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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钰的几声质问使得手腕上受的打泛出疼痛,好像有根针正挑着她的筋,一丝丝往外扯。
闻人椿将手蜷在袖口里,紧紧地握成一个拳头,才压下一些。
“是小椿让你为难了。”她垂着头,心想让他为难的何止是这件事呢。
想到霍钰白日里要同许大人保证他们的主仆情谊、入了夜又要同她编白头偕老的样子,闻人椿又心疼又心酸。
他和她是不是错了。明明做主仆才能一劳永逸啊。
霍钰以为她是知错不改,还要继续护着箩儿,厉声下了命令:“箩儿留不得!等许府的婆子罚完她,就将她遣走。”
闻人椿低低地回了声“嗯”。箩儿本性难移,若跟着许还琼一般的人,得些倚靠,口无遮拦还能说成是直率护主。可她同闻人椿走在一道,那便怎么做都能挑出错。
她陷入自责,觉得当日就该听霍钰的,早早将箩儿打发了去,何必让她陪着一道成为许府的眼中钉。
“抬起头。”霍钰恨她这副怯弱的模样,就像变着法儿地在骂他窝囊。
闻人椿听话,又不算太听话,虽是抬了头,一副眉毛却蔫蔫的,写满疏远悔恨。
她悔什么,是后悔同他交了心吗?
还是恨多一些,恨他将情话爱意抹煞,要她隐没于众多女使之中?
“闻人椿,你知道眼下我仍是四面楚歌。”
可你为何总要诓我,骗我去发那些痴人的梦,以为终有一日会凤冠霞帔、良人在前。闻人椿幽幽看了他一眼,她不爱讲怨妇的话,只说:“我知道的。”
“许府今日就是冲我而来的吧。”她语气平平,点破许府众人一整晚藏着掖着的心。宅院中的人就是习惯了迂回,为达目的,总要先铺上好几层朦朦胧胧的纸,平白扯进无辜的人。
若他们将话说明白了,一击毙命,也能痛个爽快。
“我挡了他们的道,让他们不快了,所以他们要寻个由头敲打敲打我。不巧箩儿嘴坏,给他们递了刀。”既然他们都不肯给痛快,闻人椿倒是愿意做个明白人。她跪着的时候便想穿了,纵使往后没有箩儿的多嘴,明日、后日,只要他们盯得紧,还是能抓到一些把柄。
无关大小对错,不过是尊卑使然。
“今日之事就是因箩儿而起,你不要胡思乱想。”
“小椿不是傻子。”闻人椿忍不住驳了他一句,“就凭一个不知趣的连姓名都是才知道的女使,犯得着许府如此声势浩大。”
“折辱还琼,污蔑她声誉,自然是极为要紧!若不是我在场,当真以为你那个箩儿靠几记打就能混过去吗!”
“何为污蔑!箩儿不过话语粗俗了些,还琼姑娘——”闻人椿顾不得整理心中乱麻,索性丢了理智一道吐出来,“还琼姑娘确实嫁为人妇,自请回家,到底哪里说错。她还被许给……”
“够了!”霍钰听不下去,撑在案几上,怒着眉眼瞪向她,“往后不准再提这些事!”他一直以为闻人椿是能体谅的,不曾想也是小肚鸡肠,再下去,同父亲的小娘们还有何差别。
闻人椿却是被他陡然抬高的声线吓得心脏都重重地颤了一下。
他多久没有像这样同自己发过火。
再下一句,是不是要指着门口要她滚出去。
好在最后是霍钰自己拄着拐杖出去了,没让她落得一个无处可归的结局。
那一晚,霍钰躺在书屋的床榻上,心跟天气一样燥热。明明身下这张床跟卧房中的那一张形制用料一模一样,却翻来覆去,怎么睡都硌得慌。
他想求安静,屋外的蝉声却越是重,勾出他膝上的腿疾。这几日为了查舅舅的事情,他连喝水吃饭都顾不上,更别说按时用药。此刻酸痛涨疼,想想也是活该。
但到底是累的,纵然腿疾不放过他,还是不踏实地睡了过去。
梦里还是那个场景,流着血的娘亲用最后一口气要他报仇、要他一心一意善待还琼。他照做了,为何娘亲还要屡屡提点。
胸口发慌得厉害,像有什么在心中冲撞,直到将自己逼醒。
“怎么了?”
映着窗外隐隐约约的晨光,霍钰看清掌心握着的人。“小椿!”他重重地将人抱入怀中,力道之大甚至恨不得胸下骨相撞。他大概忘了几个时辰前他们才吵到他摔门而去。
“小椿,小椿。”
闻人椿分不清他是梦呓还是真心,一双手却已经习惯地攀到了他背上:“我在这里。”她十指顺着他背脊,一下下安抚。闻人椿有着一双比世家女子粗糙许多的手,甚至有两处起了茧子,隔着薄薄衣衫都能感受到粗粝。
“小椿,是我不好。”他埋在她颈边,愧疚随着气息钻进闻人椿的衣衫。
“我知道你辛苦。”
“我没有办法,小椿,我真的没有办法。”他觉得少年时的自满心性都要被磨尽了,也许复仇未到一半,他就会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霍钰想得愈是绝望,吻得便愈是热烈。
先是一丝丝扯着唇,再是顺着脖子一路往下滑,又舔又咬,极尽功力。闻人椿简直成了他攻城略地的战场。
“别。”闻人椿胸口吃痛,醒了过来,她又羞又恼,速速将衣服重新裹住。
“你还在生气。”情动到一半,却被泼下冷水,霍钰委屈地怔在原地,气喘吁吁地看着她。
“没有。”回应的时候,闻人椿正对上他白花花的胸口,大抵是因为练拳的缘故,晨光下精壮得很,她不忍再看,微微抬头,又见他喉结滚动,立马将目光挪到自己身上:“先……先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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