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八周目 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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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听到我刚刚在说什么了吗,大人?”卡莱尔极为不悦地敲敲桌面。
政务厅内,兰顿最核心的成员绕着一张椭圆形长桌按序而坐。爱德文·莱诺垂下头,一言不发地靠在缝起软垫的椅背上,文森特坐在左手边,下首为参谋长伯克·哈德。爱德文右手边依次为和事佬国务大臣默里·林恩、总司令罗杰·卡莱尔,与他正对着的是光头福勒主教,掌财政大权。
作为依仗军功上位的成功代表,出身没落低级贵族的卡莱尔在话语权方面从来未曾让步,除了反驳爱德文与文森特的决定(最近爱德文几乎都是让这孩子代行他来发言),时不时还会将自己的搭档、事实上的下属——伯克·哈德揪出来怼。脾气好如默里,作为国务大臣,有时候也难免要被呛上。唯一一个没有跟他交手过的只有福勒,因为他只要按照最后讨论出的结果算计款额项目投入施行或者把统计出来的本年收支情况和国库即时状况相关数据上报就可以了。卡莱尔对这方面一窍不通,他自觉找这个只会盖章应允的工具的麻烦没有意思,所以两人还算相安无事。
政务厅内的气氛一直都维持在一个微妙的平衡中,直到最近在爱德文的有意授予下,文森特开始主导会议的主方向和决定。
卡莱尔不明白陛下到底是怎么了,比起从前那位果断狂热的男人,现在习惯于沉默的爱德文·莱诺完全变了一个人。
刚刚还是在讨论兰顿西境最近的各种怪事。西起风廷之所,一种怪病一直往皇城的方向蔓延,他怀疑有什么势力试图以此为突破口......当然,这是他明面上的说法。他当然希望陛下能够更加注重军事,尤其是把广袤的领土多划拨几份,从单纯的耕地转为供养兵团的专用良田,或者建上军营。最好再从国库里拨出一部分钱换一批新铠甲和武器,尽管可能事实上那些糙家伙们并不需要。
只要肯动脑子,名目还是很多的,卡莱尔继续保持脸上的怒容,心下盘算不断。而且西边的动静越来越大,搞不好真是余孽残党。
“我当然听见了,总司令先生。”文森特习惯性维持笑容,脸色一寸寸冷下来,“教廷土地的挪用还是慎重一些比较好。我们战胜西林后休养生息是必要的。您觉得的如何呢,阁下?”
文森特转头询问身旁的参谋长伯克·哈德。
伯克·哈德正是萨洛扬叔父,出身名门,由于并非长子,成年后自愿参军。军营多年浸淫,他仍旧没改掉身上的斯文气,因为这一点没少被卡莱尔看不上。
“我没有意见,大人。贸然进入战时准备会引起西林的警觉,西境方面我建议仍封锁消息,派出可靠人马前去查看。”伯克说完捋了捋身前斜披肩铁制长扣上的垂链。
伯克·哈德文绉绉的腔调惹得卡莱尔心烦。
“大人,我多年经验告诉我这绝对不会有错,有你们这些贵族穷奢极欲的钱,加强军备就不行了吗?!”
“——我说过了,国库空虚,禁不起这么大的消耗。您仅凭经验而没有充足的理由,这无法说服我改变判断,卡莱尔阁下!”文森特厉声站起,“请您正视目前西境现状,至今没有任何一种迹象表明这是叛党作为。相反,它更像是大流行,我们不能轻率地决定调动军队来压制!我不日将亲自前去查明情况......我不明白的是,为何您连日来一直对军费要求甚高?”
卡莱尔脸上挂不住,轰然涨地通红。他去寻求爱德文的帮助:“陛下,您的意思是?”
爱德文闪躲地避开他的目光:“啊......文森特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
“您,这,都是胡闹!行吧,我一个粗人说不过你们,你们爱怎样就怎样好了。”卡莱尔气得说不出话,狠力将椅子拖开,椅脚在地上划出刺耳的摩擦声。
他准备甩桌走人。
文森特忽然叫住他:“卡莱尔大人。”
卡莱尔胡乱挠了两下谢顶的头,他冷气森森地回头问道:“什么?”
“如果您前几日赌场欠下的债务偿还实在有困难,教廷很乐意向您借贷。”文森特顿了一顿,“请不要将主意打到军费上来。”
“往日灿烂的功勋来之不易,经不起您的消耗。”
政务厅内陷入静默。卡莱尔没有回身,文森特没有坐下,他双手撑在实木长桌上,目光锁定卡莱尔的背影。这是一句简单的警告,也是未来之主对前代大臣的质问与挑衅。
爱德文畏缩地往椅内窝去,一不小心往衣摆上来了个脚印。
卡莱尔将门往身后砰地一合,走出了政务厅。
福勒眼观鼻鼻观心,一句话不敢多说,生怕惹火上身,得罪了哪一个都没有好结果。
只是......陛下看起来确实有些奇怪。
这回算是把卡莱尔的老脸都丢尽了。啧啧啧,前些日子还亲自上门给罗杰那个不成器的儿子送生日礼物,被邀请去结果连主人家都没有出来迎接,就来了一个不上台面的老仆。这位未来的君主当时脾气好的很,没想到转眼就翻脸不认人。伯克这个老家伙最近一直在帮文森特说话,就差把卡莱尔的不睦摆到明面上来。陛下不可能没有意识到无形的秩序日渐崩塌,却什么都不做......
好了,散会了走吧。关他什么事。
是夜,无星无月,万籁俱寂,睡梦吻遍人们的脸颊,这是最为放松的时刻。
静寂皇宫的某条过道上,响起了轻微的吱嘎声。
也许是风掠过的声音,也许是宫殿需要修理的零部件在□□。
室内放下的窗帘外突然出现一块明显加深的颜色。
“啪。”窗扣被轻松地解开,两扇窗户往里悠悠划开弧度,寒风灌入,吹起窗帘。
暗夜里偶尔闪过一缕银光。
壁炉的小间离床有些远,卧室内的光线偏暗,看不清楚,隔着床帘依稀看见床上的人在安静地熟睡,睡颜静好,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轻柔的脚步往床边步去,压着地板的声响还没有壁炉火焰燃烧的声音大。
“嗒。”
顺着行走的路线,什么东西止不住地往下滴落,像是在描画诅咒的阵法。
凌乱鲜红。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床幔被灌进来的晚风吹得翩飞,上下掩映,他急于要看清里面人的情况,高举匕首一扎而下。
......
是空的!
糟了!
身后靠窗的通道直通前厅,来自寝殿前厅的烛火光线透进来,随着门旋转的弧度愈发盛大。
灯火通明。
两队侍卫从窄门涌进来,把不速之客围在中央,那是个面目普通、毫无特色的青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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