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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战忍不住多吸了几口,嘴里敷衍着:“嗯。”
“那下次有时间我们还来看圆圆吧,好不好?”苏梨低头咬了口草莓味的甜筒,自己都没发现她的语气有多娇憨。
她说完之后只顾着吃快要融化的甜筒,丝毫没注意江战藏着狂喜的眼眸。
她眯着眼睛笑,眼睛完成了月牙,举着甜筒到他下巴,恶作剧般开口:“你喜欢吃甜筒吗,草莓味的。”
苏梨以为对方会冷酷地拒绝,这才符合江战的人设嘛。
可是对方径直地看了她一眼,低头咬了口甜筒,甜筒上的尖峰瞬间变成了平原,仿佛在嘲笑着苏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苏梨还僵硬地举着甜筒没反应过来,江战用纸巾擦了擦沾到唇边的奶油,举止清贵。
他十分礼貌地回答:“喜欢。”
苏梨尴尬地收回自己被咬了一大口的甜筒,捏着走了一路,始终不知道该怎么办。
被江战咬过的,她下不去口啊,扔了吧,怕江战误会她嫌弃他。
江战很显然不能体会她的苦恼,见她手里的甜筒快要被阳光晒到融化。
“不想吃了?”他不动声色地问。
苏梨脖子一僵,诚实地点点头,手里忽然一空,甜筒被江战夺了过去,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嫌弃我?”
“不是,你听我解释,”下意识地抬起头。
江战冷静地看她:“嗯,你解释,我听着。”他眼里含着骤风暴雨,却压抑着隐忍不发。
苏梨苦思冥想半晌,最终干巴巴地说道:“我觉得,这种事情还是关系亲密的人做比较好。”
说完,忐忑地抬起头看向面前的男人。
他应该能明白吧,毕竟他有喜欢的女孩子,也准备好戒指要送给对方了。
对了,戒指!
苏梨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又忘记把戒指还给江战了。
该不会他的女朋友因为戒指的事情生气了,一气之下和他分手了?
苏梨脑补了一连串的故事,没有注意到江战冷淡下来的神色。
他漆黑幽深的眸子里映着一股无名怒火,嗓子又沉又哑,慢慢开口:“未婚夫妻的关系,不够亲密吗?”
—
沉默着到了酒店,两人不欢而散。
苏梨闷闷不乐,心里骂着江战简直就是新时代渣男代表。
明明连求婚戒指都准备好了,却还不肯放过她。
坚持让她背锅。
越想越气。方唯唯过来的时候也吃了一惊,印象里自己的小室友是很少生气的。
“谁惹你开心了,姐姐替你收拾她!”
苏梨抱紧了枕头,摇头:“没谁。”
晚上四个人一起出去吃饭,蒋科犹豫着要不要叫上江战一起。
苏梨脆生生地打断:“不用,江总喜欢一个人待着,我们还是别去打扰他了。”
几个人没意见,在楼下吃了顿海鲜大餐。
季娜和大家商量着第二天回去的事。
丕林岛虽然美,但在这待了好几天,该逛的地方都逛完了,在海边也整整玩了一天,几个人反而开始怀念起学校的美好生活。
于是便定了明天上午的航班,吃完了各自回去收拾行李。
在廊道的时候和正在开门的江战碰上了,对方脸色潮红,一副病态模样。
苏梨顿了顿目光,最终还是若无其事地回了房间。
江战看着她毫不犹豫地关门,隔绝了视线,似乎是一句话都不愿意再和他说。他依然能听清楚从小姑娘房间里传出来的刺拉拉的电视机声,她一点没受影响,只有他在一片漆黑的房间里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着烟。
盯着手机屏幕上笑得乖顺的女孩子,香烟头灼到了手指都忘了丢掉。
从她拒绝承认两人关系的那一刻,本来就七拼八凑的一颗心终于烂了,成了一团令人作呕腐肉,每时每刻都在沸腾灼烧,活着的每秒都是煎熬。
那个将她囚禁的想法又腾空在脑中闪现,理智告诉他不能,不可以。
可是他不想保持理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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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酒店的廊道里便响起了方唯唯的声音,催促着大家快点收拾。
来的时候只拎了一个行李箱,回去的时候又多了一个,用来装丕林岛的各种特产,蒋科任劳任怨地提着行李。
“我们要不要和江总打声招呼?”
方唯唯点头:“也算是朋友了,我们告一下别吧。”
两个人敲了敲江战的房间门,没有回应,方唯唯耳朵凑过去听了听,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苏梨推着行李走出来,目光微微顿住:“可能出门了,我们走吧。”
“也是,那咱们出发吧,正好还剩一个小时。”
行李箱的轮子在走廊里咕噜咕噜地响,耳边忽然听到咕咚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是从江战的房间里传出来的。
方唯唯和蒋科走在前面有说有笑,没有听见这声音。
苏梨停了下来,握着拉杆的手紧了又紧,最终无奈地松开手,跑到江战的门前,用力扣了扣。
“江战,你在里面吗?”里面还是什么动静都没有。
方唯唯也带着男朋友跑了过来,看到苏梨着急拍门的模样。
“怎么了?”
苏梨垂下手看着室友:“江战好像生病了,不知道在不在里面。”
“啊?”方唯唯赶紧推了推蒋科:“你喊几声试试。”
蒋科大着嗓门喊了江战的名字,里面依旧什么动静都没有。
苏梨眼眶红了一圈:“我刚刚明明听到里面有声音,江战一定在里面。”
她这么笃定的语气,让另外两人也跟着慌了神,方唯唯转头就下去叫了老板娘。
老板娘狐疑地看了眼几人:“这可是客人的隐私,我怎么保证你们是不是江先生的仇人呢?”真是狗血剧看多了吧,方唯唯在心里吐槽。
苏梨揉了揉眼,过来喊了声姐姐,“昨晚我看到他的时候,他脸色已经很不好,肯定是生病了,刚刚我听到房间里面有动静,可是敲门没人应答。”
老板娘也怕客人在房间里出什么事,最终看了眼几人的学生证确认身份之后,掏出了钥匙开门。
门一打开,苏梨就被里面刺鼻的烟味呛得连打了三个喷嚏。
“这得抽了多少烟啊?”方唯唯也跟着捏紧了鼻子走进去。
江战躺在床上,双眼紧闭,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地上躺着满满一烟灰缸的烟头。
那个玻璃烟灰缸,应该就是不久前砸到了地上。
苏梨小跑着过去,伸手贴在江战的额头上碰了碰。
滚烫灼热。
她轻轻喊:“江战,江战你醒醒。”
他紧闭的双眼颤了颤,眉间的纹路更深了几分,一片浑浊中看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
“苏梨?”他不确定地问道,嗓音是从未有过的沙哑。
苏梨认真慌乱地点头,拉着他的胳膊想要把他扶起来。
“是我,你清醒一点,我送你去医院。”
江战头痛欲裂,确认身旁的人是苏梨后,他紧皱的眉间忽然就松展开,低低地“嗯”了声,声音还夹杂着几分虚弱笑意。
他身材高大矫健,苏梨怎么也拽不起来,又慌又急之间,眼泪猝不及防地落下来,砸到了江战的脸颊边。
江战费力地半睁开眼,便瞧见他的未婚妻在一旁慌乱不堪地擦着眼泪,泪珠子却怎么也不受控制地往下落。
他伸手撑着床板想要起身,胸口忽然一窒,手中仅剩的力气也被抽了个一干二净,眼睛沉重地想要合上。
一道轻柔焦急的声音在他耳边叽叽喳喳地响着,即便耳边混沌,他也知道她在说着对不起。
“别哭了。”视觉、听觉,忽然消失殆尽前的一瞬间,他还在笑她的天真,应该说抱歉的是他才对。
用最卑劣的手段,让原本就心软的小姑娘更加无法推开他,江战从未有过的窃喜,他还有一身病痛可以利用。
方唯唯吓了一大跳:“咱们赶紧打120吧!”
“老板娘,快叫救护车啊!”
—
急救室的灯眨了眨,苏梨立马从椅子上站起,看到沉睡着的江战被医护人员推了出来。
双眸紧闭,唇色惨白干涸,头发更是乱糟糟的一团。
紧随其后的医生摘下了口罩,环视一圈:“谁是家属。”
苏梨立马答道:“我是,请问医生,他现在怎么样了?”
医生神情严肃:“他应该知道自己有严重的心脏病吧,怎么还能这么折腾,这是对自己的生命不负责!”
看到苏梨紧张的神色,医生摆摆手:“没什么大问题,再自己糟蹋身体,神仙也救不了。”
苏梨松了口气,坐回了椅子上。
方唯唯等人跑过来,“江总不要紧吧?”
苏梨摇摇头:“没事,脱离危险了。”
墙上的钟表不紧不慢地指向了九点钟。
“时间不早了,你们赶紧去机场吧,在晚点可能就赶不上飞机了。”
“那江总这里?”季娜迟疑着问。
“我在这里陪着,放心吧,”看到室友们脸上的疑虑,苏梨轻轻叹了口气。
“回去之后我再和你们解释,好吗?”
送走了室友,苏梨抬腿,极其缓慢犹豫地走进病房。
这是她第二次看到这样无声无息的江战。
第一次是小时候,她在家里给布娃娃穿衣服,听到院子里江妈妈和江爸爸在吵架,那时候两人还没离婚,吵得很凶。
紧接着苏梨就听到了救护车呜呜呜的声音,脸色惨白的男孩躺在担架上被抬上车,苏梨跌跌撞撞地跟着一路喊着哥哥,妈妈把她抱了回家,告诉她,江战生病了。
从那之后苏梨便很少看见他出门了,即便是偶尔遇见,他也是板着脸,不悲不喜。
床上的江战缓缓苏醒,睁开了紧闭的双眼,阳光从窗帘缝里透了进来,刺得眼睛酸胀,他却不忍闭眼,直直地盯着床边的女孩看。
嘴角微微下垂,与棱角分明的五官不同的是他的双眼,眼睑低垂,苏梨这才发现他的眼睛有些类似于网络上的狗狗眼,柔和下来时,满眼无辜,只不过江战平常神情冷漠,完全掩盖了眼里的光彩。
“麻烦你了,”他重重地咳嗽两声,喘息急促。
苏梨赶紧伸手去够旁边的氧气管,问他:“要不要吸氧。”
生生把拒绝的话咽了下去,他苍白着脸:“是有点缺氧。”
苏梨赶紧跑出去叫来了护士,五分钟左右,设定好了氧气浓度。
苏梨坐在床边的陪护椅上,这是一个三人间,两旁都没有病人住进来,房间空荡荡,说一句话都能听到回响。
“你下次别再这样了,医生说你要好好爱惜身体,”苏梨一字一句把医生的话传达给他,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语气里不自觉就加了几分关心。
“你怎么抽那么多烟?”
苏梨想问是不是因为她,那天说的话让他生气了。
可是仔细一想,难道她说的不是事实吗,两人本来关系就不亲近,他有什么可生气的。
“至于那天我说的话……我知道你有喜欢的女孩子,那个戒指也是给她准备的,等回t市之后我就还给你,然后我去和爷爷说解除婚约的事,不会让爷爷生气的。”
“你以为我喜欢上了别的女人?”他绷直了后背,牙齿也紧紧地咬着,眼底的光摄人又可怕。
苏梨缩了缩肩膀,紧张地卷着自己的衣角,耷拉着脑袋,小声说:“你不用骗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那个戒指我根本戴不上。”
被她的一番蛮不讲理的话气笑了,江战拔掉用来博取同情的氧气管,语气突然变得锋利:“苏梨,你越长大越蠢了。”小时候还会又奶又乖地跟在他身后,一声声甜甜地喊着哥哥。
他低声:“脑子没长进,胆子倒变大了。”
床上的江战抬手按了按眉心,手背的皮肤白而薄,里面清晰可见青色的血管,虚弱又强势地盘踞着。
他语气淡淡:“你既然发现戒指,没看到内圈刻的字?”
“什么啊?”苏梨不解。
江战语气无奈地朝她招招手,苏梨犹犹豫豫地凑过去,听到他虚弱沙哑的声音像热火燃进了耳朵里。
“sl,”见她仍旧怔忪不解,江战无奈解释:“你名字的缩写。”
苏梨。
sl。
苏梨一呆,被刺了一下似的火速站直了身。
她没有仔细看过戒指,又怎么能发现里面有没有刻了字。
她分明戴不上。
江战的目光在她脸上顿了顿,冷笑:“我说过,你胖了。”戒指是按照离家时她的手指大小买的,他怎么能预料到小姑娘在没了他的一年里,活得这么自在?
阳光直直地照进来,在他坚毅的五官上点了几笔高光似的,眼窝深邃,透着股执着的味道。
苏梨蹭得一下别开了眼。
“那你先休息会,我下去买点吃的。”
“嗯。”江战笑着看着那女孩同手同脚地走出病房,气也一并消了。
医院楼下有一条简单的小吃街,苏梨简单买了两样,心思始终放在那枚戒指身上,连老板找她钱都差点忘记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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