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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军训过后,就开始了正式的大学课程,虽然考到了同一所学校,但毕竟不同学院不同专业,课表的时间也总是无法同步。
就比如华越今天只有下午的两节课,但凌程的课表就是满满当当的一整天。
两个人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刚好芊芊的后续治疗也在这边,干脆搬到了同一个小区。
以前高中上学的时候是想赖床没得赖,现在总算是能光明正大的睡到自然醒了,华越眯着眼睛懵懵登登的看了时间,打算吃个午饭去上课,结果开了手机却看到群里通知老师有事,这周的课往后推迟。
啊这……
华越把手机一扔,那就更不想起了。
没一会儿床头就传来凌程唱的小毛驴,华越闭着眼趴在床上又把手机摸了回来。
这歌是凌程的专属铃声,高中毕业那会儿,华越带着全班又包了一次场,那天刚好又是凌程的生日,于是顺便组织着大家坑了凌程一把,这首小毛驴就是那天坑出来的战利品,最后演变成了全班同学为班长设立的专属铃声。
“干嘛?你们老师也跑路了?”
华越眼都没睁的接了电话。
一听他这带着鼻音的话,就知道他肯定还在被窝里,凌程站在人山人海的食堂前无奈的叹了口气。
“冰箱里有昨天剩的咖喱,放微波炉里热一下,你下午没课了?”
“嗯……”
华越拖着长音应了一声。
“我这会儿不是很饿,等饿了再说,我们群里说今天不上课了,反正今天我也不用去公司,再躺一会儿。”
华立明逐渐好转,公司的运作也回归了正常,华越的实习也跟着大学课程一起提上了日程,被托管给了这边的分公司。
“都睡一轮了,起来吧。”
凌程进了食堂找了个人少的窗口排着。
“别晚上又睡不着。”
“呵,我能睡着的时候你让我睡了吗?”
华越哼笑一声不满的反问。
“你还有能睡着的时候呢?”
凌程挑眉,轻笑着说。
“晚上打游戏的不是你么,让你睡的时候嚷嚷着再打一局的不是你么,我只是在帮你助眠,玩游戏不如睡前运动。”
“卧槽?”
华越一个打挺坐起来,调整了一下坐姿,对凌程的不要脸程度表示难以置信。
“我他妈是不是还得谢谢你啊?耍流氓还耍出优越感了,你是要上天啊。”
“都自称为天了,你这脸也不小。”
凌程顺着他的话说。
“……滚啊。”
华越翻了个白眼,反正最后那点瞌睡也被鼓捣没了,干脆掀被子起床。
“你们下午什么课啊?要去解刨小动物吗?”
“理论课,在教室里上。”
临近窗口,凌程看了眼今天的菜,听到他哦了一声。
“你要是哪天解刨小动物了记得给我说啊。”
华越把冰箱里的咖喱拿出来,放进厨房的微波炉里。
“干什么?你要去围观?”
凌程选了菜,等着阿姨打饭。
“不。”
华越一本正经的说。
“哪天你解刨小动物了我就跟你分居,我怕它们晚上来找你,顺便来找我。”
“怎么,前天晚上的酸菜鱼来找你了?”
凌程刷了卡,拿着打好的饭找位置。
“还是上星期的小炒鸡?”
“……行了你闭嘴吧。”
华越面无表情的拿出热好的咖喱。
“爸爸要吃饭了。”
“提醒你一句。”
凌程往没人的座位走,勾着嘴角说。
“这个称呼你最好留到晚上再叫,立竿见影。”
“……”
华越手里的勺子划出一道刺耳的尖叫。
“再您的见!”
没等凌程说什么,华越就挂断了电话,挂断的一瞬间,却敏锐的听到电话那头一个女生带笑的叫了凌程的名字。
华越愣了一下,本想听听他们要说什么,奈何手比脑子快,已经挂断了电话。
啧……
要不,下午去蹭个课吧。
华越一边吃饭一边找着之前凌程发给他的课表。
开始上课那会儿,两个人就交换了课表,一开始华越还有心去蹭个课,但体验到了睡懒觉的美妙之后,这件事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凌程倒是没睡过什么懒觉,但平时看书看得堪比高三,也没什么时间去蹭他的课。
两个人在学校里除了偶尔一起吃个饭,其实平时也没什么交集,对于对方的校园生活也并不算特别了解。
华越洗好碗,挑了件衣服特意收拾了一下自己,对衣镜里的人打了个响指,满意的出了门。
找到凌程的教室,等到已经开始上课的时候,华越才从后门溜了进去,坐在最后排的角落,找着凌程的身影。
学霸嘛,这种时候基本上都在前三排。
凌程的坐标一眼就能看到,因为他的两边没人坐,这间教室不算大,但听课的人可真不少,就这种人多的情况下身边居然能留出空位,华越忍不住摇了摇头,开始脑补凌小程同学是不是被孤立了。
“哎,周伊宁是不是没来上课啊。”
前排一个短发女生小声的问身边的记笔记的闺蜜。
“没吧,刚刚点名不是没人答应么,她怎么了?”
闺蜜看了她一眼,停下了手里的笔。
华越百无聊赖的盯着凌程专心致志的背影发呆,顺便分了一耳朵给前排两个聊八卦的女生,听这种听不懂的理论课,还不如听八卦快乐。
“中午那会儿我去食堂,见她是哭着走的,饭都没吃。”
“为什么啊?不会是凌程也在食堂吧,她又跟人当众表白了?”
华越哈欠打了一半,连着目光都收回来了。
跟凌程当众表白?还又?
吃瓜吃到自己家可还行?他吃的大概还是纯瓜皮,乌漆麻绿。
“差不多吧,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不过确实是因为凌程,但有没有表白是不是又被拒绝了,这些我就不知道了,离得太远,没听见。”
短发女生耸肩说。
“哎妈耶……我也是服了,真的,我就不理解这种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是个什么行为,她长的也挺好看的啊,我看前两天不也有人追她嘛,何必呢。”
闺蜜摇着头,看了眼课件,又在笔记本上添了几笔。
“凌程帅呗,虽然没有公开投过票,但是我要说凌程是咱们学院的院草,估计也没人能有意见吧?”
短发女生撇撇嘴。
“话是这么说,但是上次她搞那么声势浩大的一出还不够啊?人不都当众拒绝了么,而且凌程不是有对象吗?”
闺蜜依旧表示不能理解。
“对象还是个男生,这种情况她还想挖墙脚啊,摆明了不现实。”
“你见过他对象吗?反正我是没见过,到底是借口还是确有其事,谁知道啊,万一只是推脱说辞呢,周伊宁要这么想也很正常吧。”
短发女生解释说。
“同学。”
华越轻敲了敲桌子,见两个女生回头,带上那副标准的乖巧型笑容说。
“我对你们说的那个声势浩大的一出有点感兴趣,能给科普一下么?我就是个来蹭课的,对咱们学院的八卦新闻还不太了解。”
两个人看到华越的时候呆了一呆,短发女生很快回过神。
“我就说,你不是我们学院的啊,要是的话凌程这个院草的地位估计就要受到威胁了,你想听哪一段啊?我这儿信息齐全的很。”
“就,表白那段吧。”
华越转着笔弯着眼睛说。
“哦,这个啊。”
短发女生往讲台上看了一眼,干脆换到了华越身边坐着,刚一坐下就指着凌程的方向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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