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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薇一脸痛心疾首,一副那是不能回首的痛。
“你都不知道那里乡下大别墅什么好玩的都没有,害得我整天不是吃就是睡,能不胖吗?我现在已经在减肥了,你就不要提起我的伤心往事了。”
程珊珊点点头:“行,那你说说你到底有什么惊天卧槽的事情,要是不够哇塞,你知道后果的啊?”
凌薇一点也不怕,虽然程珊珊就是一只纸老虎,更在于这个消息绝对劲爆。
“你最近不在还不知道吧?哈哈哈哈。吴娇她出事了!”凌薇说起这件事,就满面红光,眼睛都亮了好几个度。
程珊珊皱眉:“吴娇?”
为什么她好像自从和凌晨有了那么一段求而不得的关系之后,她身边总要有点关于这个人的消息……
程珊珊兴致缺缺:“她好歹是你的嫂子,你这么高兴干嘛?”
凌薇简直快要不认识她了:“程珊珊,你不会摔了一跤摔出毛病来了吧?这是你的台词吗?”
程珊珊抬眼看了一下她:“那我应该说什么?欢庆她终于出事了?”
凌薇一脸就应该是这样的表情点点头:“是啊,是啊,你不是应该跟我同仇敌忾吗?为什么我有种突然间友军叛变的感觉?”
程珊珊:“我就是不是很想关心她的消息罢了,哪有叛变这么严重?而且你也知道的,我和你哥早就不可能了。”
凌薇捏捏衣角:“我知道啊,你要不要重复这么多遍,而且我可提醒你啊,你就算选择嘉言哥哥,这个吴娇也是个不得不关注的人啊。”
程珊珊:“我和嘉言哥已经聊过了,他已经对她不感兴趣了。”
凌薇:“天真,要是靠不喜欢能行的话,我哥是怎么被她弄走的?就算嘉言哥不去招惹她,难保她不去招惹嘉言哥哥啊……”
程珊珊被她说的心里毛毛的,也有些紧张了:“应该不会吧?”
凌薇用你是傻子吗的眼神看她:“我今天就是要跟你说这个事情啊。”
“你现在能听我说了吧?”
程珊珊点头。
也是他们去了乡下的大别墅那边,有人将吴娇认了出来,原来,最初迫使凌晨放弃喜欢的程珊珊,选择和吴娇在一起,是因为吴娇设计让凌晨在早晨醒来的时候误以为自己将她这样那样了。
而且之后吴娇去医院做了产检,确实是怀孕了。
虽然最后吴娇选择了将这个孩子流掉。
原来吴娇喜欢上了凌晨,看上了凌晨的家底、颜值、风度还有能力。就想要跟前男友分手,前男友是真的喜欢她,但她说自己已经有了凌晨的孩子。
前男友留了一个心眼,在她做流产前花钱让那个小医院提取了胎儿的基因,他做了一份亲子鉴定。
程珊珊嘴巴都张成了一个o,难以形容的震惊:“为什么你哥戴了这么久的绿帽子,你居然这么高兴?”
凌薇心里美滋滋:“我当然高兴,这样品德败坏的女的,还是不要进我们家来破坏我家门的声誉才好,我爸妈肯定不会容忍她还在家里,我哥只要还是个正常男人,肯定也要离婚的。”
凌薇最后总结:“我早就受不了她了,要不是为了我哥。”
程珊珊毫不留情地戳穿他:“你是为了你的零花钱吧?”
凌薇笑嘻嘻靠过去:“人艰不拆啊,你还是不是我好姐妹?”
“唉,珊珊,你真的不喜欢我哥了啊?”凌薇还是觉得很遗憾,如果不是这个吴娇设这种卑鄙的陷阱,现在她和珊珊不就成了至亲了吗?
程珊珊从椅子上面站起来:“说什么傻话,我都有嘉言哥哥了。”
凌薇羞羞她:“你现在真的是越来越不害臊了,肯定是跟嘉言哥哥学的。”
***
徐凯和凯玲的展厅已经空了,清洁工正在打扫。
徐嘉言的厅有一半都已经取下来收拾好了。还剩下一半的摄影作品,需要取下来在自己的相框里裱好。
“先生,有个朋友找你。”清洁阿姨原本在隔壁厅打扫,听到动静出来一看,来了一个可怜兮兮的姑娘,说是来找徐嘉言。
徐嘉言才刚将裱在最顶上的照片,取下。从三角梯上面下来,转过头一眼就看见站在清洁工身后一声狼狈的吴娇。
她可以说很狼狈了,从他们认识到现在,尽管那时候的吴娇因为家境的原因,穿不起多么名牌好看的衣服,但至少每天的衣服都是干净整洁的,但此时吴娇头发凌乱,衣服上面全是脏污,像是在泥地里面摔了一跤,经过许多天的沉积,那些泥点子就全部黏连在了她的衣服上面。
徐嘉言请她在一边坐下。
“抱歉,因为展厅马上要归还,我可能没法坐下来听你说。”
吴娇坐在一边的凳子上红着眼睛流着泪摇摇头,一言不发。
徐嘉言看了她几眼,又继续去整理他的照片了,珊珊还在家里等着他回去吃饭呢,他得快一点装好放到自己的工作室,再开车去珊珊家。
展厅里很快就安静下来,只剩下徐嘉言上下三角梯子时发出的细微声音,隐约夹着吴娇低声啜泣的声音。
她孤零零坐在已经收拾好的空无一人的大厅里,身上一片狼藉,显得身影萧索而可怜。
她大概还在等着他像很多年前一样,走过来,轻轻摸摸她的头发,然后低声问她怎么了。
可惜等了很长时间,他一直在整理他的照片,连头也没有抬,好像并没有见到她或者听到她的哭声。
吴娇终于有点坐不住了,她站起来,磨磨蹭蹭地走过去,期期艾艾地开口:“那个……嘉言,我能跟你聊一聊吗?”
徐嘉言站起来,将取下来的照片捆扎起来,用木头钢钉固定,发了条短信叫装卸的工人将厅里钉好的摄影作品全部拿走搬到货车上去,他得亲自盯着将东西送回工作室再卸到工作室的储藏间。
吴娇觉得才短短的半年时间,为什么两个曾经都这么爱她的人都变了。
这会她的眼泪真的遏制不住的流下来。
徐嘉言才收了手机,刚刚站定,余光就瞥见一个流着泪的皮球滚了过来。
徐嘉言心里一惊,连忙闪开。
吴娇收势不住,冲过去,撞在了展架上面,好在这个展架并没有玻璃橱窗。
她转过泪眼朦胧的脸,一脸的不可置信。
徐嘉言在心里呼出一口气,总算是有惊无险地躲过了。
“还好还好。”
他站在一边,尽量离吴娇远一些:“你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说,千万不要再扑过来,我家那位脾气大。”
吴娇的委屈还没出口,感觉又尝了一口酸涩。
她颤着声问:“是……程珊珊吗?”
徐嘉言点头。
吴娇苦涩地开口:“我以为你不喜欢……她那种类型的。”
徐嘉言惊讶地看她,不知道她为何有这样的想法,或许因为那一次他去参加了婚宴,让大家都误以为自己还对她有请吧?
徐嘉言失笑:“其实连我自己在喜欢谁之前,都不能确定我喜欢怎样类型的姑娘。吴娇,我曾经是喜欢过你,但那是很久之前的故事了,久得像是在翻一页泛黄的报纸。”
吴娇失言,他确实对她无情了,他下意识在撇清他们的关系。
他喊她……吴娇。
“但无可否认,青春的感情无论怎样都很美好。你也有了你想要的人生,你有了凌晨,不管你们发生了怎样的摩擦,你们一定要互相理解和沟通。而我,也有了今后想要行走一生的人。”
徐嘉言说的很真挚,吴娇沉默了半刻,咽下嘴里的酸苦,涩涩开口:“嘉言,祝福你。”
直到吴娇走了,徐嘉言也没有过问她为什么一身狼狈,为什么没有和凌晨在一起,为什么吴娇这样惨兮兮的,凌晨并没有追过来,为什么她受了委屈不去找凌晨?
因为这一切都和他不再有关系。不管他们的日子是美满还是不幸,他们之间的生活都轮不到第三个人来置喙。
装卸工人将东西全部都装在了小型货车上面,清洁工人将最后一点打扫干净,徐嘉言等所有人员都走了,才将展厅的玻璃大门用粗链条锁起来。
徐嘉言背对着电梯的方向锁门,抬头的一瞬间瞥见一个高大的身影迅速而来,在他转身的瞬间迎面冲着他的右眼一拳。
徐嘉言猝不及防被人往面门上一拳,他略微一闪,凌晨的一拳就招呼在了他的右脸上。
徐嘉言将未锁好的门锁往地上一扔,撸起袖子也是一拳砸在了凌晨的脸颊上。
凌晨被这一拳击的后退一步,靠在了门柱上。他迅速地站直,又挥出去一拳,被有准备的徐嘉言侧身躲过。
徐嘉言也立刻挥出去一拳,凌晨将方才挥出去的拳头竖起挡住了徐嘉言突袭过来的拳头。
两个人你来我往,各自嘴角又挂了一份彩,两个人酣畅淋漓地打了一场。
最后依次坐在展厅大门的门口,徐嘉言擦掉唇边的血渍。
“很久没见了,凌晨。”他张张嘴活动了一下嘴唇,“我和吴娇早就已经是过去式了。”
徐嘉言一直以为是因为吴娇方才来展厅找了他的缘故。
凌晨愣了一下:“她来过?”
徐嘉言:“……”
合着你不是因为她来打的我?
徐嘉言“嘶”了一声:“那你是因为什么来打的架?下手还挺重!”
凌晨冲他抱歉的笑笑:“因为你是个幸运的家伙。”
徐嘉言不明所以。
凌晨却站起来,按了一下嘴角的淤痕,走出去几步才回过头来:“对她好一点。”
徐嘉言不知道他们夫妻两今天唱的是哪出,但若事关程珊珊,他就不乐意了。他也站起来:“这是当然,我会好好珍惜的。我和某人可不一样。”
凌晨身形一顿,徐嘉言继续道:“还有,凌晨,你只管管好吴娇就行了,珊珊是我女朋友,我自己会照顾好的。就不牢你费心了。”
凌晨将掉下来的袖子挽起来,没再回复任何话,按下电梯走了。
***
徐嘉言脸上挂了彩,将开着车带着货车往工作室方向开的路上,原本打算今天不去程珊珊家了,但转念一想,回去让她心疼一下最好。
徐嘉言弯着唇笑起来,牵扯到嘴角的伤口,不自觉地嘶的一声。
“凌晨这家伙。”
徐嘉言专程去买了程珊珊最喜欢的那一家进口零食的stor,给买了一大筐的零食。
去的时候程家刚好准备好晚饭,佣人正收拾干净的碗筷往餐桌上放。
程珊珊翘着一只脚从画室一蹦一蹦跳出来。
徐嘉言在玄关换鞋,听到声音忍不住叮嘱:“你慢一点跳。”
程珊珊跳过去靠他身上,声音轻快:“你回来啦?”
徐嘉言转过身,将身上的人抱进怀里,笑起来:“今天怎么这么热情?”
程珊珊抬头看他:“我想你了。”
“你脸上怎么好几处都青了?嘴角还破了皮?我靠,徐嘉言你出去打架了?”
徐嘉言被她逗笑,笑起来又撕扯到伤破的地方,牵动了一下眼角上的皮肤。
“没有,你先去坐着,让我换一下鞋子。”
程珊珊“哦”了一声又跳回去客厅的沙发上。手机“叮”的一声弹出凌薇的信息。
凌薇:[我靠!!!啊,珊珊,你知道吗?我这么沉稳的哥哥,他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打架了。]
程珊珊皱眉,瞧了一眼挂了一脸伤走过来的徐嘉言,越想越觉得有问题。
程珊珊:[你怎么知道是打架了?]
凌薇:[他挂彩了!脸颊嘴角,一看就是拳头打的,他还骗我说是摔跤摔得。他以为我是傻子吗?]
程珊珊:“……”
徐嘉言坐下来,程珊珊双手放在他的脸上,反反复复看他的淤青,心疼地皱起眉:“是不是被凌晨打的?”
徐嘉言抬眼,讶异:“你怎么知道?”
“薇薇说他哥也挂彩了,所以我猜的。”程珊珊跳下沙发去隔壁的收纳间翻箱倒柜找药箱。
“找到了。”她拿出来几种化瘀消疼的,“等吃完饭再抹上。”
李隽从楼上下来:“言言到了呀,那我们开饭吧。”
程珊珊还捧着徐嘉言的脸看:“凌晨打的也太狠了,你的小酒窝都肿了,不行,我找他算账去,他凭啥打你啊。”
徐嘉言失笑,将她拉住:“我也狠狠揍回去了,先吃饭吧。”
吃完饭,他们在书房的长桌子上面规划后面要去采风写生的地方。
“就这里吧,这个古镇之前我就想去的,但是凌薇有事,我一个人也觉得没意思,我们第一站就去这里吧,然后从周边一点点延伸开去,去各种地方?”
程珊珊指着地图上面的一个古镇,那个地方他曾经去过一次,有拍过一处浪漫的古镇落日,小桥流水下的夕阳,美如仙境。
徐嘉言点头,他去过就能知道哪些地方有好吃的,哪些地方风景美。跟喜欢的人一起故地重游,肯定是另一番滋味。
程珊珊将第一站勾上:“嘉言哥,我们明天就去吧?”
徐嘉言握着她腰的手一紧:“明天去?你的脚好了?”
程珊珊:“没好,你背我呀。”
程珊珊放下地图,跳到他背上:“以后我脚好了,你也要背着我。”
徐嘉言背起她,带着她在屋子里转圈。
“嘉言哥,以后你还办摄影展吗?”
徐嘉言背着她从书房绕出去,在程珊珊家的后花园里慢慢散步。
“办,不过不和他们一起办了,以后只和我们家珊珊一起的才办。”
程珊珊趴到他背上脸颊贴过去,和他脸颊贴着脸颊:“你是说,以后你要和我一起办联合的展吗?”
徐嘉言点头:“不知道珊珊大小姐愿不愿意。”
程珊珊催他继续走,笑眯眯道:“那我要看看以后你的表现了。”
徐嘉言背着他快速地奔跑起来:“请领导考察。”
“哈哈哈哈,嘉言哥,你跑慢一点。”
徐嘉言停下来。
月亮从天边升起,挂在院子里的巨大常青树梢上,明亮的银白色。
星星披上朦胧的纱,寥寥几颗挂在不远处。
徐嘉言和程珊珊一起仰头看那一弯月。
“珊珊,我一直没跟你说过。”
“嗯?”
“我爱你。”
徐嘉言侧过脸,半边脸被月色的清辉照着,半边脸和程珊珊贴着。
程珊珊心中一动,唇角一勾,轻轻碰了碰他的脸,低声道:“我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 求专栏点点收藏作者吧~
求收藏专栏《等月亮》、《妒春袍》
下本《等月亮》文案:
1.
圈里都知道,家世显赫的谢嘉誉性情冷淡,又桀骜不服管,谁都无法让他低头。
但他有个青梅竹马。
许多人都见过,对谁都不假辞色的他会蹲下身为她系上散开的鞋带,也会在人来人往的校园小径里单手背着她,另一只手提着她的水晶鞋。
众人都以为他们天造地设,天生一对。
连她都这么以为。
2.
陆霜微曾以为他们天生就合适,生来就般配。
直到谢嘉誉带回沈文舒,清纯干净、楚楚动人。
为了和她在一起,他愿意放弃家产白手起家。
被家族打压,也不愿回头,低声下气去恳求曾经不屑一顾的纨绔,备受欺辱。
“那我呢?”
“你是我的妹妹。”
3.
谢嘉誉单干并不顺,昔日天之骄子只能住在破旧出租屋。
好不容易情况要好起来,又在沈文舒的手机里发现了男友abcd。
他只是e。
当晚。
脏乱不堪的酒吧垃圾桶旁边。
陆霜微将烂醉如泥的谢嘉誉捡回了家。
4.
后来。
在自家楼下被学长表白到一半,被谢嘉誉打断。
陆霜微看着他抱着自己的手提醒:
“哥哥,请自重。”
[若我是月亮,那你便是我的世界,只围着你公转]
《妒春袍》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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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闻,娇蛮任性、飞扬跋扈的华容公主,看上了志学之年就出征北伐立功,而后在又一次平定战乱时不慎双腿残疾的平北王。
平北王年少有为,铁骨铮铮,随父北上征伐,少年立功。虽金戈铁马、枪林箭雨走过,但为人春风和煦,铁胆柔情。
坊间皆为平北王愤愤不平,都道鲜花要被牛粪强采了。
一日,御花园设宴,宫人偶然在假山一角撞见,不良于行的王爷摇着轮椅一步一步将公主逼到假山石上。
公主一双凤眼惶惶如受惊的幼鹿。
只听王爷喉间含着笑,嗓音沉沉诱人:公主,愿赌服输,是我过去,还是你过来?
公主发间沾了水,雾气蒙蒙的眼睛垂下来,战战亲在了王爷唇角。
当夜消息传到了坊间。
有暴躁市井开口,只道是一腔“关心”都是喂了狗。
书铺怒而连夜书就一副对联。
上联:王八对绿豆。
下联:铁盖配铁锅。
横批: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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