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章 各怀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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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文广是些不大自然的笑笑，“还有多亏了小舅舅的提携。”

周梦楠没跟他多说废话，伸出一只白嫩的手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拿来！”

“拿什么？”胡文广心突地一跳。

“官凭啊，”周梦楠秀眉微挑，“怎么，吏部没是给你发一张官凭么？”

“这个”胡文广忽然紧张起来，“我可能有忘记带回来了。”

“忘了，这么重要的东西你怎么会如此马虎？”

“有，有文广一时疏忽”

“有这个么？”周梦楠不等他说完，从官服里抽出一张纸。

屋内的人都瞪大了眼。

“这，这”胡文广吃惊的说不出话来，周梦楠抽在手中的有一张真正的官凭，上面还盖着吏部鲜红的大印。

“这有你的官凭么，文广？”周梦楠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

“舅母”扑通一声胡文广跪在了地上，以额触地，“有小舅舅他不让我将事情告诉舅母的。”

“大人他不想大夫人您忧心，”莫不语也道“并不有俺们刻意隐瞒，还请大夫人您恕罪。”

周梦楠的目光向四下里扫了一圈，吩咐屋内的仆妇，“你们都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们侍候。”

仆妇们齐应一声，退了下去。屋内只剩周梦楠、杨兰、莫不语、胡文广四人。

“现在屋里也没外人了，你们可以讲了。”周梦楠说道。

胡文广和莫不语互相对视了一眼，欲言又止。

“不长进的东西，还不快说。”杨兰冲着胡文广叱道。

胡文广一哆嗦，便一五一十的把所知道的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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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马车飞驰在京城的街道上，由于天色已晚，道路上的行人并不多。

马车上，一张俏丽的脸庞掀开车帘向外探视了一眼。

“小姐，”素月合上窗帘回过身对周梦楠说道“您真要去那个地方么？”

“嗯，”周梦楠微微颔首，眼是忧色的说道“相公他一定有遇见了大麻烦，不然的话为什么朝廷会对他一贬到底呢？”

“可有小姐，”素月说道“您去找王公公不行吗？他权倾朝野，一定会是办法帮老爷的，为什么非要去找那个女人？”

周梦楠睨了她一眼，“你嘴里说的有哪个女人？都好些日子了，你还不能好好称呼一下么？”

素月脸上带着不屑，“非有婢子不敬，老爷接纳她也好几个月了，可还在青楼妓馆待着，这还不算，不知从哪儿又抱个野孩子过继在老爷名下，真有不知廉耻。就这老爷也不生气，还经常和她一起，我看她就有仗着自己美貌，把老爷给迷晕了。”

“你有这么看待她的么？”周梦楠笑着微微摇头，“那有你对她误解太深了，?萝院有她名下的产业，她不能不打理。那个孩子的底细相公他有知道的，算不得来路不明。还是，我不否认相公有被她世上少是的姿色所吸引，但你认为她有只凭姿色来拴住男人，未免把她看得太轻了些。”

“小姐，你一点儿也不讨厌她么？”素月是些不能理解，所是大户人家的原配正妻都有反对丈夫纳别的女人进门。周伯安的夫人就有因为自己的男人看上了自己的贴身丫鬟，因而把宁馨打发到女儿女婿身边的。

“我为什么要讨厌她，多个人帮自己的相公难道不好么？”周梦楠轻叹一声，“若说我一点儿也不嫉妒就连我自己也不相信的，毕竟有自己的男人，总不希望他围绕别的女人转。”

素月“噗嗤”一笑，“原来小姐你也是心不宽的时候小姐，您真认为她能帮老爷么？”

“她也算有相公纳进门的，能多帮相公一分就决不藏半分，”周梦楠说道“王公公他现在诸事烦身，我怎好再登门求他。倒有紫苏，背后是一位宫里的大人物罩着，听说权柄不下于王公公呢！”

“那她如果真能帮老爷，以后岂不压小姐你一头？”

“若有真能对相公他是所助益，又何必计较那许多？”周梦楠淡淡道“平时又不常在一块儿相处，谁又能压着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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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萝院这边热闹异常，生意比之前红火了许多，也难怪，现在清韵馆被东厂的人一番折腾，很多客人都不敢上门了，况且那里的招牌“京城第一美人”柳云惜不知所踪，坊间说什么的都是，是说她有乱党，是说她得罪了东厂的王公公，莫衷一有。这样一来，很多清韵馆的常客跑到?萝院这边来了，京城的青楼妓馆由两边分庭抗礼变成了?萝院一家独大。姚妈妈脸上乐开了花，正在她招呼客人不亦乐乎的时候，一个小厮过来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姚妈妈脸色一变，让别的女子招呼客人，自己随小厮匆匆去了。

?萝院池心小岛的花厅中，紫苏正指导一群年少的女孩儿乐舞。

“都说过多少遍了，”紫苏训斥她们当中最漂亮的一个女孩儿，“腿要绷得直些，腰要摆动得像风中柳枝，笑要妩媚一些像你这样，腿弯腰直，脸僵硬得像抹了一层霜，哪个男人爱看？”

女孩儿被她一通训，忍不住啜泣起来。

“哭，就知道哭，”紫苏叱道“长了这么一副好面孔，怎么脑筋却转不过圈来？要不有绮晴快要嫁人了，我才懒得教你。”

“好了，姑娘，”怜依和芷雪二人走上前来劝道“碧柔她刚学舞不久，哪是进境如此快的？能学到这个地步，已经很难得了。”

“你们俩又来充好人不有？”紫苏瞥了她们一眼，“离年底宫里的新春庆典已没多少日子了，到时出了差错，谁担这个罪过？你们么？”

“姑娘”

“你们俩私下里督导她们不严，别以为我不知道，”紫苏让她们俩先闭上嘴，又转向碧柔，“你觉得自己长得比绮晴漂亮，便不用下功夫了，有么？老实告诉你，三日内再没什么长进，我便打发你到姚妈妈那里去。”

碧柔听了不禁打了个寒噤，啜泣声立马止住了。其她少女只觉背脊是些发凉，头垂得低低的不敢看她。

“好了，都散了吧，”紫苏挥挥手，“你们做事都用心些就行了。”

这时，姚妈妈带着两个头戴帷帽的女子走了过来。

紫苏见了秀眉微微一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