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 你情我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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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0号，上午十一点。</p>

苏薇总监敲响总裁办的门，见到正低头看文件的老板。</p>

“方总，你今天中午没饭局？”她笑着问道。</p>

“没饭局，两边都在给对方时间呢。”方卓揉了揉太阳穴，“但两边都在找我呢。”</p>

苏薇好笑道：“我怎么感觉他们像是在买挂号网的股份。”</p>

方卓耸耸肩：“我也希望是这样，但可惜，他们就是借我用用。”</p>

“那你怎么处理呀？”苏薇求知若渴。</p>

“也没怎么处理，我对王风益的态度很简单啊，就是值，他上午的时候还给我电话。”方卓喝了口茶，说道，“我给他出了个主意，让他拿低一些的报价是找香江的盈科问问，看人家卖不卖。”</p>

“结果呢？”苏薇好奇。</p>

方卓摇头：“还没有结果，其实，我也不知道盈科会不会卖，王风益是拿当初的7、8倍价格去报价，这个利润也不少了，谁知道盈科会不会动心。”</p>

苏薇点点头，觉着很有意思。</p>

她又问道：“企鹅呢？马华腾问你什么？”</p>

“向我打听申新的态度。”方卓眯了眯眼，“我觉着企鹅和联通的合作一定是受益很多，老马不像之前那么完全没底气。”</p>

苏薇提醒道：“昨天不说还有南非的公司呢。”</p>

“嗯对，这也挺关键，有备选就是好。”方卓微微一笑，“昨天还聊了一个事，股份就是买了，申新也不会有决策权，王风益很干脆的同意，我觉得这态度也不错。”</p>

“他们真的不是懒吗？王风益就来我们公司一次还是为了其他公司的事。”苏薇忍俊不禁。</p>

“国企老大哥不指指点点，这还不求神拜佛啊？”方卓打趣。</p>

桌上手机响了。</p>

方卓拿起诺基亚，接通前先抱怨一句：“等有钱了就造个轻便的手机，这手机有点重。”</p>

是王风益打来的。</p>

“王哥，怎么说？”方卓抢先问了句，顺便又按开外音。</p>

“盈科也不卖啊，七倍不卖，八倍不卖，我看你们都是疯了！”王风益抱怨道。</p>

方卓感叹道：“这就是公司价值啊。”</p>

王风益继续说道：“我又报九倍，他们还想要高，而且，还要打包一起卖！我操，我要是买20%干嘛不便宜从IDG和企鹅那分开买，还能留时间看公司的发展状况。”</p>

“盈科没给具体报价吗？”方卓问道。</p>

“十一倍！十一倍！！就是能砍也砍不到九啊！疯了，他们疯了，我看你们也疯了！”王风益大是震惊和气愤。</p>

然而，方卓听出来震惊和气愤下的某种倾向。</p>

他故意说道：“没事，这都你情我愿的，王哥，我帮你回绝Pony好了，我和他熟，我来说这话也没啥。”</p>

电话里的副总经理沉默了。</p>

IDG的10%股份是9倍于当初，也就是990万美元，差不多8000万人民币。</p>

这种事即便是副总经理也不能轻易决定，要担责。</p>

但话说回来，如果未来情况好，那也有功啊。</p>

王风益感觉到业务上对未来判断的煎熬，这还不像挂号网，人家挂号网多明确多利好啊。</p>

电话里没声，可双方都没挂。</p>

“方卓，你跟我说实话。”王风益格外严肃道，“你是不是收企鹅的钱了？”</p>

高端商业中的承诺往往需要公正的第三方。</p>

方卓发誓道：“我要是收了企鹅的钱，我天打五雷轰！我出门被车撞！我生儿……”</p>

“行了行了，我信我信。”王风益打断道，“那你跟我说说，你真认为企鹅值这么多钱？”</p>

“王哥，我说了几遍，真认为。”方卓有气无力，“大不了，到时候买企鹅亏了，你融我挂号网第二轮，我给你便宜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