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决战时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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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幼堂看到虚空里那变换的场景,神色微微一变。
温婪看着小怜,却是说:“不行。”
虞幼堂:“师兄?”
温婪抬头:“‘鬼奴’和‘鬼主’是那样的关系,但不代表‘神’和‘从神’也是这样。能成为‘神’,尤其是……你也看到了,就这个样子,‘新|约|教|会’的白羽肯定是‘邪神’。能成为‘邪神’的,他们本身肯定就是‘疯狂’的存在。假如‘破坏和毁灭’是其本性,假如‘高阶神’死亡,会连带着与自己一切相关之物都跟随着死亡呢?他们之前特意将小怜带走,难道只是简单地将其胁从?他们不怕我们采取什么行动吗?你们有没有想过这样的可能——如果白羽他死了,小怜也被迫‘殉道’呢?虞幼堂,我不能冒这个险。”
虞幼堂半晌没说话:“可是我们就这样坐着等?”
温婪:“我不知道。”
虞幼堂:“什么?”
“我说,我不知道。”温婪苦笑,“我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样。我知道不该坐以待毙,必须要采取行动才对。可我也不敢轻易行动,我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我不知道怎么做才能救回小怜。如果可以,我希望出事的人,不是小怜,而是我。”
***
神国之上,迷雾之巅。
“你们想要活下来吗?”白羽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众人,他坐在蛇形的肉怪之上,怪诞可怖的肉躯蠕行难辨,看不到头,也看不到尾,他这人所在的地方,就是地狱。白羽笑容诡秘,轻声说,“如果想活,就杀了何太哀!”
他这一句话说出来,在场众人表情各异。
何太哀却是突兀笑了:“只是这样吗?那恐怕要你失望了,因为我是无法被杀死的。”
白羽原本放松的坐姿改变了,他微微前倾了身子,冷冰冰地看着下方的何太哀:“你什么意思?”
何太哀:“就是字面意思,我是不死的,你杀我百次千次万次,我都会活过来。”
白羽收敛了那冷冰冰的表情,哼笑了一声:“你说的这句话,我一点都不信。”
何太哀:“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
白羽:“除非你让我杀一次试试。”
何太哀:“你不是已经在之前杀过我一次了?”
白羽忽然想起来,之前自己的“分|身”从对方肚腔内破体而出,按理来说对方肯定是死透了的,因为是被他吸干精血,但在后来对方也确实是活转了过来。
他之前没怎么认真看待这件事,因为鬼怪们都有各自的保命手段,千奇百怪,没什么稀奇,总有那么一两个手段出人意料。更何况他足够强,有时候强到一定境界,那些弱小者小动作如何,强者是不会想要去关注的,这就是强者的傲慢——因为,对方怎么样都不可能翻出自己的手掌心,不是吗?
白羽一直以为何太哀是侥幸逃生,现在听到何太哀的解释,发现可能另有解释,这让他多少感到些许惊奇:“为什么?”他根据从花长老那里听来的消息,随意猜测,“难道是天师府那个咋咋呼呼的掌门小鬼拿你研究‘复活’,却研究出了新的方向?”
何太哀:“跟他没什么关系。”
白羽:“那是为什么?”
何太哀:“诅咒而已。‘永生不死’难道不是一个恐怖的诅咒?”
白羽:“哈,那是求而不得的那些人的嫉妒说法罢了。”
“我倒不觉得。”何太哀冷淡地带过这个话题,他仰头看着肉怪之上的白羽,“现在我是不死的,你的提议实在没有意义,所以,你之后是想打算怎么做呢?”
“你说的也有道理,原本那样的做法,好像确实没什么意义了。”白羽一只手撑地,微微后仰,“你说该怎么办?不如——当着你的面,把他们一个个全杀了。”
像是在说“我要喝水”一样简单,可气氛在一瞬间,微妙的,变得冷凝了起来。
何太哀听了这样的话,眼睛也不眨一下,平淡得近乎冷漠地“哦”了一声:“你要杀他们,和我有什么关系。”
白羽:“你是故意说得这样轻巧吗?”
何太哀:“就像你在路边看到一把椅子倒了,也许离得近你会扶一下,如果离得远,摔了也和你没什么关系。”
白羽一时间也不说话,他上下打量何太哀半晌:“死亡现在对你来说,到底算是什么,它还算有存在感?”
何太哀想了想,说:“并不能实现的存在。”
白羽突然绽开一抹笑:“我觉得你和以前有些不一样,是因为现在无惧死亡的底气?”
“是吗?”何太哀偏头想了一下,“你这样说,好像还真是。”
白羽噗嗤一笑,他捧着人面的心脏,重新坐正:“即使无法抵达‘消亡’的终点,但你的痛觉应该还在吧?”
何太哀不语。
白羽露出了然的表情:“果然还是在的。你每次死亡的痛感都是真实的,你无法消除痛觉的存在,所以还是会痛苦的吧?那么,我倒是好奇了,一个人对痛觉的感应极限在什么地方,一个人能承载痛苦的最大限度又是在哪里——你,是否能给我一个完美的答案呢?”
***
神国之外。
虞幼堂和温婪两人一时都没说话,半晌,虞幼堂开口:“可是如果停止不动的话,就永远只是那样了。但如果行动起来,或许能找到办法。”
温婪:“就像这几年你以为那个鬼没消亡,你找了他那么久,可如果不是我故意将他安排,你能找到吗?”
虞幼堂:“你终于承认了?”
温婪:“……”
虞幼堂:“但不管怎样,最终结果是我找到他。”
温婪:“你到底找他干什么!不要告诉你喜欢一个男鬼。”
虞幼堂:“……”
温婪:“你之前说你欠他,你到底欠他什么?”
虞幼堂:“……”
“也许……”虞幼堂的语气并不那么肯定,有一些飘忽的轻,“我欠他一命。”
温婪:“?!”
***
神国之内,灰雾缭绕。
白羽坐姿改变了,他坐在肉怪头顶的边缘处,两腿垂下在空中晃荡着,笑得异常恶劣:“我改变主意了。这些人类我不会杀死他们,我要他们一个个过来杀了你。”他伸手于虚空中一点何太哀所在的方向,话是冲着天师府众人说的,“只要你们能想办法让他痛苦地死亡,我就可以放了你们。”
“就这样?”何太哀露出一点莫名的笑,像是嘲笑之类的,“想看我痛苦的样子?你如果是想看这个,不用那么麻烦,我完全可以像一些女性在床上假扮高|潮那样,表演给你看。”
***
神国之外,虞幼堂说:“是的,我欠他一命。‘器灵’作乱时,它当年选择的‘游戏对象’,就是有意地将和天师府众人有关的人员,大量拖入游戏里。如果不是我,他也不会……”
温婪立刻反驳:“你怎么知道他是因为你才进入‘游戏’的?这只是你自以为。他完全可能是因为其他人才卷入,甚至可能他的参与只是随机事件,是他自己运气不好而已。”
虞幼堂摇头:“不是的。”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有些事情,是“器灵”亲口承认。
有些事情,也是显而易见。
譬如“游戏”里他们频繁到几乎如影随形绑定式的,何太哀与他在相同副本里相会。那样刻意的安排,怎么可能不是“器灵”特意用心的结果?
何太哀是因为他才被卷入“游戏”其中。他欠他的,他欠他一命。
这世上是否很多时候,人们会有这样的感觉——即便是非常“亲近”的人,有时候面对这类很“亲”的人,也会发自内心地涌出无法交谈的疲惫感?
话不投机半句多,或许这就是此时虞幼堂面对温婪沉默下去的原因。而温婪感觉到了,他一定是确确实实感觉到了虞幼堂这种以沉默相待的抗拒。这世界上是否很多时候,人们会有这样的感觉——明明是为了对方好,但对方却执迷不悔并不领情?
每个人在感情碰壁时的表现,都是不一样的。就像温婪,他惯常会竖起身上的“尖刺”来保护自己。
忍不住对着虞幼堂冷笑,温婪说:“可我看他似乎并领情,也不想见你,不然我来的时候,怎么没见到他?”
虞幼堂:“……”
温婪继续冷笑:“他丢下你逃走了吧?趁着你应付花长老无暇他顾的时候——见势不妙逃走了!还真是具备鬼怪的劣性。”
虞幼堂侧过脸,说:“你要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也许你说的是对的,但也许是错的,可是这个结果现在并不重要。我想知道何太哀现在是在什么方位,师兄你是知道的,找到他,应该就能找到白羽,也能找到天师府其他同门。”
很难说清楚温婪现在脸上是个什么表情,他对虞幼堂说:“就你现在这样,我该放心让你去吗?也许你会‘本末倒置’。”
虞幼堂闻言收紧了“错金银”,他抬头:“那么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不分事急轻重的人?”
温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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