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口中啸气膻中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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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云寺等人将死去的同伴，埋了之后。一众人往辟邪村玉清观而去。不提。

且说，追云叟放出灵雾障之后，玉清大师，顽石大师，醉道人，髯道人，吴元智等老辈，就要驾驭剑光而去往辟邪村，特别是玉清大师，在看到毒龙尊者之后，就不再想继续待下去，以免场面尴尬。玉清大师和西藏教毒龙尊者在八十年前有同门之谊，后受了神尼优昙点化之后，一心归善。但又不肯忘本，决意不肯与西藏教人交手，态度是绝对中立。毒龙尊者近些年来，几次三番想叫摩伽仙子玉清师太返回西藏教，都被婉言拒绝。法元听毒龙尊者如此说，也就上了心，像玉清这类人，最好不要得罪，能拉拢则拉拢，不可勉强，想他这样不忘本的，在如今正邪之争的大环境中，很是难得，就算争取不到，也不能把他往峨眉派深处推呀，故而，法元在去拜访五步云许飞娘之后，特地嘱咐许飞娘，不要相逼玉清太甚，搞不好会弄巧成拙，再三嘱咐许飞娘，玉清应该是同情我们的，我们能保持与她的正常交往就可以了，不要过分要求什么。法元接着说，这话我也对毒龙尊者说过了，他也同意了，我们现在的策略就是，结交同盟，尽量争取中间派和同情我们的道友，一致对外，以反对峨眉派为目的，峨眉派讨厌的，反对的，就是我们喜欢的，赞成的。峨眉派的敌人，一定就是我们的同道，而峨眉派的朋友，也可以是我们的朋友。这一点，现在我就要在我们当中讲清楚，要告诉我们的弟兄，让他们去实践这个原则，敌人的敌人一定是朋友，而敌人的朋友不一定是敌人，也可以做朋友，至少不能成为敌人。法元的提议，在派中高层里达成了共识，许飞娘本就和玉清相交了十来年，经过，法元的嘱咐，飞娘不再要求玉清选边站，而是尽量让她同情五台派。法元告诉飞娘，自己的心腹可以吐露，但要站在受害者的角度说。卧薪尝胆，报仇峨眉云云，都可以表露，但要强调自己这么做是为了不忘本。要表现自己的对于五台派的深厚情义，表现自己与太乙混元祖师的深厚感情，表达自己虽然遁迹黄山，不是因为害怕而逃避，是为了参玄修道，改邪归正。但是，这些话也不要老说，主要还是与他作君子之交，主要还是与他谈道参玄，还是投其所好，与他只谈风雅之事。如此这般，许飞娘与玉清的关系，虽说不到能双修的密友程度，也比一般同道的关系要好很多，至少不再是讨厌与憎恶。

所以，当玉清看到毒龙尊者之后，态度果然很中立，而毒龙尊者也心照不宣。而金蝉，周轻云等小一辈剑侠，就不像玉清等人这般了，追云叟放出灵雾障的一瞬间，周轻云就将早已蓄势待发的飞剑放出，直奔法元，对于法元嚣张的态度，周轻云早已不耐，故而，周轻云第一个放出飞剑。见周轻云放飞剑之后，金蝉也将他的金丸打向慈云寺等人，白侠，齐灵云，周淳也不禁跟风，动起手来。因为追云叟放出灵雾障是一个冷不防，周轻云更是蓄势已久，故而算是和追云叟同时动手的，齐灵云等人动手也很快。那么，慈云寺等人没防备，特别是实力低下的，全在一个照面，就身首异处。

那么，绿袍老祖与毒龙尊者，能让峨眉派如此猖狂吗。毒龙尊者立即放出剑光，就往那小一辈峨眉剑侠当中飞去，朱梅也立即放出剑光相迎。而绿袍老祖听得法元的提醒，没有使用大范围的法宝——百毒金蚕蛊，也没使用法宝修罗幡。而是一挥袍袖，三道蓝晶晶的飞丝，疾若飞矢，朝峨眉小一辈飞去。其中，就是周轻云，金蝉，还有马湘。追云叟身形一闪，挡在三人前面，伸手就去抓那蓝丝，蓝色晶丝好似知道前面这人不好相与，就要改变方向绕过去，而追云叟一伸手就将两道蓝丝擒在手中，那两条蓝丝如两条泥鳅一般，伸缩不定，将要从追云叟手中逃去的样子，但终究不能。可还有一道蓝色晶丝，直奔马湘而来，追云叟回转不及，髯道人，醉道人，接连放出剑光，俱都拦截不着。这飞针法宝，小而疾，飞剑万难拦截得住。马湘想也不想，“哼哈”地一声，口中一道白光，直接撞向蓝色晶丝，虽然白光不久就消失了，但那蓝色晶丝也被阻止了数息的时间，追云叟赶上来将蓝色晶丝收走。

“快带他们走！”追云叟催促道。

醉道人来到马湘身旁，将他夹在肋下，脚一蹬地，驾起剑光，就消失在天际。然后，玉清大师，顽石大师，吴元智，髯道人各自带着周轻云，齐灵云，金蝉，施林，孙南驾剑光而去，周淳也跟着御剑而往。

然后，追云叟一闪不见，绿袍老祖扑了个空，口中喝骂一声，化作一道绿火追了过去。朱梅与毒龙尊者斗了几个回，然后也招回剑光，朝辟邪村而去，毒龙尊者立在原地思考了一下，也化作剑光跟了上去。

峨眉众人赶到玉清观，然后，各自蓄势以待御敌。可是，左右等不来绿袍老祖等慈云寺一干邪道来袭。追云叟和朱梅，也不见回转。众人聚在一处商议，以为应是追云叟，矮叟朱梅二老，将敌人引去别地了。

说了一会话，周淳问道，马老弟，你方才哼哈一声，口中一道白光，是什么神通啊！众人闻言俱都看着马湘，也很好奇，待他回答。

马湘道：“哪里是什么神通哟！区区小法术，只是雷法的一点应用罢了！”

周淳道：“那这回是什么性质的雷法呢？”

“其实也不是什么雷法。只是引动胸中宗气的小法术。”马湘笑道，“这宗气，大家都知道是肺从外界吸来清气与脾胃运化的水谷精气结合而成。而雷法就是讲究内五行与外五行的相通。大哥，应该知道吧，上回我胸口被溅石击中，膻中受伤，这膻中乃是宗气的积聚之处。后来，我经过学习知道宗气关系着人的呼吸与声音，然后，我内炼也特别注意中丹田的内观。再后来，我学习雷法，那么初步结合雷法的声波性质，蕴育了这么一道雷声。”

“这肺中剑气，是剑法神通，没想到自行修习出来了。这真是百年难见的修道奇才！”

“是啊！醉道友真是收了一个不会炼剑的天才剑客！”

“我观这雷音剑气，正如马小友所说，只是初成，还只是一道音波！若是练到深处，真是哼哈一声雷，张口一吐啸气成剑！”

醉道人听到这些对马湘赞扬，比马湘乐胜百倍，口中一个劲地说，算是小徒的福缘，日后成就如何，要靠他自己云云。

马湘无语暗道，都只是口头表扬，就不能来点实际奖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