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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闷的高阶成员例会已经持续了快一个小时,桌后笼罩在阴影中的男子稍稍调了下姿势,极富磁性的低音终于叫到:“玲珑。”
她微怔,有些木然地从角落里穿过人群走到大厅中央,觉得裹在身上柔软轻盈的皮质黑衣有些闷热,她的手轻握成拳,察觉到掌心里湿濡的汗。
“你的申请,”男人的表情依然隐在昏暗里,修长的手略抬,桌上那张纸上便多了一个印章:“批准。从现在起,玲珑不再,你可以走了。”顿了下,又冷冷对所有人说:“散了吧。”
她依然怔着,无视周围那些或惊讶疑惑或冷漠不屑的目光,等厅里人都走光了,才抬头看他。
“d,谢谢。”她放松了拳头,手指微微颤抖,长期麻木无情的眼眸晃动着有了一丝微光。
男人动作无声地站到了她面前,一根冰冷的手指挑起她下巴,石雕般俊美得不真实的脸靠近她,吐出的气息都冷得没有温度。他薄凉的唇刷过她的柔软,丝毫不带感情的声音因为低哑染上了些微暧昧的调调:“我准你回去。如果,这真是你想要的。”
她默默走出大厅,忽然发现天蓝得这样好看。路旁两排粗壮的法国梧桐已经开始落叶,秋风清凉,淡黄色的树叶像一只只苍老的手掌,在树上轻轻摇晃。
她想起d最后的话。她想要的是什么。
她什么也不想要,或者说,她早已厌倦了,只想过回平凡安定的生活。
一路上她觉得自己步伐轻松,走到车库去取车,平时跟她略有交情的璎珞也刚到在大门口,摇下车窗犹豫地问:“玲珑,你真的要退出‘非界’?”
“非界”是一个亦正亦邪的间谍组织,在国际上都赫赫有名,内部体系复杂完整,可以为出得起价的企业获取对手的商业秘密,也可以替政府部门查出某集团的不明账目。这个组织管理严格挑剔客户并非每个生意都接,从没有人知道“非界”的幕后老大是谁,即使是内部成员,也只安分做自己的任务,其他所知不多。
其实想加入“非界”并不容易,通过别人引荐还要经过多重考验。但每次任务后都会有丰厚的回报。所以当年很多人对她的烂好运窃窃私语,谁让她是被d直接捡回来的,直到她后来真的做出了成绩,众人的微词才渐渐淡去。
她潇洒地对璎珞笑了笑:“我累了,这种梦一样的生活也该醒了。”
跟d初识,也是她那个爱情美梦刚刚破碎的时候。
那夜,她大醉晚归,他的车刹在她身前不足三厘米处,强大的冲力还是把她掀倒。她撑在地上无神地看着他下了车,油画般完美的一张脸出现在她上方,冷冷问:“想死?”
她呆滞地看着他。
他眼里尽是厌恶,冷哼:“想死找个没人的地方去,别选这种方式弄脏了别人的车。”
她神志不清随便点点头,使劲爬起来,还没蹒跚两步又软软倒地,昏睡了过去。他冷漠地看了她一眼,回身上了车扬长而去。一分钟后车子又倒了回来,他下车俯身拨开她乱发皱眉瞧了瞧,最终还是被他架上了车。
后来d很直白地解释,捡回她只不过是碰巧认出她的照片曾登在国外某个知名院校的介绍栏,说她聪慧难得仅二十岁就取得了双学位,将作为交换留学生到国外学习。而他当时刚上任“非界”亚洲分部的负责人,正在扩充部下,她刚好有些利用价值,如此而已。
人生总是充满奇幻色彩,就如同前一天她还世俗为情所困借酒消愁,后一天就莫名其妙加入了很多人不敢想象的“非界”,更没想到自己能慢慢跻身成组织里一个出色的高阶间谍人员,完美地执行了那么多次任务。
可是,终于还是倦了。五年来,她其实从未过得快乐。她是出了国,在d的安排下打着学习交流的幌子在国外为“非界”卖力地工作着。她隐瞒父母自己学业完成后有了很好的工作,虽然定时给家打电话汇钱,却从来没时间能回国看看家人。
很多个日夜,她觉得自己的生活像一个迷离的梦,在这个梦一样的生活里她又做了梦,梦到她平凡可亲的父母,梦到烟雨如画的江南水乡,梦到了那个总是温柔对她微笑的干净少年。她下定了决心改变,她还这么年轻,心却已经麻木苍老的感觉不到跳动。她想重新过回平凡人的生活,享受一个女孩该有的青春,然后找一个人,相伴着慢慢终老。
基本上,很少有人想过要脱离“非界”。
每个要想离开的成员都必须在五年里完成十个高阶任务,倒不是难度过大,而是能不能分到的问题。因为每个高阶任务所获取的利润,都够一个人舒舒服服花一辈子。僧多粥少,所以每次的高接任务都会被很多人明争暗枪,有时一个人一年都接不到一次。她从来没去特意争取,只是默默接受d交给她的事,等注意到自己已经积满了任务时,也是惊讶的。
此外,想离开的人还会被执行目的性记忆切除手术,以消除一切关于“非界”的记忆,防止秘密不被泄露。手术会有一定的风险性,可能会导致全部记忆丧失或损伤部分脑神经甚至送命,所以如果上级不想有人脱离组织,一次小小的手术失误就可以断送所有想离开的人的希望。
可是她生性倔强,既然去意已决,就毫不犹豫地签了字。
她平静地躺上手术台,盯着顶上过于耀眼的手术灯使得眼睛有了短暂性目盲,她感到臂上一小块肌肤上擦过酒精的清凉,然后伴着微痛被注射了麻醉剂。手术室的门忽然被踢开,她在仍然一片白光的视线里模糊看到d那张冰雕的脸。他解开束住她手脚的绷带,果断地对旁边一脸为难的医生说:“她不需要手术。出了事我会负责。”
然后,她听到d附在她耳际冷冽低磁的声音:“我要你,记着我。”
她打了个冷战,随即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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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凉,早饭好了!”夏妈妈惯例似地敲了敲女儿房门,转身又去忙了。
她翻个身,也惯例似地把头往被子下拱了拱,继续安眠。
“凉凉!午饭好了!”夏妈妈打开门,拉开窗帘打开窗户让冷风吹进来,伸手探进被子摸摸女儿额头,唉声叹气:“凉凉啊,生活不是睡出来的,工作也不是梦出来的,一切只要主动去争取,还是会得到的。别让你汪阿姨看扁了,我的凉凉从来都不比她家暖暖差。”
夏妈妈用手理着女儿睡乱的长发,扒出夏凉凉那张尖尖的小脸,又心疼得开始叹气。怎么在国外待了五年,女儿的体重就从五十四公斤缩成了四十五,外国人不是天天都吃肉喝牛奶的吗?不过那些资本家都是黑心鬼,凭什么员工出了一次小错就被开除了?分明是有国籍歧视。她的凉凉一向都很积极很优秀,在国外待了几年,就被传染得懒散怠慢不求上进了。夏妈妈决定做个计划好好改造女儿,并且以后再也不让女儿出国了,还是咱社会主义好啊。
夏凉凉悄悄睁了下眼,正看到妈妈愁眉苦脸的样子。她忽地掀了被子搂住夏妈妈脖子,撒娇地蹭着母亲肩膀,舒心地笑:“妈,别为我操心,下周我就出门找工作,放心女儿还养得起你和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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