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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朝中波涛涌动不息,大臣们暗暗叫苦不迭,这都是祖宗啊,一个都不好惹。交好这个就得罪那个,两边交好就是首鼠两端两边都得罪,两边都不交好还是得罪。这个得罪,要说下狠绊子吧,倒还不至于,就是两家架起火把人放在上面烤,烧疼了还得笑着说不疼。
老圣人全当没听见没看见底下的刀枪舌剑你来我往,眯着眼睛养神,到时候就下朝,拍拍屁股走了,任凭下面怎么闹。
宰辅终于忍不住开口说:“圣人您可管一管吧,总这么闹下去也不是个事啊,朝上好容易才太平几日,您不能眼睁睁看它再乱喽哇。”
老圣人说:“卿家这话说的有趣,朕自临朝至今,这朝上就没太平过一天,以前你们天天闹,现在你们老了闹不动了,那还不兴让人新上朝的小年轻儿闹吗?朕已经是习惯了的,卿家当也是习惯了的。朕何用管,等他们老了,自然也就闹不动了。闹吧闹吧,趁着朕还活着,多看几场热闹。”
宰辅真是一头黑线,这圣人是老糊涂了吧,他们那时闹只是为了和户部抢钱,抢振灾钱粮,抢兵饷银粮,那都是正常的。这回的争端可不同,一个弄不好,王朝就该分崩离析了。
王朝分崩离析?老圣人轻笑,那倒不至于,这王朝自他上位之前就乱象迭生,他上位之后没比从前好也没比从前坏,顶着个昏君的头衔一辈子也没被人挤下去。他尚且安稳,以后他那众生之主的儿子上位会更安稳。
不过这王朝到底是司马家的天下,国师掺和的太多了。
看看,这闹一闹,国师不是懂规矩多了?入宫时必得禀报一声,再不像以前似的,出入宫围出入自家庭院了。
这天下乱不了,且闹去吧。
宰辅劝不了圣上,苦哈哈出宫去了,回家时,发现一众同僚俱在家里候他的消息。宰辅喝过茶,摆摆手,那意思就是没劝动。
这一回七嘴八舌的就多了,圣上要是不压制压制这两方人,他们的日子是真法儿过了。
宰辅说:“各司其职吧,尽量别往里面掺和,诸位,我等是君王臣子,不是国师党派或是藩王党派,守好本职便无忧。”
这话既是提醒也是敲打,朝中众臣立场不坚者众多,领着君王的俸禄听从国师的调遣,几乎要将老圣人空架在龙椅之上。圣人即便软弱无能,也不能全由着臣子来摆弄。
如此又过几日,朝中仍旧乱糟糟,且有愈演愈烈之势,圣人依然置若不闻,只在闹的实在不成体统时,用言语不轻不重的各敲打几句,之后又端端稳稳似充耳不闻视而不见。
宰辅暗自喟叹,圣人真是好气量好胸襟好城府。隔几日,便借了一场风寒告老,圣人留中不发,如是再三,圣人终于准他告老。
朝中众臣给宰辅请名,若是一代宰辅布衣回了乡,那他们日后,岂不是同样要白身归老?
圣人说:“朕一生未有成就,罪已诏下了无数,政务昏聩,过比暴桀商纣,如此,朕之封令便如朽臭几不可闻,宰辅一世清名,朕不愿玷污。就让他清白来,清白去吧。”
压着老子自污成昏君之时,你们就该想到今日的结果了吧。给他封号?想的美,死了都不想给他谥号,何况他还活着,从哪来滚回哪去。
朝上有人悲呼:圣人就不怕寒了臣子的心?
老圣人笑的坦荡:卿家都不怕寒了君王的心,朕怕什么?史书上多记一笔少记一笔与朕有何差别?
看足了热闹,老圣人悠悠哉的进了凤栖宫准备逗逗小儿子。贵妃娘娘看他心情正好,有心劝一劝圣人,先是东拉西扯了一通有的没的,等铺垫好了才说正事。她说的言语切切,老圣人听的漫不经心,但也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贵妃娘娘的意思有三层,一层,五位王世子来意不善,朝中大些的皇子不成器,有天命的小皇子年龄又小,万一老圣人真有个什么不测,那小皇子的安危可就令人担忧了。第二层,为着小皇子的安危,也为了朝廷的稳定,圣人应该多施恩于臣子,如此,万一有事,臣子们也会知恩图报,会尽力稳住朝堂。第三层意思,尽早打发五位王世子回封地,他们一来就搅的朝中大乱,对故意针对国师,但在许多人看来,他们不止是在针对国师,最主要目的是在针对国师身后的小皇子。
老圣人听了耳朵耳边风,呵呵笑了几声就出去了,也不知道到底听没听进去,倒弄的贵妃娘娘心里七上八下的。
这宫里谁都说她命好,嫁给君王身居高位,外有国师相护,内有皇子依傍,就算他日山岭崩塌也不必惊慌,因为他儿子将是继位新君,可谁知道她心里的苦呢。
她在花信之期满心都是嫁个如意郎君,执子之手举案齐眉,花前月下卿卿我我时,被她视同亲父一般人逼着嫁给一个可以当她祖父的男人,只因为她有国母之命,能生出一个圣明君主。
谁都不知道她的新婚之夜是怎么熬过来的,那个枯如朽木的男人伏在她身上,她硬生生忍住了呕吐的欲l望,闭着眼睛熬下来……一次两次,直到得了喜讯之后才离了这酷刑。
若不是为了儿子,她连看他一眼就嫌恶心,可是她不能现出来,得忍着,要假装欢喜,假装柔顺,假装人畜无害。若是五位王世子没有进京,没有让她感觉到威胁,她大概会一直假装下去,直到成为这个王朝真正的女主人。
她将一生都牺牲在这座深宫之中,自然要得到至高无上的权力,否则她的牺牲又算什么?她不能容忍任何人阻碍她儿子的路。
希望老圣人看在皇儿年幼的份上,将那几个王世子遣还回去。
老圣人呵呵一笑就不管了,这女人有野心,可惜心计跟不上她的野心。一个本末倒置的连局势都看不明白的傻女人。
大概自皇儿降生那日她就盼着他死了,没了他在前边碍事,她的皇子就是新帝,她就可以新帝年幼为由垂帘听政了。
唔,这个女人,啧,留不得。
他不怕她有野心,他只担心她蠢且毒,一个又蠢又毒的人若是身居高位没有制肘,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蠢事来。
皇儿满周岁后,就让她抱病吧。
……
尽管朝中明流暗涌个不停,但京中街市商铺并不受影响,每日人流涌动往来不绝。
不管外面怎么样,京都都是一惯的繁华昌盛纸醉金迷。
下了朝,五位王世子又聚在一起,找了京中最好的一家酒楼进去。
永安王世子一人入京时,要多低调有多低调,待另外四人齐聚京中时,那便是要多高调有多高调。上朝就逮着国师党往死怼,下朝就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把整个京城的热闹地段儿都转了个遍。
转遍了京城终于找着了一家最好的酒楼——楼外楼。说这楼外楼最好,并不是指它饭食酒水装修格调上档次,而是全赖它的位置加分。楼外楼南北通透,一南一北,正临了两条街的门户。南边窗下是一条瓦肆,杂耍的卖艺的喝堂的跑团儿的,食肆酒肆和南北杂货,三教九流的人才都集在这一条街上了。北窗下是风尘道,正对着几家妓馆,妓馆白天冷清,到了夜晚时分,整条街都是粉的、艳的、热的。妓子们穿着鲜亮的衣衫,脸上抹了香粉,头上簪着花枝,笑语盈盈的在对面廊上行走,香风阵阵随着夜风袭进对面的楼外楼,惹的楼外楼的客人没心思喝酒吃饭。
所以说,这楼外楼一侧连着众生百态,另一侧连着人间风月,却是将整个京城的风情都揽在眼底了。
世子们白日进楼看世情,晚上进楼观风月,倒把一小半时间都消遣在这上面了,让人看着,还真像他们几个纨绔是特意回京来搅浑水的。
人们想的也没错,他们五个就是被人故意派回来搅浑水的,得把京城这潭水搅浑搅乱,才能在浑水里面摸鱼,至于最终目的,嗯,走着看吧,毕竟他们也只是听从吩咐行事。
“昨日接到先生的来信,先生吩咐,当紧一件,先拿到麒麟玉符,这个符令如今在圣上手中,国师逼的紧,圣上自会有决断,咱们要做的就是再推国师一把。第二件,想办法把贵妃的那张骨席弄出来,这个比较难办,要掩住国师的耳目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这个,要等皇子周岁那天办,阿祈,你想办法让圣人同意百戏班子进宫表演,咱们来个鱼目混珠。第三件……炸了国师府,趁乱抢出那几个金刚葫芦。”
“炸了?”
“嗯,炸了。先生说妖邪除之即可,偏这位国师把它们全收进了葫芦,也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百草仙丶仙桃娘子这几个虽也是妖,却并不是邪魅,普通葫芦收不了,只能用金刚葫芦收。金刚葫芦水l火不侵,应是不惧火l药之威力,其它葫芦……就全烧了吧。”
“这还……真是先生能干出来的事。既然如此,那就按先生说的做吧。我来准备火l药,祈弟选百戏班子,煌弟……烧烧国师的屁股吧,逼着他发难。”
“……”什么叫烧国师的屁股?忒恶心了。
“那……戳戳?”
“咦~更恶心了。你别说了,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意思,我去干吧。”
“唉,你们说,国师知道对面楼里藏了几只魅鬼吗?”
“怕是不知道的,国师大人自诩正派,怎么会来花楼?”
“那他定也不知道周毅昆那老匹夫后院藏了两只勾魂妖,这却是个乐子了,老周是国师的铁杆儿,那两只又是老周的心肝儿……这要是对上了,老周会怎么做?”
“若他知道他的心肝儿是两只妖邪,那他肯定得摘心挖肝儿了。阿祀,先生是不是给了你两颗定妖丹?你该给它们找个好去处了。”
“……不就是两个小妖,有用吗?”
“这你就错了,老房子要是着了火,只要给点儿小风,他就能把自己烧的通天旺,烧不完是不会自己灭掉的。还有一点,别人越往上浇水,它烧的就越旺越久。”
“也就是说,不管怎么样,老周都废了,他一废,手里的半块虎符就该易主了。只要操作得当,这半块虎符应该能到咱们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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