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教导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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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已经站了好几个女子，她们神情慌乱恐惧，哭哭啼啼的围成一团。

就在凌青寒想着要不要和她们凑凑热闹伪装一下的时候，一阵水腥味飘来，就像是被抓来之前闻到的那股味道。

看管众人的水族们纷纷弯腰行礼，一个顶着硕大鱼头的男子从院子外面摇摇摆摆的走了进来。

那几个女子见到他哭的更加厉害，只不过不敢放声大哭，全都压抑着声音。

凌青寒也用长袖掩着脸，耸着肩膀，做出哭泣的动作，一双眼睛却在长袖的掩护下，观察着水妖观察着四周。

但凌青寒并没有从水妖身上找到她想要的气息，水妖阴气极重，即便是他发现了那个东西，他身上的阴气也足以掩盖住那个东西的气息。

看来情况比她想象的要复杂的多。

江时舒不知道什么时候抬起了头，他身量本来就高，刚才低着头不显，但是现在他不光抬着头，还神情凛然的看着水妖，凌青寒不动声色的用胳膊捅了捅他。

江时舒猛然回过神，低下了头。

之前被水妖抓回来的时候，江时舒就觉得水妖身上似乎有股熟悉的气息，只是那股气息太过于微弱，还未让江时舒体味出来出处，就消失了。现在水妖又出现，那股气息也随之出现。

可江时舒根本分辨不出来那究竟是什么，他既觉得熟悉，但他的记忆中又无法找到匹配的东西。

像是遗忘了一个很重的事情，着急却又无能为力。

看着江时舒神情不对，凌青寒急忙拽了拽他的衣袖，用眼神询问他怎么了。江时舒迟疑的摇摇头，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觉得心里有些发堵。

见他没事，凌青寒松了口气，刚才江时舒的样子有些可怕，眼睛里似乎有什么要喷薄而出，凌青寒险些以为他是想起了什么。

这个功夫水妖的视线已经从那几个哭泣的女子身上转了过来，显然对那几个熟悉的面孔已经没了多少兴趣。

水妖踱着步子，走到两人面前。

凌青寒掩面装哭，江时舒低头沉思。

“抬起头。”水妖冷冷的发话，之前光线太暗，他还没有看清绑来女子的长相。

凌青寒顿了顿装作不情愿的放下了袖子，水妖猛地后退一步，一双死鱼眼有些不敢置信自己的眼光，“你是什么鬼？”

什么鬼？

凌青寒皱眉，自己不能算是倾国倾城吧，也能算是楚楚可人，怎么在水妖眼里居然算个鬼？

不光水妖，就连他的水族们也都一副受惊的表情，其中一个虾头的水族忍不住惊叹道，“怎么这张脸比我那被煮熟的可怜亲戚还要红？”

凌青寒摸了摸自己的脸，红吗？当时着急忙慌的，都是隔壁小花姑娘帮自己上的胭脂，最后也没来得及照镜子。

不过现在细想想，小花自己脸上的妆容，自己就应该想到她的手艺也好不了哪儿去。

“太丑了太丑了，留到十五的时候吃了吧。”

水妖嫌弃的冲着凌青寒摆摆手，快速的决定了她的命运。

小童坑我！

这下还没怎么着就被做当了一盘菜，自己的计划岂不是全都落空，心法和那个东西怎么办。

正当她纠结的时候，水妖嫌弃的绕着凌青寒走到了江时舒的旁边。

“抬头。”

江时舒还一直低着头，见到躲不过去，这才慢慢抬起来。总归是不习惯女装，江时舒表情和动作都有些僵硬，就连眨眼都不知道是何种频率。

可就是这种僵硬，在水妖的眼中，则是一种羞怯的表现，江时舒那无处安放的眼神也变成了欲迎还拒，风情十足。

江时舒现在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少年，虽然身量有了，但面貌还是少年的清秀，少了成年人的棱角分明，再加上一身俏皮的装扮，更是有种模糊了性别的美感。

水妖一下子就看愣了神，柔弱无骨的女子他见的多了，但是想江时舒这种清瘦高挑的，他还没有试过。

丑陋的大嘴顿时流下了口水，“把这位小姐好生伺候，十五的新娘就是她了。”

什么？！

凌青寒和江时舒皆是一惊。

江时舒目光一沉，眼中的阴戾一闪而过，随后又恢复了正常，“我有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