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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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才恍然明了——这味道,是秋悯怀身上的味道。
于是他眯起眼睛来,借着透进来的月光仔细看了看这间屋子。
正前方是一块胡桃木雕花屏风,将屋子分割成两部分。左手边尽头是榻,榻上挂着轻纱作帐。榻旁靠窗摆着一个矮柜,上面整整齐齐落着几本书。榻尾靠墙立着一个高高的柜子。右边靠窗的位置是两张椅子,中间夹着一张方桌。桌椅左侧的墙面前摆着案台和书柜。案台上堆放着几宗卷轴,一块砚台和一个笔架。
所有东西的摆放方位都跟秋悯怀在中正堂的厢房一模一样,季尘潇已经能够确认这就是秋悯怀的住处。
自己竟然误打误撞走到了秋悯怀府上,也难怪会在这里碰到他、他会有这院子大门的钥匙了。
不过转念一想,住在这种偏僻不见人影的地方,倒也与秋悯怀的气质相符。
这时,秋悯怀该是将门外的弟子打发走了,推门入院,转身将院门关好,闩上,才径直朝季尘潇走来。
“儿时没人教过你,进别人卧房要征求别人同意么?”秋悯怀一脚踏入屋内,也不看季尘潇,边说边到桌前将灯点亮,轻轻将灯罩罩好。
“没有,”灯光柔和的打在秋悯怀脸上,显得格外的俊朗,季尘潇不自觉地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我生出来就没爹,三岁又死了娘,谁教我?你教我?”
闻言,秋悯怀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转身面向季尘潇:“从前我没办法教,今后便教得了。”
季尘潇咧嘴一笑:“有意思。”随即往椅子上一蹲,单手支颌,“你们修仙的不是老把长幼尊卑挂在嘴边么?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少岁?你教我?”
“你有几岁与我无关,”秋悯怀缓步上前,立在季尘潇面前,“长幼尊卑,是按入门先后来算。纤月闲庭和中正堂的所有弟子,都是你的师兄。而我,是你亲口说要拜的师尊。”
“那是因为当时我想隐藏身份,不得已而为之。”说着,季尘潇“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站在椅面上总算是比秋悯怀高了,“你后来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也答应了同盟的条件,我俩就该不分尊卑。”
“由不得你,你自己应该也知道,我在你手里的筹码,与你在我手里的把柄相比,谁更要命一些?”秋悯怀仰头看了季尘潇一眼,眉头一拧,“下来!”
季尘潇偏不,又挪了一步,站到了桌子上:“人前做戏可以,我陪你玩,但没人的时候你想都别想。”
秋悯怀眉头拧得更紧了,二话不说便上前去捉他。季尘潇见状,灵活地闪躲,在桌子和椅子上来回蹿。
像秋悯怀这种仪态得体之人不可能也爬到桌上去,只好在绕着桌椅奋力伸手去逮他的脚。
一来一回折腾了一阵子,季尘潇注意到秋悯怀额头暴汗如瀑,喘得厉害,这才想起他身上还有伤,忽然停下了脚上的动作。
这一停,秋悯怀抓住机会一把握住他的脚踝,往回一拉,季尘潇便重心不稳向后倒,这时秋悯怀左手顺势揽过他的腰,将他整个人抱了起来。
由于怕摔倒,季尘潇下意识地一把揪住秋悯怀的衣服,表情有那么一刹那是惊恐的。
秋悯怀抱了季尘潇站稳之后,颔首与他四目相接,见了他一脸惊慌,竟有些不同寻常的反应,耳根慢慢爬上一抹粉红。
季尘潇瞧着反应异常的秋悯怀,眉一挑,玩笑道:“你要抱到什么时候?这么舍不得我不如今夜我陪你睡得了。”
秋悯怀这才赶紧将季尘潇往地上一放,轻咳了一声:“南侧有一间厢房空着,以后那里就是你的卧房。房间我每日都叫人打扫,是干净的,浴室在北厢,每日会有人来烧水伺候,没什么问题的话便去休息,不要扰我。”
说着,秋悯怀便走回他榻边,将轻纱挽起,准备休息。却见季尘潇迟迟不出去,又扭头看他:“怎么还不走?”
季尘潇双手抱在胸前,嘴角上扬着,用下巴指了他一下,道:“你这副模样,怎么睡?”
秋悯怀知道他说的是自己屁股上的伤,连忙转身面对他,负手遮住身后,微微蹙眉:“不该你管的事情别管。”
“很痛吧?”季尘潇仍然不打算出去,“你就别装了,我看你汗都快把衣服浸透了。”说着,他走向秋悯怀,“你这伤,不及时处理一下可是会要命的。你运气好,有我在,刚好可以帮你处理处理,上床趴好。”
季尘潇走到秋悯怀身边,指了指卧榻,便要伸手去帮秋悯怀脱裤子。右手刚要碰到腰间位置,秋悯怀错身一闪,顺势捉住季尘潇的手向后一拧。
季尘潇猝不及防,惨叫一声:“啊啊啊!疼疼疼!”右臂被短刺刺伤的伤口再次被撕裂,渗出一片红。
秋悯怀这才注意到他手臂上有伤,原本还以为那些干涸的血迹是玄猫的,赶紧松了手。
季尘潇看了一眼自己臂上的伤口,用手抹了一下,又看了看手心的鲜血,叹了一声:“好不容易结痂了,你现在又把它扯开了。”
秋悯怀表情有些奇怪,像是犯了什么天大的错误,错愕中带着一丝焦急,焦急中又透出一点懊悔:“是玄猫所伤?”
“不是,”季尘潇一摆手,自顾自的将他榻前的矮柜拉开翻找着什么,“慕瓷鸢捅的。你这里有没有止血的药,借我用用。”
秋悯怀忽然想起自己也是被慕瓷鸢刺了一下手臂才从玄猫的幻境中苏醒过来的,松了口气,将季尘潇轻轻往旁边一揽,让开些位置,自己躬身在右边第二个抽屉里找出一个药瓶和一卷纱布。
见他将药找出,季尘潇便伸手去接,哪只秋悯怀根本没打算将东西给他,而是转身将他强行按到榻上坐下,便去卷他的袖口。
季尘潇有些愕然,这秋悯怀怎么性情总是忽阴忽晴,上一刻还凶神恶煞的,下一刻又变得这么体贴。也没有反抗,就老老实实的抬着手任他将自己的袖口卷起。
卷到一半,卡在了手肘的位置卷不上去了。秋悯怀眉一皱,看着季尘潇道:“把衣服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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