瞬破碎,揉捏青年的手指也停了下来——

心头血是修士修道的本源,一身修为有一半都和心头血息息相关,但心头血除非本人自愿,否则是没法被取出的,只会同修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之所以给宇儿下药,就是为了借着他的天阴之体突破合道境,可如果是天阴之体的心头血……那自然效果是更好的。

可抽取心头血的痛苦足以彻底逼疯一个人!宇儿那么柔弱的一个人……真的能承受这样的痛苦么?

徐晟之眼底暗流涌动,沉默了很久才回答:“可以是可以,只是取心头血的痛苦绝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青年依旧在喘息着,汗水打湿了他的长发,氤氲了他的眼眸,明明是一副弱不禁风、任人采拮的模样,偏那双眸子却闪烁着凛然的光。

“我愿意!呼……呼……只是,只是取一部分心头血罢了,这点痛苦,我可以忍受。”

青年被情念折磨着,说出的话也断断续续。

徐晟之看着青年的模样,久久不言。

他想要提醒他,一旦本源有损,则终生道途无望。

心底的贪欲与仅存的良知互相拉扯,可最终……贪欲还是战胜了良知。

徐晟之张了张嘴,最终却还是没有说出劝解的话。

良久后,一声叹息:“罢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便随了你的意。”

青年抬头看他,漂亮的桃花眼好像注视着他,又好像没有把任何东西看进眼里,纤长的睫毛扑闪着,让人难以分辨他眼角的水雾是泪珠……还是别的什么。

“这是我的选择,师尊……这是我的选择。”他低喃着。

青年的声音略有沙哑,带着金边的眸子似乎可以看进人的心底,像是一种无声的质问,在叩问徐晟之的心——你真的要这么做么?

徐晟之一时之间竟是不敢与他对视,默默地撇过了视线。

他轻咳了一身:“既然你这样说了,那我马上去准备,你再稍微忍耐一下。”

青年应了一声,背过身子对着墙壁,再次把自己缩成了一团。

让人难以忍耐的炽热欲念在身体里涌动,可他的心底却只有一片冰冷,宛若浸入了万年寒潭,再怎么强大的情念也暖不化他寒冷的心。

——所有的猜测,终于在今天得到了证实。

那些细节上的违和,全部和徐晟之的真正目的对上了——他把自己养在“笼子”里,为的就是今天,为的就是他元阴未失的天阴之体。

师尊?呵,师尊……

徐晟之,配得上这一声声师尊吗?

多可笑啊?

这样的人,他竟是视若亲父一般敬仰了那么多年。

青年侧过头睫羽颤了颤,终是没忍住,一滴泪顺着眼角滴落在地。

而对沈连宇来说,只有这样近乎沉浸般的与青年共情,分享着他所有的喜怒哀乐,才能体会到一丝半缕,隐藏在那看似平静的外表下的深刻恨意。

——被逼着剖骨,取出修士最珍贵的心头血,断掉道途……

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不共戴天之仇。

可偏偏这样的伤害,是来自他最信任的人。

沈连宇前半生从未体会过这般强烈的情感,那些萌发的恨意,像是隐藏在黑暗中的怪物,疯狂地伸出一根根黏腻的触手,缠绕在他身上,欲要往他身体里钻。

他拼尽全力才维持住了自己的神智,没崩溃在这疯狂的恨意当中。

——他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具躯体会对来自徐晟之的碰触如此抗拒。

梦境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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