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99（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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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

这一声呼唤，瞬间传进了在场所有人的耳朵。

在布鲁西宝贝儿那迷死人的微笑的加持下,这简直是一个温柔而撩人的不能更甚的呼唤,以至于就连克拉克自己，都险些溺死在这醉人的温柔里。

但沉溺只是一瞬间的,等布鲁斯的视线和小记者对接之后，克拉克瞬间就从“布鲁斯居然这么温柔的喊我！！！”的仿佛做梦一样的状态里清醒了过来。

——他看清了布鲁斯那隐藏在温柔下的,那属于蝙蝠侠的严厉的不赞同的视线。

克拉克：“…………”

小记者瞬间就有点蔫了。

他原本跟卢瑟和卡尔走在一起，除却身上的气味表明他在孕期,看不出半点削弱的、属于超人的气势瞬间变得软和了下来。

虽然克拉克依旧腰板笔挺,眼神清澈坚定,带着那种人们所熟知的明日之子的气质,但不管是这里的谁都能看得出来,这只克拉克明显有哪里不太一样了。

尤其是在和布鲁斯视线相接之后。

布鲁斯自然也看出来了。

毕竟搭档了这么久，又住一起这么久,布鲁斯对于克拉克的一些小动作、小心思还是很容易分辨出来的，就像是现在,他很轻易的看出了克拉克的忐忑。

但现在不是忐忑的时候，毕竟卡尔还在一边。

依照这个氪星人的超级大脑,一点点破绽就足以把之前布鲁斯打下的所有基础都破坏的一干二净。

所以布鲁斯当机立断做出了最符合当前状态的表现。

他先是仿佛有些不敢置信一样看了一眼克拉克，紧接着似乎有些疑惑,但是很快的，在信息素的作用下，他辨认出了属于自己的omega。

这个布鲁西甜心显然不是蝙蝠侠那一挂的，和蝙蝠侠的不善言辞不同,这只布鲁西宝贝儿从来不吝啬于表现自己的感情，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只大宝贝儿的感情充沛的简直可怕。

克拉克上一秒还在为布鲁斯眼神里暗藏着的严厉而有些忐忑不安，下一秒就被热情的布鲁斯直接拥抱住。

比自己稍微矮了那么一点的布鲁斯就那么毫无保留的拥抱着他，身上散溢的格外香醇悠久的酒心巧克力的味道就在那一瞬间侵入了克拉克的呼吸。

小记者这会儿已经懵了，满脑子都是恍惚。

然后在这恍惚中，他听见了布鲁斯的声音：“宝贝儿，我亲爱的小镇男孩儿，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克拉克手足无措的反抱住布鲁斯，声音有些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委屈的颤抖：“我，我本来在大都会的，然后发现你的心跳声突然不见了，我就去找你，然后就……”

“然后就不知道为什么跑到这里来了？”布鲁斯自然的接过话茬。

他松开被自己拥抱着的克拉克，紧接着安抚的拍了拍这只超人箍着他的手臂，示意他松手，那脸上的表情似乎是疑惑：“我还以为来这里的会是蝙蝠侠，怎么，蝙蝠侠那家伙知道你要来，就没有阻止你？”

这话似乎是在暗示什么，毕竟在他们的世界，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就是同一个人。

但是布鲁斯的这句话……

克拉克敏锐的意识到了什么，加上当初在反抗军基地的时候，蝙蝠侠有些情报的灌输，克拉克难得上线一次的超级大脑在这一瞬间发挥作用。

小记者几乎是立刻就跟着布鲁斯的剧本走了下去。

“他，他不知道。”克拉克老老实实的说着。

这倒是真话，毕竟布鲁斯自己就在平行宇宙里面，怎么可能知道自己的宇宙里超人也跟着跑过来了？

虽然其实对于布鲁斯而言，克拉克现在的出现无疑是一种相当好的趋势。

但，这并不能掩盖克拉克这个家伙私自莽撞的就跑过来，还把他家的两只鸟球球一起都带过来了的事实。

不过这些暂时都不是重点，既然情况已经发生，最重要的是怎么利用好这一点。

如果说之前布鲁斯自己的话还有些空泛，不够让人信赖，那么克拉克的到来，无疑是给他的说辞增添了不止一点的可信度。

尤其是这个家伙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怀孕了……

布鲁斯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克拉克的肚子，露出了一个更甜的微笑：“好吧，那你可真是不够严谨，我打赌，蝙蝠侠之后一定会生气。”他摸了摸克拉克的腹肌：“不过我想我会帮你说话的，宝贝儿。孕夫总是会有更多的特权不是吗？”

其实并没有怀孕的克拉克：“…………是。”

……

这边的布鲁斯和克拉克在见面的第一时间就黏在了一起，剩下门口那两只孤独的单身狗站在一边，仿佛两只硕大的电灯泡。

哪怕知道这一切可能都是布鲁斯的伪装，卢瑟也有点忍不住的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脑袋。

他转头看向卡尔：“这两个的感情看起来真不错。”

卡尔：“…………”

卡尔没有说话。

他只是眼巴巴的看着布鲁斯和克拉克站在一起，在拥抱之后，甜甜蜜蜜的说着自己的悄悄话。

这些悄悄话其实在卡尔的耳朵里完全算不上悄悄话，毕竟氪星人的耳朵就是如此的灵敏，只要他想，他能听见世界任何一个角落的声音。

而他，自然也能听见克拉克和布鲁斯在说些什么。

听着那一口一个“克拉克”，一口一个“宝贝儿”，再夹杂上时不时出现的“我的小镇男孩儿”，卡尔觉得自己的心都在颤抖。

这两个人就这么站在这片区域，旁若无人的亲密耳语，仿佛整个世界上，他们是最契合的存在。

那种亲密，那种信赖，那种默契，所有的所有都在刺的卡尔的心生疼。

克拉克和他自己长得太像，而布鲁斯和蝙蝠侠的外貌也是相差无几。

这两个人站在一起的时候，恍惚间让卡尔觉得自己好像看见了曾经的自己和自己的蝙蝠侠。

那个时候，蝙蝠侠的身份还没有被曝光，他也依旧是那个明日之子，他们是世界公认的最佳搭档，哪怕是最嫌弃他的托尼斯塔克，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可现在呢？

卡尔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想去寻找自己的蝙蝠侠的心跳。

但，一无所获。

一种巨大的空落落的感觉袭击了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男人。

卡尔突然觉得自己不知道为什么有点难过。

对面的克拉克和布鲁斯还在交谈，卡尔几乎是自虐一般的逼迫着自己看着那一幕，心里复杂而怪异。

克拉克是个o，布鲁斯是个a，即使布鲁斯和蝙蝠侠不是同一个人，按照布鲁斯的话，蝙蝠侠也会是个a，而且和克拉克也是男朋友的关系。

克拉克现在怀孕了，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布鲁斯的就是蝙蝠侠的。

这其中不管是哪一个可能，都让卡尔心里嫉妒的想要杀人。

——平行世界的他和蝙蝠侠又或者是布鲁斯都有了孩子，还不止一个。

而他已经和蝙蝠侠分裂，什么都不曾拥有过。

卡尔其实到现在都分不清自己对于蝙蝠侠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但……他想，他是羡慕克拉克的。

羡慕克拉克和布鲁斯的亲近，羡慕克拉克和布鲁斯以及蝙蝠侠之间的感情，羡慕这些所有的所有。

卡尔突然觉得，即使他的蝙蝠侠是个a也没关系的。

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男人，而蝙蝠侠显然也不是那种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的人，如果他们真的相爱了，他们或许真的可以在一起。

但前提是自己喜欢蝙蝠侠，而蝙蝠侠也得喜欢他。

卡尔喜欢蝙蝠侠吗？

卡尔不知道，但是想到未来如果能有一天他能和蝙蝠侠永远的在一起，卡尔觉得自己是开心且期待的。

那蝙蝠侠喜欢他吗？

卡尔突然想起了自己曾经把蝙蝠侠的脊背弄断之后，蝙蝠侠那复杂的眼神。

他原本还有些不是很冷静的大脑，瞬间冷却了下来。

……

实际上不止是卡尔这边情况复杂，杰森和迪克那边的情况也没能好到哪里去。

因为他们见到了自己平行世界里面，据说是自己的弟弟的男孩——达米安韦恩。

要说杰森和迪克见到达米安这件事情，那根本就不是个意外。

实际上从知道卡尔带了一个孩子过来，这个孩子还长得和布鲁斯韦恩一样，有着一双超人的蓝眼睛的时候，达米安就早有心思去见见这个小孩儿。

只可惜当时他有任务，根本抽不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