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第 6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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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着嚣张的步伐,一路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光明神殿之后,季夏继续融合在这具黑暗神的身体里，一路回了那座熟悉的暗黑神殿。

这一路上,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意识与这具身体的契合,仿佛就已经合二为一，除了自己有自己独立的意识意外，她就是回归到了曾经那个张扬到令天地震色的黑暗神之主。

一路回到了暗黑神殿，刚刚还张开了血盆大口留着口水要吃人的拂西迦在此时又带着暖心的微笑出现等候在神殿的大门口,手里……还抱着一个用华美织物精心包裹好的襁褓。

这具黑暗神的身躯带着季夏的神魂意识走上前去，面对拂西迦的行礼问安面上的表情都没有丝毫变化,挥着手宽大的暗黑神袍袖口一样,殿门便自动打开，她抬脚就要往里走，在路过拂西迦身边的时候顺便停顿了一下,居高临下地朝着他怀里的那个正在哇哇大哭的襁褓瞥了一眼，懒洋洋地随口问了一句：“呦,这又是哪个混账闯祸惹出来的小东西？”

拂西迦无奈地摇头笑了笑：“我也不知是谁惹出来的事,您离开后没多久便有神侍来报,不知是谁将这小东西放在了殿门口,派人去探查过了，也查不出来是谁，这小东西一直在哭，我只好将她抱在怀里哄着，不过是在是哭得我头脑发晕,要不……您抱抱看？”

季夏能感觉到自己的这具身体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摆出一脸嫌弃的表情伸出一只手在小家伙的脑袋上方探了探，然后轻啧了一声：“啧……”

果然，小家伙是光明和黑暗两支血脉的混合神体。

黑暗神系有这么一个爱惹是生非、嚣张跋扈还极其护短的神王在，底下的那帮子神明们自然也不会恭谦守礼的主儿。

神明的岁月漫漫无尽，在这样延绵漫长的时光沧海里，过得久了总是要像出点什么来打发这无尽的寿命，不管是凡人亦或神明，只要是有思想有情感的生物，总是免不了被七情六欲所主宰。

爱/欲的刺激是亘古不变的消磨时光的好法子，黑暗神系有个肆意张狂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主人，底下的那些神明们自然也是放开了性子肆意张扬。

对于这些情/欲/欢/爱上放浪形骸的神明们，只要你情我愿而非不是奸/淫/掳掠，黑暗神基本上就不会去管他们的情人是光明系神明还是人类，就算对象是一头未开化的妖兽，只要黑暗系神明们自己下得去嘴，这种事她听到了都是连表情都欠奉。

而光明神系却不同，神王是众神眼中“冰清玉洁”、“无欲无求”的雪山高岭之花，还有一个刻板严谨的副首太阳神，光明系的诸神们就是想寻找刺激都得暗地里偷摸摸地来，光明系的女神们自是不敢像黑暗系的女神们那样玩出了火结出了果就光明正大地生下来养在身边。

因此，长久以来，暗黑神殿门口见到这样被抛弃的幼崽也不是一回两回的事了。

爱心泛滥的神殿大祭司拂西迦为此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在暗黑神殿里辟了一个殿宇出来，专门用作收养这些混血神孤儿，等他们长大了要认爹认娘或者留在神殿，都随他们自己的意愿。

在确认过着小东西就是光明和黑暗混合的血脉后，季夏在这具身体里能感觉到自己轻轻地嗤了一声，然后连多余的眼神都不再看这个襁褓里的小东西，转回头，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殿内。

……

时光，对于拥有不老不死漫长无尽的寿命的神明们而言，一直都是一个模糊的概念，谁都不会去细数流逝了多少光阴，季夏在这具黑暗神的身体里伴着她的一举一动，感受着她的喜怒哀乐，刚开始的时候，季夏在现下的时候后还会去洗漱时光，可后来，那无尽的光阴实在太过漫长，数着数着，她也就渐渐地往了今夕何夕。

慢慢地她已经能和这身体完全融合，潜意识里渐渐地就将自己当成了这个黑暗神。

这漫漫悠长的时光，对于人类来说是沧海桑田、斗转星移，但对于神明们来说，在这样无尽的时光里若不做点什么打发时间，那确实是有点无聊，于是这期间季夏在这具身体里跟随着黑暗神的意志，闲着没事就逗猫热狗，暗黑神殿里时常被她搞得鸡飞狗跳，要是真的无聊透了，就去酒神那儿打劫点美酒，然后再在喝醉了之后去找光明神“耍耍”，以此舒缓舒缓身心……

每每那些画面来临，季夏在黑暗神身体里都看得心惊肉跳的，每当光明系诸神看到她从光明神殿出来时脸上那种就像看到强/奸/犯大摇大摆地从警察局里走出来的表情，季夏在神魂深处都有种想要捂脸的冲动，她是真没想到在她还没有回忆起来的那段前世记忆里，自己居然是这么“狂野奔放”，而“狂野奔放”的对象居然还是一只被她忌惮排斥的死对头！

时间长了礼数多了，光明诸神看她的目光越来越咬牙切齿却又敢怒不敢言，反倒是光明神这个正主“受害者”那张圣山雪莲一般的美人脸却是始终如一，没什么表情，让人完全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但大概也是这样被“祸祸”久了，虽然脸上没什么表露，但或许是真的有些怕了女流氓黑暗神，有一日居然就跑去自主陷入了沉睡。

光明神睡去了，黑暗神便没了能势均力敌陪她“耍”的小伙伴，于是更加无聊了，一天天，就这样百无聊赖地过，有时候，恍然间，季夏甚至都开始模糊地遗忘自己这神魂意识曾经还做过一个叫“季夏”的现代普通女子……

在光明神沉睡的这段时光里，渐渐地，不知从什么起她总能意外碰到一些趁她独自一人时想要杀她的光明系神明，有时候甚至还都是神力高强、在光明神殿担任重要甚至的上位之神。

不过自然是没有谁能成功伤到她分毫的，此世间，能伤到她的也只有一个光明神，可那家伙已经睡觉去了……

这些光明系的神明们就如同嗡嗡烦闹的蚊蝇，一两只不会叫人放在心上，可若真的成群结队围在耳边肯定是惹人厌烦的。

黑暗之神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性，应该说，在被光明系诸神喊作疯子的黑暗系之神里是脾气最不好惹的那个。

于是那些不知为什么要上来杀黑暗神的光明之神们自认是有一个死一个，暗黑权杖之下无亡魂，这些找死的光明系主神神魂连同神格俱是灰飞烟灭，此世间再不复存在。

黑暗神残杀光明系神明的事就这样在两系主神之间流传开来，黑暗系的暂且不提，光明系主神是一下子就哗然了，这个女流氓先是一而再再而三地上门挑衅，欺辱他们的至尊之王，而后现在更为嚣张跋扈，居然开始大批量残杀光明诸神。

然而，就如同黑暗神不知道那些光明系的为什么要上赶着来送死想杀她一样，貌似光明系的这些个神明也同样不知道黑暗神那属于正当防卫。

所以当光明十二主神之首的太阳神兮戈来暗黑神殿兴师问罪的时候，黑暗神一下子就爆了，你来问我，我还想问你呢！你们这群光明系的是脑子突然坏掉了吗，一个个上赶着来找死，不然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异想天开来杀黑暗神？

太阳神也气啊……就算是脑子坏掉了也不会来找您寻刺激的，我看是你，从前无聊的时候就想着欺负我们家老大寻开心，现在我家老大想开了，不理你了，睡觉去了，所以现在你就又折腾出了新的损招，以残杀我系神明取乐，猖狂，歹毒，不要脸……

黑暗神那个气啊！季夏在神魂深处能感受到那快要炸裂的愤怒，要不是自己人死命地拦着，她说不定当场就能把太阳神给剁碎了。

不过作为众神之主，她虽然脾气暴，但并不傻，太阳神能不要命地把话说到这份上，关于她被袭击之事的蹊跷自然也能察觉到，而且暗黑神殿里也是不缺冷静睿智的神明。

修奈在太阳神离开后就开始着手调查这件事。

然而光明系诸神们一向就对黑暗神乃至整个黑暗系都很有微词，他们不知道这件事背后或许另有隐情，只知道黑暗神残杀了许多光明系神明，魂魄无存。

光明神又不在无法控场，一时间整个光明神系都群情激愤了，不过倒是没有谁敢率先动手。

只要麻烦不再找上门来，黑暗神就也懒得去理会这群看似闲得蛋疼的家伙。

然而，接下来的一系列发展，仿佛就是有谁在暗中进行策划筹谋的一般，已经铺算好了一切……

还没来得及等修奈查到袭击事件的原委，光明神系之中就开始悄悄流传开来一个让黑暗系诸神感动匪夷所思的传言：现如今的黑暗神并非那至高无上的暗黑神之王，她是在老黑暗神虚化寂于混沌后，自混沌虚无之中诞生的一团异物，强大且邪恶，窃取了本该成为心黑暗神王的神格！

而那本该是新任黑暗神域的主人就是老黑暗神之子……

至于这个老黑暗神之子是谁，就在大家猜测纷纷的时候，光明系的智慧女神莱伊站了出来，含着眼泪，捧着破碎的心向所有神明讲述了一顿她苦苦隐瞒的悲伤过往。

那个老黑暗神之子本是智慧女神莱伊和老黑暗神共同生育的一子，因为光明质别与黑暗，所以当年莱伊怀着强大的黑暗神之子整整千万年，在老黑暗神即将寂灭之时神王之力神魂逐渐凝成，即将降生，而在此时，黑暗世间，于虚无混沌的本质之中又疑邪恶的衣物也逐渐形成，它渐渐有了自己的神志，最后和黑暗神之子几乎同时降生，但这团异物邪恶且强大，她在老黑暗神寂灭且黑暗神之子降生、力量虚弱只是窃取了黑暗神之子所有的气运、黑暗神脉以及黑暗神神格，自己摇身一变成为了这世间独一无二、强大无敌的新黑暗神！

那可怜的黑暗神之子因此差点在出生之时就此陨灭，作为母亲的智慧女神莱伊呕心沥血才保住了黑暗神之子的神魂，而后却也是只能将孩子长久封印，然后在继续慢慢寻找能拯救孩子的方法。

莱伊哭诉，千千万万年过去了，她终于找到了救活黑暗神之子的方法，而那冒牌黑暗神也早已稳坐在至高无上的宝座之上，接受万神的敬仰，而且对方一直都没有放弃在暗中对黑暗神之子的追杀。

莱伊在多次死里逃生之后，想到了法子，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千年前，她封住了孩子黑暗神之子的血脉，将他放在暗黑神殿前，让这孩子扮做一个普通的混血神脉的神之幼子被暗黑神殿收养，就这样才存活了下来。

到如今，这个假冒的黑暗神残虐的暴行再也遮掩不住被众神揭露之时，她才有勇气将这件事说出来，以祈求众神庇佑，保全她母子性命……

这样看似椎心泣血的哭诉，在光明诸神之中引起哗然公愤，而在黑暗诸神之中却仿佛像个不可思议的笑话，暗黑的本源之力与所有黑暗之神相系相连，怎么可能连自己最原始的力量都认错。

而关于此事件中那个核心人物老黑暗神，这个所谓的老黑暗神，季夏在神魂深处回想，总觉得太过熟悉……

她溶在黑暗神的神魂之中细细回想，仿佛在她还是一团虚无的混沌之时，意识将成未成，缥缈之间，仿佛有一个男人用浑厚曚昽的话语在隐隐约约地同她说话：“吾自混沌之中诞生，黑暗同时于光明，混沌分离，生命初现，直至万物繁盛，太久了……甚是无聊孤寂，不如重归混沌……吾即将归寂，汝是新聚之成的暗黑本源，将代吾继续掌暗黑王权，愿新盛暗黑国度在汝的王座权杖之下更加强大……哦对了，可千万不要向光明那无聊透顶到连表情都没有的家伙学习，一定要活泼可爱些，以后有机会多逗逗他吧……吾归寂汝诞生，才是宇宙本源之法，宇宙本源本就该两面，一男一女才最为合适……醒来吧醒来吧……”

老黑暗神之子……

智慧女神莱伊是第一批神的原始神之一，她在光明神系中的地位仅次于十二主神之首的太阳神，光明神沉默冷寂，从来都是很少过问神系诸事，而太阳神兮戈性格严谨刻板，光明诸神敬他同时也怕他，只这智慧女神，高贵美丽，温柔善良，在帮助太阳神处理神系诸事宜是手段严谨但态度却是必太阳神温和得太多，因此诸神心目中这位女神就是整个宇宙智慧和美丽的化身，诸神对她的尊崇暗中甚至远在太阳神之上。

而不少原始神都知道，智慧女神是在曾经和多情的老黑暗神有过一段过去，要说她能孕育出黑暗之子，那倒也不是不可能……

于是在没有光明神坐镇把控全场的情况下，整个光明系都要激愤沸腾了，原来，他们最高贵神圣、温柔美丽的女神曾经在黑暗之中不知遭受了多少他们所无法相信的折磨。

到了后来，那场面，连暂代光明之职的太阳神也再无法控制。

光明系主神，包括与智慧女神交好的数位主神在内，聚集在一起，带着智慧女神莱伊浩浩荡荡地堵在了暗黑神殿大门口，放言有整个光明神系给智慧女神做后盾，要求光明正大地向黑暗系归还那个被特隐藏在暗黑神殿里的那个孩子，如此一来，量黑暗神也不敢随意动那个孩子。

黑暗神被门外那却家伙扰得烦不胜烦，暴脾气一上来，要不是被修奈等人死死拦住，她说不定已经冲出去把殿外那群家伙全部砍成段了。

哪个孩子？

暗黑神殿里有一堆没爹没妈的孤儿养着，谁知道那女人说的是谁？大家顶着一头雾水，寻思了半天，都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最后，拂西迦想了个笨办法，他把这些年暗黑神殿里收养的那些弃儿列了个名单，然后照着名单一个一个拉上点来，探他们的神魂。

没想到，居然还真给探着了！

智慧女神有一点倒还真没说谎，暗黑神殿里的确养着以为身负黑暗神血脉的黑暗神之子！

这孩子就是当初季夏从幻境初进到前世黑暗神神魂记忆中从光明神那儿“玩耍”回来的时候，在大殿门口碰到拂西迦手里抱着的那个小婴儿。

因为当初只以为他是暗黑神殿前被遗弃的众弃儿中普普通通的其中之一，所以那时候黑暗神只是随手探了探，探出了这小弃儿是光明和黑暗混合的血脉就罢了，根本就不会想到这孩子的血脉之下还有被莱伊所可以隐藏起来的只要秘密。

这个孩子现如今已经长成了一个小小少年，拂西迦甚至还给他起了个名字，叫做“洛非”，这孩子长得聪明伶俐，很是得拂西迦喜爱，他一直长在暗黑神殿里，被拂西迦带在身边，黑暗神记得，好几次自己醉酒时还死掐过这孩子的脸，怕得这孩子平日里见了她都是绕道走的。

她回想起自己混沌初成时那道隐隐约约的声音……

罢了罢了，真是扰得她烦躁，既然是老黑暗神之子，她就给个面子，将这孩子丢出去就是了，她便是这宇宙间自成独一无二的暗黑主宰，谁都无法替代，她可以完全无视这些所谓的传言，她可以狂妄，可以肆意，可以目空一切，所以她不打算再与他们计较。

然而，神也和人一样，有勃勃的野心，她将那个叫洛非的老黑暗神之子丢出了暗黑神殿，还给了智慧女神，却连她自己都为曾预料到，这只是一个开端而已……

在接下来的一段长长的时光里，暗黑神殿就再也没有清净过，两个神系之间，终是涌动着一股莫名的暗流。

黑暗神不打算理会智慧女神以及她所生育的那个老黑暗神之子，对于整个光明神系看似正义凛然的叫嚣，黑暗神以及底下的一帮子神明们破天荒地采取了不予理会的态度，但对于黑暗神系众神明的一再忍让，对方显然不一样打算的，接下来的一段漫长时光里，这位美丽高贵的智慧女神阁下以及拥护她的那群光明系神明们生动形象的演绎了什么叫做“得寸进尺”……

或许是认定黑暗神归拥有黑暗神血脉的智慧女神之子并一直保持缄默的态度时她心虚理亏的表现，亦或许，光明系诸神是认定了智慧女神和老黑暗神血脉所诞下的这一神子就是那真正的新一黑暗神王，混合光明黑暗血脉之后拥有强大到无法匹敌的力量足可以作为他们的倚仗王牌去攻伐暗黑神殿。

一大批光明系神明们不知道是实在太过自信强大，还是被智慧女神所鼓动，打破两神系间从混沌以来一直维持这的微妙平和，开始大肆攻讦黑暗神域，现黑暗神是来路不正的邪物，盗取黑暗神位，这样的流言传遍了神域的大小角落，几乎让所有的神妖兽都知道了这个传言。

不但如此，他们开始光明正大地极有组织地攻击黑暗神明，出其不意地突袭围攻黑暗神系的神明，逼迫被围攻的黑暗神明承认先黑暗神来路不正，若黑暗神明拒绝，后果则是被打成重伤乃至陨落，刚开始他们只攻击一些力量弱小神阶低微的神明，但随着智慧女神麾下的势力声势逐渐浩大，他们开始伏击落单的高阶位黑暗神明乃至十二主神，甚至义正言辞地攻击近黑暗神的身。

季夏融合在这记忆深处的神魂里，看着这一幕一幕，不禁回想，这要是放在华国古代的史记史书里，智慧女神的这一招可是手腕相当高明的政/治博弈了，打个旗号大概就可以叫做“挟天子，拨乱反正”之类的。

黑暗神看在那早已化作虚无重归黑暗的老黑暗神的面子上一再忍让，智慧女神及中光明之神们士气以此便一再高涨，略略得意忘形之际，让他们忘记了他们招惹的这位一直以来是多么不好惹的主儿……

在拂西迦为黑暗神寻找美酒的路途上被一群光明神明围住要求逼迫他承认黑暗神是来路不正的邪物而遭到拒绝后将拂西迦打成重伤后，黑暗神终于是不想再忍下去了，骤然爆发！

是谁给你们的脸，把我对别人的客气拿来当成你们灿烂的资本？

黑暗神把这一次连同之前她莫名遭袭的账都算到了智慧女神莱伊的头上，一看就是你干的，所以现在也别来怪老娘下手太重，老娘已经给过你们面子了，是你们自己没有好好珍惜，那就别怪老娘不客气了！

暗黑至尊权杖一出，可横扫万物生灵归于寂，但凡那些上来挑衅的光明之神们，有一个算一个，来一双算一双。

总之死的时候倒是爽快利索，叫都没来得及叫就统统被搅碎了归于混沌，神魂俱灭。

等到光明诸神开始意识到后果的严重性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这时候的黑暗神已经杀红了眼，有了神王的带头，彻底没了顾忌的黑暗诸神们就像是被放出了笼撒欢的凶兽一样，场面完全失控了……

在此失控的过程中，盛怒之下的黑暗神发起火来简直就是百无禁忌，对此，那些之前得意忘形之下被冲昏头脑的光明诸神们这才算清醒过来，这位在以前可是得躲着她走路的存在，现在他们这是彻底惹毛了已经懒洋洋蛰伏隐忍了好久的混世大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