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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越瞥见他的表情，眼神突然就暗了下去。
他不是感冒了，也不是睡懵了，是华超做了什么手脚……
昨天那杯牛奶……
“你……”
话音刚放出去，凌程就跟着皱了眉。
华越垂了下眼睛，现在不是掰扯这些问题的时候，笑了笑对凌程说。
“走吧，去考试。”
出门的时候，司机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大概是从华立明那里听到了什么，目光打探的看了凌程好几次，凌程没什么表情，也看不出什么情绪。
上了车，凌程把提着的便当袋递给华越。
“你的早餐。”
华越眼睛亮了亮，笑着接过去。
“你带了啊，还以为你没带呢，我都做好干吃面包的打算了。”
看到袋子里还有一个削好的苹果，弯了眼睛捏了捏凌程的手。
“谢了啊班长。”
凌程没说话，蜷了下被他捏过的手指，唇边染上淡淡的笑。
吃了两口缓解了大早上的饥饿感，华越才想起来问凌程，到底是怎么跟华超斗智斗勇的，结果话还没说话出口，手机却先响了起来。
华越把嘴里的苹果咽了，看着那个来电显示愣了一下。
他爸居然会主动给他打电话？
“爸，有什么事么？”
华越语气里带着惯有的礼貌。
“你和凌程在一起吗？”
华立明开门见山的问。
华越下意识的看了眼身边的凌程，有点莫名。
“是啊，怎么了吗？”
“你知不知道凌程是凌海峰的儿子？”
华立明语气严肃的说。
“？？？”
凌海峰谁啊？
华越默默的瞥了凌程一眼，心虚的把电话音量调小了一点。
这种当着人家面议论人家爸爸的事，好像有点不太道德……
“我不知道啊，我没了解过这些。”
华越老实回答。
华立明沉默了一下，似乎是对华越的这个回答有些不满。
“他是凌氏老总的儿子，你连这点都不清楚，就算跟他关系再好有什么用？我告诉过你，与人来往要知根知底，这么重要的信息你居然跟我说你不知道？”
华立明后面的话他根本没听，前面那一句就差点没把他噎死，手里的半个苹果差点吓掉。
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家班长。
卧槽我他妈还以为我是养活了你的金主爸爸，没想到你居然比我还金贵？！
“公司现在和他家的企业还有生意往来，你和他搞好关系，知道吗？”
华立明言简意赅的提醒他。
华越心里的震惊被他这句话抽走了大半，有点烦闷的皱了下眉，还是顺从的应了。
“我知道。”
挂了电话，华越发了下呆，拨了拨额前的刘海跟凌程老实交代。
“班长，我爸说你很有利用价值哦。”
“……”
司机手抖了一下，要不是多年的老司机经验，这会儿他能直接把车开沟里去。
你这么坑爹你爹知道吗……
凌程却笑了一下，调侃的看着他。
“所以你打算怎么利用？”
“不知道。”
华越啧啧的叹了口气，这项业务他不熟练啊。
“要不你教我？”
“……”
教你个锤子…
“我是不是还得给你印份说明书？”
“凌程使用手册吗？”
华越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着他。
“行啊。”
“算了，你用不着。”
凌程勾着嘴角，往他身边靠了靠，漫不经心的看着他。
“没那么复杂，智能声控，随叫随到。”
“……”
你他妈……
华越条件反射的把他推开。
这个老冰棍儿现在跟会玩啊！这他妈是要升级成火炬了吧？
揉了揉发热的耳朵。
内心跳脚但语气哆嗦，讪讪地笑着说。
“不了不了，用不起用不起……”
凌程笑了笑没再逗他，沉默了一会儿，拿出手机，犹豫着点开了那个尘封已久的手机号，发了条短信出去。
——谢谢。
消息很快就回了过来，内容同样简单。
——好好考。
他没那么多时间陪华超耗着，也不想华越一而再的被华超戏弄，这种方式虽然无能，但却是他当时能想到的最好的结局办法。
凌程收了手机，看着车窗外的景色，深出了一口气。
这也算是这几年里，他和他父亲唯一一次的主动对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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