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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姐姐不和你睡。”
末了,傅行此又加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你睡相太差了,姐姐每次和你睡都睡不太/平。”
闻言,傅明灼不搭腔,只有怀疑的小眼神飘来飘去来回转个不停,带着点“你休想骗我”的了然和笃定。
顶着这单纯又炙热的眼神,傅行此默默替她把书和文具都装进书包,然后面无表情地一锤定音:“听到没有,你快点洗完澡睡觉了,别明天又起不来。”
众多电视剧拍完接吻就拉灯直接跳到第二天的影响十分深远。
几年前,傅行此带傅明灼去喝喜酒,碰上司仪开玩笑问大家新郎新娘晚上干什么,猜对有奖,奖品是一个比人还高的毛绒玩具。
全员窃笑,但是无人作答。
这么简单的问题为什么没人回答呢,难道一直以来自己都想错了?傅明灼不太确定地问一起的祝凯旋:“凯旋哥哥,他们是不是要亲嘴?”
祝凯旋快被她逗疯了,浑身都颤抖了,好不容易才忍住笑,一本正经骗小孩:“嗯,是的。”
猜测得到大人的认可,犹如官方加印,傅明灼把手高高举了起来,底气十足:“我知道!他们要亲嘴!!!”
正在给宾客斟酒的新娘一个趔趄差点摔了酒瓶子,满场捶桌哄堂大笑中,童言无忌的傅明灼得到了那个毛绒玩具。
当然,回家路上她被傅行此给训了,要她以后不许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些。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既不是大庭广众之下,而且是面对最亲近的哥哥和姐姐,傅明灼难免有恃无恐,不懂就要问,她问了个令傅行此和宴随都永生难忘的问题:“为什么今天姐姐和你一起睡,你们也要亲嘴吗?”
毫无疑问,傅行此又给傅明灼开了场批斗大会。
这一回,宴随破天荒地没帮傅明灼,反而在一边看热闹。
傅明灼耷拉脑袋任骂,始终没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
从傅明灼那边离开,一直到走进傅行此的房间,宴随都还保持基本的淡定。
直到房门被她反脚踢上。
那道稚嫩童声天真无邪的问话仍在脑海持续回荡着不肯停歇,房门关闭的声音打开了某个被强行关闭的按钮,宴随背脊靠到门上,再憋不住笑。
傅行此问着“你笑什么”,语气却分明也有压抑不住的笑意。
“那你又笑什么。”宴随反问。
傅行此说:“你先笑的。”毕竟他不是第一次从傅明灼那里听到类似言论了,不至于像第一次听到那般失态。他第一听到那回,虽然拿出长兄如父的架子,装腔作势把口无遮拦的傅明灼好好教育了一顿,但事实上私底下和祝凯旋两个人笑了个死去活来,而且这个笑点起码持续了一年半载,每逢提起都要引发爆笑。
可以说,这个梗他已经笑腻了,细枝末节的笑点都被榨干了。
奈笑是会传染的。他被感染,嘴角忍不住勾起来。
宴随越想越好笑,回忆方才那个场景就跟被戳中了笑穴,根本停不下来,大笑十分耗体力,时间一久她筋疲力竭,肚子更是笑到痉挛,她把手搭上傅行此的肩做支撑,额头抵上去,试图平复自己,却是无果,只能语不成句地感慨:“傅明灼真的太逗了,为什么有这么好笑的小孩儿。”
傅行此抬手抱住她的脑袋。
此举成功让宴随止了笑,她安静下来。
谁也没轻举妄动,维持这个姿势过了很久。
漫长的沉默过后。
宴随垂头盯着他衬衫细致的纹路,眨一眨许久未动的眼睛:“傅行此。”
“嗯。”
她又眨一下眼睛:“要不要亲嘴?”
这问题问得挑逗,且承前启后,角度刁钻,她能便感觉自己靠的这幅身躯瞬间僵硬几分。
“要。”
话音未落,宴随下巴被修长手指挑起,他遮住灯光的倾泻,身影覆下来,吻重落到她唇上,略显急躁,动作也粗鲁,像饥饿的狼撕扯猎物。
自从“初吻”破戒后,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傅行此顺理成章地亲过她好几次,但凡是比较私人的场合,没有旁人在场的情况下,见面吻和离别吻是标配,不过短短几天,只要是和他出门,宴随已经被迫养成等他吃饱餍足再涂口红的习惯。
这是他第一次动手动脚,许是压抑了太久,指尖和唇舌都旗帜鲜明,带着势在必得的力在她身上四处点火。
都是成年人,既然决定一起过夜,没想过能全身而退。
他手摸到她裙摆下的大腿,并且要往上。
被宴随一把按住。
他不解,抬起头来看她,盛满欲/念的眼神迷离,像起了大雾的天。
宴随压抑自己急促的喘息,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缓:“不等写你名字了?”
傅行此把头低下去,回到他先前流连许久的地方,新埋首进去,像坠进一片绵软白云,他含糊不清地说:“是我的名字了,它现在就跳动着跟我打招呼。”
不是也不想等了,他被祝凯旋说动了。
要不是碰上她生理期,他根本不等到现在。
自恋死他算了。
宴随重新拦了他:“我姨妈没走完。”
“你吃完晚饭吃了冰淇淋。”傅行此揭穿她,她要吃的时候他阻拦,她信誓旦旦说没了他才由她去的。
宴随眨眨眼,考要怎么和男人解释大姨妈的尿性,最后一天就是最没有定数一天,本来确实没了,但是可能是因为她吃了冰淇淋的缘故,它又杀了个回马枪,虽然是可以忽略不计的一点点,但是确实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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