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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小满想,那应该就是团团了,可是团团满脸笑意的样子,是她从没见过的。
真正另严小满惊讶的是团团的另一只手,放在了一个女人的手里,那女人也穿着制服,看起来应该是刘军的同事,只是她满脸温婉,偶尔看向刘军的目光带着仰慕。
等他们注意到站在公安局门口的严小满时,那“一家三口”终于停下来,团团更是睁着一双大眼睛,好奇地问刘军,
“爸爸,那个姨姨是谁啊?她为什么站在那里盯着咱们看?”
刘军沉默了一瞬,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对着那个女人使了个眼色,让她把团团带走。
严小满站在那里,不一会儿就听那个女声柔柔道,
“团团咱们先回去吧,你爸爸有事呢!阿姨带你去吃好吃的!”
团团瘪瘪小嘴,忽然有些生气,自顾自地走在前面,稚嫩地声音传来,
“才不是阿姨呢!是月茹妈妈!”
“好好好,你走慢点啊,小心摔跤。”
江月茹对着团团如此说着,路过严小满身边时,点了下头,眼神里带着歉意。
严小满僵在原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和她“妈妈”一点点走远,离开自己的视线,她甚至连把人喊回来的勇气都没有,因为刘军看着她的眼神里,满满都是警告。
她突然想嚎啕大哭,原来,她思念了两年的人,见到她的第一个反应,竟然是警告她!
严小满觉得整颗心好像泡在了冰水里,密密麻麻,针扎似的疼得喘不过气。
等两人彻底离开了他们的视线,刘军才缓缓开口,语带歉意,
“抱歉,我不是想阻拦你和团团见面,而是这孩子这两年好不容易才恢复了正常生活,只要一听到你的名字还会歇息底里的哭喊,所以我刚刚不能说,你才是她的妈妈......”
“......你、你是来看孩子的吧?如果、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咱们去里面坐下来、慢慢说?”
刘军试探着邀请,他察觉到严小满的脸色很不好看,唇角白的吓人,明明穿着一身艳丽的衣裳,整个人却轻飘飘的,随时都要飞走似的。
严小满抿了抿嘴,看着手上因为拎满东西而勒出来的印记,叹息道,
“好”
***
刘军的办公室里,曾经无比熟悉的两个人,相顾无言。
严小满把东西都放在办公桌上,为了避免尴尬,转着眼珠子四处打量。
刘军的办公室比以前扩大了一倍不止,看起来应该是升职了,原先严小满给刘军养的一盆吊兰,早就不见了踪影,那偌大的办公桌上,放着的是两个小小的仙人球。
严小满看着它们互相靠着,依偎在一起,好似在讽刺自己的天真。
她忽然有点想哭,明明刚刚忍住了,可看见这个仙人球时,眼泪却一点点顺着脸颊往下落。
她原本就瘦弱,这样看来更加弱不禁风起来。
刘军叹息一声,从兜里掏出一个手绢递给她,
“别哭,你该好好照顾自己的。”
严小满没接,只是抬起泪眼,直直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曾经给予她很多,也包容过她很多,可是他们终究还是错过了吧?
“刚刚那个女人......”
沉默许久,严小满还是问出了口,就算是死刑犯,也要死得明明白白。
“她.....”
刘军有些不知道怎么说,英俊的脸上有些不自然。
从前刚离婚的时候,刘军没想着再找一个,可家里的父母不是这么说的,他们觉得有个女人,这个家才算完整,刘军虽然听着,却没往心里去。
让他真正改变心意的,却是他的女儿团团。
团团上学了,总是会问,
“爸爸,我妈妈呢?为什么别人有妈妈,我却没有?”
孩子满脸不高兴,每次看见别的孩子有父母陪伴总是满眼羡慕。
直到有一天,刘军这边局里来了个新同事,刘军脱不开身的时候,会让江月茹帮着去幼儿园接团团。
哪知道团团一眼就喜欢上了江月茹,人前人后喊她“月茹妈妈”,就连刘军的父母对这事也喜闻乐见,唯一还坚持着,没有同意的人反倒是刘军。
可是他们每天这样相处,应着孩子的要求接送她上下学,从外人看来,早就和一家人没两样了。
江月茹的父母,为了她的名声,找了刘军好几次,刘军为了女儿,前不久刚刚点了头,他们连婚礼的日期都订好了......
“......抱歉,我应该先和你说一声的,或是知会小雪一声......”
刘军想过要说,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每次就那么含糊着过去。
现在想来,江月茹心里也是有感觉的,要不然不会在见到严小满的那一刻表现的如释重负。
严小满勉强笑了笑,水洗过的眼睛里聚满了眼泪,却终是不肯掉下来,她只是把带来的东西都一一点给刘军看,哪些是他的,哪些是团团的......
稍微坐了坐,严小满就提出告辞,
“我、我走了,希望以后你们都好好的......”
她心里没想怪谁,谁叫她和刘军早就离婚了,她当初也和刘军说过叫他等她,再有团团一直不能接受她,想回到原先的家里,难上加难。
严小满有些落荒而逃,她急急地起身,走到门边,却被刘军叫住了。
“等一等,这个给你,以后记得吃饭。”
刘军递过来一包孩子吃的饼干,强硬地塞到严小满手里。
“你怎么知道我没吃饭?”
“我看见包裹里的糖纸了,你以前没胃口的时候,就总爱吃糖.....对自己好一点......”
严小满终究还是夺门而出,她避着人躲在没人的角落里放声大哭。
原来,有些人不会一直在原地的......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从团团抗拒她开始,
严小满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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