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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封后大典,或者玄凌与季昭更认同的那个名字“婚礼”,尚有半年之期。
但朝堂后宫,已有数不清的人,迫切想要见到周朝未来的皇后。
皇帝的明旨既发,于他们而言,便是尘埃落定,这桩折磨了朝堂内外近十年的婚事,终于有了结果。
在此之前,大臣们也听说过皇帝对季女有意的传闻,却因多年来玄凌的不近女色抱有怀疑;在此之后,他们便要开始忧心忡忡,能让皇帝突然地扭转了意志,这未来皇后,不会是个妖妃吧?
数不清的试探,顿时向季昭袭来。
这其中绝大多数,都由皇帝为她挡下。但季昭意识到,若她不愿受限于后宫,想要成为皇帝身边的战友,这些是她迟早要学会面对的。
于是她开始学习,初时生涩而笨拙,好在天性聪颖,未来皇后的身份也使一些试探不敢过分。
“他们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么,或希望通过你达到什么目的。”周玄凌常常和她待在一起,也教导她,启迪她作为上位者的思路,“你要做的是,弄清他们的目的,不能由着他们摆布。”
能这样教导尚且年轻的她,总让玄凌阵阵恍惚,再度意识到——
前生今世,何其不同。
季昭愿意接受挑战。她将每次的会面视为一张考卷,而玄凌是判分者。
用不了多长时间,她便赢得了朝野中的许多赞叹。
她知道自己不能被这些赞叹所迷惑。人们将她捧起来,希冀使她成为温驯美丽的神龛。如果她对这些陶醉不舍,那么将来的某一天,她也会被这些牢牢捆住。
所以没过多久,又有许多人开始贬低她了。
有位大臣夫人回到家里,气冲冲地抱怨道:“我还以为季氏诗书传家,能教出多么贤良淑德的女儿!就她也配做国母……不过是想带文鸳拜见太后,她竟也好意思推!”
话虽如此,谁都知道“拜见太后”,不过是“引荐给皇帝”的托词。
管夫人觉得自己很懂规矩,对未来皇后保持了足够的尊重,甚至和她打了招呼!他们这些人家,不都得客客气气说话,含含蓄蓄往来么!就算心里不痛快,面上也要笑着应了。毕竟,皇后难道能一辈子霸着皇上的心?
她敢不贤良淑德,脊梁骨都该被戳穿!
偏偏那未来的季皇后一听即知她意。那姑娘低头沉思片刻,也不打太极,竟是婉转而肯定地回绝,甚至隐隐点明了她的心思。弄得管夫人好没脸。言下之意,“她不会做给皇帝纳妃的事”。
凭什么?这小丫头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
管夫人满心不忿,添油加醋将这番言论宣扬出去,果然引来许多对季昭的讨伐声,来自其他碰了壁的夫人。归根结底,她们说的都是那句话“还不是皇后就如此善妒……”
请皇上太后细品:这等女子,若真做了皇后,可怎么办!
殊不知,寿康宫中,皇帝周玄凌毕恭毕敬,也正在和太后说同样的一番话。
“故而……”他双手揖前,微微抬起头,眼中锋芒微露,“母亲,儿子尚未娶亲呢。”
现在这些人,未免太急了。
潜台词是反向的威胁:
皇帝这么些年不肯近女色,如今好不容易挑中一个,尚未成就好事,外面便诋毁不止。若季昭被赶走,皇帝又恢复原来的样子,绵嗣大业怎么办?
太后显然也听懂了。
哪怕在季昭真正被挑中后,她对这个女孩的感情隐隐发生变化,但事关国祚,绝容不得那些长舌妇嚼舌根。现在必须稳住皇帝,先让他娶了妻子再谈其他啊!
——可是,看着周玄凌与她谈妥后,舒畅而去的背影。
太后总觉得,这个儿子其实也明白她的心思。而她原来所预想的,待皇帝娶了妻,接纳了第一个女人,便设法让他接受更多妾妃……似乎是,难以实现了。
而在明光宫,漪澜殿内。
这曾是皇贵妃季昭的居所。如今,成为此世的少女季昭,在宫中的居留之地。
毕竟,身为未来皇后,她有诸多礼仪要学习、诸多事务要熟悉。
待大婚之后,她将搬去凤仪宫,正式执掌凤印。
季昭已穿戴完毕,正对镜理妆。金盏喜滋滋夸道:“还是皇上用心,选的这对‘捻金雪柳’,格外衬小姐。我们小姐如今愈发有雍容姿态了。”
她微微一笑,尚未作答,已听到熟悉的声音。
“是么?……”周玄凌迈步而入,望着她细细打量一番,目露惊艳之色。
“的确很美。阿昭,你这样打扮,真是好看极了。”
季昭着一身新裁的衣裙,显得轻盈而翩然。用料是南诏国进贡的“月华绫”,皎似明月流辉。有盈盈光晕浮动,衬得她肌肤愈发白皙,整个人都美丽无双。
衣裙上的木樨暗纹,正合她的典雅气质,好似月轮之中倒映着的一株桂树。头发软黑,眼神明亮。戴一对新做的捻金雪柳,正是周玄凌昨日亲自挑选。
首饰明耀辉丽之至,少女却是沉秀而温润的。
这是周玄凌催着尚衣局为她赶制的华衣之一,专用来接待那些眼高于顶的妇人,好给季昭撑撑脸面。季昭日常难得穿一回,偏巧今日撞上了。
金盏等人早已识趣地退走,季昭同玄凌说了一会儿话,他便提起太后宫中的交谈,以及这些日子,外面隐隐的对季昭不利的风声。
“那些人想浑水摸鱼,没那么容易。”周玄凌神色一厉,“敢拿你的名声做筏子,还想影响太后和皇后的关系……他们现在怕了,也太迟了。”
季昭哭笑不得:“我还不是皇后呢,这名头也太重了。”
周玄凌将她双手合在掌里:“反正这名头不会给别人——我心里也不会有别人。”
他柔情无限地凝视她的脸:
“阿昭,我……你其实不必和她们撕破脸,我对你说过的,我安排好了一切。我知道这世间对女子何其不公,我既然发誓只要你一个,也必然不让世人的指摘落到你头上。虽然见你回绝,我也十分喜悦,但咱们何必损你名誉。”
“天底下恨我的人很多,将来恨我们的人会更多。但是在大婚之前,我总是巴不得,全天下都知道我有多开心,全天下都能真心真意祝福我们。”
玄凌说的这些,季昭并非不知。在他们互通心意后不久,对方所有的布置已皆向她倾吐。
令她感动的是,皇帝不仅做好准备,承受外界的一切指摘(包括她现在不愿怀孕的问题他都考虑到了,做好了给自己泼污水的预案)。甚至贴心地考虑好了她和太后的相处问题。
从十年之前,皇帝就注意到了太后对他不近女色的焦虑。他通过十年的坚持,成功在季昭出现之前,将可能的矛盾聚集到了自己身上。
太后已经近乎绝望于儿子的怪毛病。
这样,当季昭出现,她就不是“占走了皇帝全部爱情”的妖后。而是“拯救了国祚、治好了皇帝怪毛病、由太后亲自选拔推荐”的贤后。
虽然结果一样,但心理上的区别非常大。
即使在皇帝娶了季昭之后,太后又开始盼着他纳更多妃子。但是有前面那么多年的失望打底,只要皇帝始终坚持自己的“怪毛病”,并表示不是毛病好了,而是季昭本人特例。
“病”在先,季昭在后——
她的出现是老天赐给皇帝的幸运,换了其他女人来便不能行。是因为有了季昭,皇帝才有了近女色的可能。
到时候,太后对季昭的好感可能会降一些,但不会降得太多。
归根结底,虽然以皇帝的权势,立任何女子做皇后,都不惧朝堂反弹。但后宫之中的“婆媳关系”——想要让太后喜欢一个独占了自己儿子的女人——这几乎绝不可能发生的事,竟然也靠着皇帝提前十年的布局,达成了大半。
季昭知道皇帝为自己准备好一切的心意。看着有些患得患失的玄凌,她总对上一世,有些淡淡的疑虑。但此世的心总不会说谎,这份诚挚情意总不是假的。
她仰首微笑:“是,我知道你能安排好。”
“我晓得你做好了许多布置,备下了许多手段。可那是你付出的努力,两个人的事情,怎么好只托给你一个?”季昭无疑是美丽的,而她这一刻的神情,让周玄凌再度感受到了那种无法掩藏的美——必将被这个国家所知晓和铭记。
“更何况,有人当着我的面暗示,要给我未来的丈夫选妾室……玄凌,你觉得我笑着打发她走,心里真的会很痛快?我不情愿。你同我约了一生一世一双人,这誓是你许的,亦是我应的。我不愿意躲在后头,让人家笑你荒唐,自己装作一副贤德却无力劝诫的模样。”
“既然说好要做夫妻,既然是共同的决定,那就该共同承担才是。”
当季昭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她的神情很平常。但正是这副平常的神情,让周玄凌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心好似被浸入温水的茶叶,在暖融融地舒展开。
他甚至无法掩藏自己眼中的情意,只颤声喊了两遍:“阿昭!阿昭!”便又情不自禁地上前一步,将她拥入自己的怀中。
她在他怀里低语:“你当真以为……我不吃醋……”
周玄凌只是笑着,末了,抹一把脸:“我真的等不及了。”等不及将你作为我的皇后,介绍给所有人,等不及让他们知道,我是何等的幸运幸福。
在这一日过后,季昭前去拜见了太后。
她知晓玄凌已为她与太后的关系付出最大努力,更清楚对方的安排再是完美,也无法算定一切——即便是提前写好的剧本,身处其中的“角色”,亦有自己的思想、感受。
因此,她选择尽自己的努力,去做好这件事。
不是欺骗,也不是妥协,而是更加委婉却不失坚决的方式。人不可能戴着面具活一辈子,怀着诚意交流,开头很难,后面却会渐渐走得平顺。
“我没法给皇上纳妃,让您失望了。”季昭在太后面前,仍然是柔顺的,但她的背脊挺直,“但我想,一来皇上有自己的想法主张,二来……”
“我自己也着实不愿意,先退了这一步。”
“太后娘娘,皇上是个极有主见之人,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若他有一日改了心意,我必不置一词。但既然他认为,这样能活得开心快乐,那我总以为,皇上的幸福,比什么虚名都重要。”
“我知道这番话大逆不道,但是,季昭斗胆——既然皇上数年不肯纳娶,又是我而非旁人入了他的眼,想来我是有些不同之处的……我便坚持了自己的性子。倘若要学得温柔平顺、贤惠大度,于我也并非很难。可到那时候,兴许皇上先拒了我去。故斗胆请求太后,稍容我一二。”
这番话着实大胆,朱成璧听时,数度蹙眉。可当侍女要呵斥季昭狂悖时,她又抬手止了。
当这个国家最尊贵的女人陷入沉思时,连季昭也不禁轻轻屏住了呼吸。
终于,朱成璧沉吟道:“你说得有些道理。”
季昭的话恰恰切入她心中的隐忧,周玄凌前面十年的不近女色,实在埋下了太好的伏笔。对太后来说,玄凌不是为季昭才痴狂至此,而是见了她,才稍往正途上挪了挪。
这姑娘虽显得比前头大胆了些,态度却诚恳,话也没错。
倘若皇帝就是看重她这番性情,回头见她改了,连这唯一看中的女子都不要了,可怎么办呢?太后虽不满意皇帝只抱一个女人,却更怕儿子孤独终老。有还是无,毕竟比少还是多要紧。
更重要的是——这个时候的太后,尽管心中已经有些异样情绪,总体上,她仍然是颇为喜欢季昭的。
也颇为高兴,能有这样一个女子,改了她那倔强儿子的性子。
故而太后轻轻叹了口气,道:“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随你们罢。”
季昭脸上浮现两个笑窝儿,她知道事情已成,诚心拜道:“多谢太后恩允。”
而在得到太后的赐福之后,剩下的问题,便更加容易解决了。
时间过得像飞一样,从仲春来到孟秋,也只是一眨眼的工夫。
距帝后大婚已不足月,喜悦的气氛在宫里宫外蔓延。平民百姓这些年多有蒙玄凌恩德的,加上几月来,为了给大婚造势,皇帝种种恩赏、减税、德政不断,更是让人人脸上挂满了笑影。
黔首们也都知道,皇帝的一切恩赐,名头上都挂着的那个人——“季昭”!
新皇后的名字在乡野散布。不知道不行,那宣读新政的乡官每每都要重复几遍呐!用农人的话来说“皇帝也要娶媳妇,也是正经的大喜事”“圣上给我们这么多恩德,他终于成亲,咱们也乐呵啊”。
至于皇后的姓名为什么被如此毫不避讳地传播……
这个问题,百姓不知道,百官最近憋屈着,不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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