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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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不会写感情戏怎么破。。。。　　离全国大赛总决赛已经过去半个月了，第二学期的开学典礼也在三天前举行完毕，假期的最后时光，雅治都宅在家里长蘑菇。唯一一次走出家门，去了趟立海大，那些家伙仍然没有一丝松懈的进行训练，他也就彻底放心了。当然啦，在偷偷观察到，幸村居然真的将南次郎那不良大叔说的话进行实训，真田笑得一脸抽搐什么的，赤也红眼状态表情狰狞什么的，现在回想一下都让他有种捧腹大笑的欲，望

在训练结束后，他单独去找了幸村。两人谈话的内容，不外乎今后的打算。不出所料，网球部升学的人，都选择了直升立海大高等部。而雅治也向对方透露了虽然会继续打网球，但是并不会回到立海大。

这一决定可以说是并没有经过什么深思熟虑，在半年前选择了跟家人一块儿搬到东京，就已经昭示着雅治彻底的离开。幸村并不感到惊讶，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在雅治离开后就选择培养种岛和音。作为相处了两年的队友，互相都很熟悉。不管是性格还是作风，都知己知彼。只要继续在网球这条道路上坚持下去，总有一天会再相见，也许是对手，也许是队友。

“仁王君。”

“仁王君……”

察觉到有人在拿东西戳自己后背，雅治侧头看了过去，是一直以来都比较文静的后桌。只见对方小心翼翼的指了指前面，而真相是英语老师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

噗哩~，走神被发现。

“仁王同学，你来翻译一下这段对话。”

“嗨~！”

……

这段小插曲很快就被揭过，下课后已经是午餐时间。拿出妈妈给自己准备的便当，就直接去找黑子了。

两人来到教学楼后面的一片绿化带，选了有大片树荫的位置席地而坐。很快解决掉可口的午餐，收拾好餐具。雅治调整了一下坐姿，半躺在草地上。

“黑子，你那个新招式练习的怎么样了？”

“完成度已经有百分之八十了，但是还需要实战一下才能知道效果到底好不好。”

“对了，说起来，我那天想到了一个好玩的。”

“诶？”

“先稍微总结一下，以misdire为基础，加上天生的超低存在感，又因为在其他方面都完全不行，所以，你的篮球风格就变成了现在这样，支撑全队的传球中枢。如果队友实力过于强势，比如说奇迹的世代，那么你的篮球打法就会变得可有可无，这也是现在最大的问题。”

“虽然我知道这是事实，但是仁王君这么直白的说出来，真是太伤人了。”

雅治满不在乎的挥了挥手，又继续开口说道：“既然已经决定，向他们五个证明你的篮球，也想改变他们对篮球的看法的话，这些事情，迟早都得解决。”

“嗨，请继续。”

看到黑子依然面无表情，坐姿端正，雅治叹了口气，这已经算得上是面瘫了吧。

“总的来说，想要赢，你就必须依赖队友。莲二之前帮你制订的训练菜单，是在misdire的基础上，进行带球过人。如果完成了，这个技能将会成为你的一大杀手锏。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在对手将你的传球路线完全封堵，那么你在突破防守球员后，谁来帮你得分？据我说知，你的投篮命中率简直惨不忍睹。那么这个问题一旦暴露，比赛很可能崩盘。这些都是假设你所遇到的球队，没有奇迹的世代这种bug一般的存在。要知道你的目标可是打败奇迹的世代，而他们的高中都选择的是篮球豪门，那种学校训练出来的队伍可不是什么普通的杂牌军，比赛的难度恐怕会超过你以往所经历的任何一场。”

听到这里，黑子的眼神出现了些许波澜。确实，之前的他虽然有下定决心，但是完全没有具体的计划，考虑的也仅仅是当前应该如何把过人那个技能给彻底学会。这些，还远远不够。

“仁王君的意思是，我要学会自己得分？”

看到黑子把自己的话都听进去了，雅治点了点头。“当然。一开始也许用不到，毕竟你的能力能够最大限度的帮助团队提升战斗力。可是比赛越到后期遇到的强队越多，而且一旦碰到他们五个所在的学校……毕竟你们当了快两年的队友，互相都了解彼此，也正因为这样才更不好打。所以，你不能只会传球，还需要开发更多的技能，底牌有多少，胜率就能提高多少。”

“仁王君，多谢。”

“谢什么，我又没有真正帮到你，只是稍微分析了一下目前的形式。提前告诉你不足的地方，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嘛，在现在的基础上变强，肯定会碰壁无数，尽管如此，你也不会放弃不是吗。更何况，我可是很期待你战胜他们呢~。”

“诶？”

“诶什么诶，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不是，我一直以为，仁王君只是看在朋友的份上在帮助我的。”

“这只是原因之一。还记得你给我讲过，帝光篮球部这两年的发展，毫无疑问一切的□□源于学校的贪，欲、监督的失责。所以，我并不觉得他们五个人有错。奇迹的世代，就像被命运给促成到一起，快速成长能力觉醒，压倒性的胜利，再加上各方面的原因让他们变成了现在这样。打着无聊的比赛，就像机器，全中三连霸也没有丝毫的激动，不觉得很悲哀吗？继续这样下去，百年难遇的天才也会退化成凡人，太可惜了。”

听完这番话，黑子想了很多，包括他刚加入篮球部时发生的趣事。比如，废弃篮球馆闹鬼、遇到青峰、正式加入一军，还有跟大家一起开心的打篮球。没有任何时候比起现在，更想要变强。

“我知道了。那么，仁王君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噗哩~，你先说说看。”

“可以来观看比赛吗？”

“哈哈哈，这不是理所当然吗？放心，黑子挑战魔王们的战斗，我绝对不会缺席。”

“那么，说好了。”

“嗯。”

两人的这次谈话在今后的日子里没有再提起过，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正式退出了篮球部，雅治的私人时间一下就多了起来。升学问题不需要考虑，网球练习也没有断过。更多的时候，是陪着黑子一起去离家不远的那个街头球场。一想到那天在班上把退部申请交给赤司后，对方再一次邀请他去洛山就感到有些头疼。

“砰，砰，砰，砰。”

篮球击打地面的声音，将正在走神的雅治给拉回到现实世界。本来今天应该和往常一样，放学后叫上黑子一起回家，却收到了对方要去某所高中实地考察的短信。太早回去的话也挺无聊，就到处逛了逛，没想到随便溜达，也能看到这样一幅场景。

铁丝网围成的球场内，一个将近190公分的身影，在单手快速运球抵达禁区时高高跳起，将球扣入篮筐。整个过程虽然没有奇迹那几人流畅，但是也能看出气势惊人，打法够狂暴，似乎还带着一些街头篮球的打法，这让他想到了青峰。

之前的全国大赛，印象中没有出现过这种家伙。雅治稍微有点感兴趣，便从旁边的入口走了进去。离近了看，这身高还真不是盖的。红黑相间的发色，身穿普通的运动背心跟短裤，裸，露出来的肌肉十分匀称，作为篮球运动员来说，身体素质一流。不过那眉毛是怎么回事！差点忍不住笑场好吗！从中间分叉！分叉！分叉！

“嗯？”

似乎注意到雅治的到来，眼前这人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捡起篮球直接走了过来。

“要来一场吗，1v1。”

“不会。”雅治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对方。

“切，亏我还那么期待，总算有人来了。”

“噗哩~。”

“噗~噗哩~？霓虹语里有这个词语吗？完全不明白。”

雅治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两下，这家伙的重点到底在哪里？

“口癖而已。”

“啊，这样啊，还以为是我漏学了的新词。因为刚从美国回来不久……不过，你真的不会玩篮球？”

“当然，你不信？”

“啊，厉害的家伙身上总会带有一些因为长期训练而产生的气场，我能感觉得到，你也有。”

“多谢夸奖，噗哩~，我是打网球的。”

直觉告诉火神对方在说谎，但是这人又确实背着网球包，没有必要骗自己。等等……这身制服……

“帝光？”

雅治挑了挑眉，“你知道？”

“呵，奇迹的世代。”火神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明显，语气里也带着一丝狂妄。“回国之后在球场碰到的对手都让我想打哈欠，失望。跟美国那边相比，日本的篮球完全不是一个等级。我渴望的是那种刺刀见红，真真正正的战斗。不过，在知道还有奇迹的世代这样的存在后，整个人都燃起来了，绝对要打败他们，成为日本第一！”

“你叫什么。”

“火神大我。”

“噗哩~，少年，想法不错。不打扰你了，我该回家了。”

在走出球场后，雅治仍然能够察觉到对方那如同野兽般的眼神始终没有从自己身上移开。顿了顿脚步，侧身向后看去。“我叫黑子哲也，希望还能再见。”

入夜，泡了个澡浑身舒坦，雅治躺在床上想起那个火神大我。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点开短信。

to：黑子哲也

黑子，我今天碰到了一个很有潜力的家伙，说什么要打败奇迹的世代。虽然现在还不够看，但是成长起来的话，估计有得玩了。

普通的日常依然在持续，偶尔雅治也会去篮球部看看，不出所料，除了绿间其他人都已经没有照常练习了。青峰前科太多，之后又没有比赛了，自然而然也就不会来参加部活，紫原更不用说。黄濑的话，听说模特工作比较忙。而赤司，则是在队长交接完毕，就不打算继续插手，毕竟三连霸的目的已经达成，从此帝光篮球部也就不再有他们几人的位置，奇迹的世代也变成了传说中的前辈。

一天的课程下来，雅治整个人都有些头昏脑涨，离升学考试只剩几个月的时间了，各科目的教学老师都相对来说严格了很多。除了要复习之外，还有各种各样的试卷在等着他们啃掉。放学后，想着直接去黑子的班级门口碰面，但是没想到对方正在做值日，估计还得等上半个来小时。打了声招呼，就先离开了，独自去平时他们经常关顾的快餐店。

点了份小食跟饮料，找到靠窗的位置坐下，就着吸管喝了两口橙汁。啊啊，真是超级无聊啊。

还没等他感叹一下自己变成了文艺青年，对面就多出了一个人。店里暖色调的灯光，给周遭一切染上了一种柔和的色调。而眼前这人，则是天生的发光体，耀眼的金色发丝，精致的五官。嘛，人生赢家。

“哟，黄濑。”雅治率先开口，“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阿拉，我可是在外面就看到小仁王呢，所以特意过来打个招呼。”黄濑一手撑着下巴，一边喝了口还冒着热气的奶茶。“说起来，有段时间没见了。明明在同一个学校，虽然不同班级，却总是错过，小仁王讨厌我了吗？tat”

“哈？”雅治转头看向窗外，一脸我不认识这家伙的表情，犯二什么的能稍微看一下场合吗！“没这回事。倒是你，听黑子说工作很忙，还吃得消吗？”

“╮(╯▽╰)╭小仁王这是在关心我吗？好开心~~~”

“喂喂，不要犯蠢。”说不上很了解，但是黄濑凉太，并不是那种会特意跑来打个招呼的家伙，看上去对谁都很热情还有点自来熟，实际上内在也是个比较冷漠的人。能在模特圈里混得风生水起，怎么可能会是呆萌的天然系。

“既然小仁王都这么说了。”黄濑停顿了几秒，表情也变得很严肃，双眼直视对面这个有些懒散的人。“跟我打一场。”

“拒绝。”雅治想都没想就将这话脱口而出。“你赢不了我，至少，现在的你还赢不了。”

“哈~，小仁王也太看不起人了吧。”对方越是这么说，黄濑越不甘心。怎么说呢，有种输给谁都不想输给仁王的念头。

“我只是在阐述事实。”雅治喝了一口橙汁，玻璃上清晰的倒映出黄濑微眯的双眼以及紧抿的唇。“如果我幻影成奇迹的世代任何一人，你要怎么做？据我了解，他们的招式，你复制不了，而我可以。”

“炫耀吗？”

“你想到哪儿去了。”中二期的少年好难交流，雅治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老了。“呐，想知道幻影的秘密吗？”

“诶？”黄濑猛地瞪大了双眼，这是什么意思？真的有人会愿意把自己的招式秘诀给透露出来？

“嘛，其实也算不上秘密。”将小辫子甩到脑后，雅治的声音很平静，放佛只是在说一件跟自己完全不相关的事情。“我呢，很擅长观察。虽然黑子对这个也很拿手，但是他观察的只是表情、动作以及眼神，这算是比较基础的东西吧。更重要的是一个人的思维模式以及内在情绪，总结的话，就是看穿人心。这些东西加起来，再把自己的身体素质提高到与幻影对象相等的程度，那么，想要做到一模一样，也不是什么难事。嘛，要知道你们几人的比赛录像，我看过不下数十遍。”

“只是这些？”

“唔，要说还有什么条件的话，日常生活的相处也能算上吧。情报收集这种东西，是随时随地的。”

“欺诈师。”黄濑思考了几分钟，说出了这个被众人叫出来的称号。“窥探人心的妖怪。”

“噗哩~，谢谢夸奖。”雅治的眼里闪过一丝晦涩的情绪，既然外界都已经这么看待他了，那么刚刚说的那些，到底有几分真假，就看黄濑怎么分析了。毕竟，最重要的情报，他可是一点都没有透露出来。“对了，你也知道，现在奇迹的世代，包括你自己，身体还没发育完全，承受不住过大的消耗，发挥出来的实力只有百分之七八十。所以，最好不要过早去尝试，除非你并不打算在篮球这方面走得更远。”

说完这些，雅治拿起网球包，从椅子上站起，他看到黑子已经朝这条路走过来了。“啊，忘了说。如果你觉得自己可以开始尝试着去模仿奇迹的世代，欢迎来找我。就我个人而言，还是蛮喜欢凉太你的。”

推开快餐店的门，雅治直接走到黑子身边，递过去一杯奶昔。“挺快的啊，黑子。”

黑子接过表面还冒着水珠的一次性纸杯。“啊，多谢。那是，黄濑君吗？”

“嗯。他正巧过来吃东西，所以就坐到一起了。”

“唔，好喝。”

“噗哩，等天气变凉了就只能喝热饮了，所以，在这之前，你就喝个够吧。”雅治看着因为一杯奶昔表情都变得柔和许多的黑子，“呐，黑子觉得黄濑怎么样？”

“诶？”仔细想了想雅治话里代表的含义，黑子觉得对方并不是单纯的问性格之类的。“嗯，比较好相处，但是有时候会太吵。篮球的话……毕竟是奇迹的世代一员，很强。”

“那，跟其他几人相比呢。”

“目前来说，应该赢不了吧。”

“确实呢~。”雅治的语气有些意味深长，只是目前吗？没错，只是目前。“黄濑凉太，简直就是被上天眷顾的宠儿，他的未来，有着无限可能。”

“仁王君……”黑子顿了顿脚步，有些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说这些。

“噗哩~，没其他意思，只是稍微感慨一下而已。”

正如自己曾经被幸村说成立海大网球部最棘手的人一样，黄濑凉太，只要给他足够的成长时间……

在仁王一家的热情挽留下，黑子很自然的跟雅治一起用完了晚餐，之后就是每天都要进行的训练。

走在熟悉的街道上，两旁梧桐树的叶子被风吹得沙沙作响，行人不多，三三两两。雅治伸了个懒腰，黑子跟在他身后，不急不缓的踱着步，双手抱着篮球。忽然眼前飘下了什么东西，定睛一看，原来是落叶。

已经，快要入秋了啊。

第二天，雅治跟往常一样，用过早餐后准备去学校，却被妈妈给叫住。

“雅治，这是你的。”仁王妈妈从客厅的茶几下面拿出一个信封一样的东西，递给雅治。“昨天你跟哲也练习完忘了拿给你，还是加急的呢，快拆开看看。”

接过完全没有一丝重感的大纸袋，雅治直接撕开封口，入目是一张a4的白纸，以及一个类似邀请函的东西。

看完之后，雅治小心翼翼将手里的两样东西叠好，放入背包。

“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吗？雅治。”仁王妈妈的语气透出一丝担忧，要知道，他儿子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

“别担心。”雅治轻吁了一口气，又恢复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是一封邀请我参加网球合宿的通知，具体情况还要给幸村打个电话问问。”

“那就好，快去学校吧，哲也还在外面等你。”仁王妈妈将雅治送到门口，挥了挥手，又进屋继续收拾餐桌。

上学的路上，黑子好几次欲言又止。今天的仁王君，好像有什么心事。在看到对方始终保持沉默后，他也就没有开口，大概还不到时候吧。

到了学校后，雅治并没有去教室，而是走向了校长室。大概过了半个多钟头，才从里面出来。果然，不仅仅是校长，包括教导主任在内都已经知道了，而且都沟通完毕，只差自己这边点头。

老师并没有对他的迟到行为作出任何处理，估计已经被交待过了。反而是赤司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毕竟今天的自己确实有些反常。

也不管是不是还在上课，雅治一边作出认真听讲的样子，一边掏出手机，点开line。

（彩虹战队^(*￣(oo)￣)^7/7）

欺诈师09:01: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