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杀人,我是专业的(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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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语气中的可怜、神情中的不屑、加上他眉梢眼角那点微不可见的笑意。
用一句话来形容,杀伤力不强,但侮辱性极高。
钟神秀看不见君长宁的反应,但也能感觉到气氛的凝重,以及那电光火石间呼之欲出的噼啪感。
这弄得他都不敢现身去找大老板了。
他叹了口气,皱着眉没有轻举妄动,依然窝在阴影处默默打量。
君长宁不知是不是被那句‘可怜’刺激到了,许久都没有说话,从钟神秀这边的角度只能看到赫连城似笑非笑的脸,和河山王略显阴郁的背影。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君长宁阴郁,说不上来具体的形容词,可就是和之前不一样。
许久之后,才听君长宁再次道:“钟神秀在哪儿?”
恐怕他以为是钟神秀带走了向求欢。
不过这么说也错,确实是他自己救走了自己。
但赫连城并不知道钟神秀的踪迹,哪怕那是他最好的兄弟。
他没将这真话说出来,只继续用可怜又嘲笑的语气道:“河山王,你为人聪慧沉稳,世人都说你最是讲理不过,难道不明白感情不能勉强?”
再理智的人也有不能触碰的地方,显然向求欢就是君长宁的逆鳞。
赫连城原本的打算是想让向求欢从君长安下手,挑拨他们两兄弟的关系,却没想到那女人竟然超额完成,她勾引了君长宁,让这个一向最是沉稳的男人变得如此失态。
而她又和钟神秀扯上了关系,这让赫连城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赫连城脑海中掠过这一想法,面上却不动声色,只看着君长宁眸光愈深,终于,他没有再说话。
火光幽幽中,似有寒意乍起。
就在钟神秀以为他们要打起来的时候,君长宁突然转身。
他脚步没有丝毫停留,带着身后的人快步离开了摄政王府门口。
火把随着他的离开一同远去,让炙热光线晦暗了许多。
“?”
钟神秀露出茫然神色。
这个转身就很灵性,他还以为要打起来了,这是几个意思?君长宁就来这问了两句?赫连城不回答他他就走了?这怎么看也不像河山王的性格啊。
如果君长宁这么好打发,他之前也不至于和他纠缠了这么久才从河山王府逃出来。
钟神秀不明就里,却见赫连城表情稍稍冷凝,半响,等那炙热火光消失在眼前,他冷静道:“拿我手令,调遣二营的人准备入宫。”
站在赫连城身旁的赵康稍稍不解:“王爷?”
调兵入宫可不是小事,特别是在这种与皇帝势同水火的情况下。
赫连城淡淡看了他一眼,唇角露出一丝笑意来。
“赵康,你还没看出来吗?我们这位河山王他疯了。”
最后三个字透出浓重的嗤笑意味,赫连城轻笑道:“那向求欢不愧是在大贡之宴上说得小国使者哑口无言的女人,便是君长宁也没能躲过她的魅力,如今心甘情愿为她俯首称臣大逆不道呢。”
他仿佛谈笑般说了两句,又看了眼天色,今夜的天空被乌云遮盖了大半,虽未下雨,却也没有什么星星,夜色看起来颇为沉重。
“这帝都很快就要不平静了,今夜,我们入宫勤王。”
这话不止让站在他身边的赵康有些诧异,也让躲在暗处偷听的钟神秀吓了一大跳。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赫连城的意思君长宁今夜要造反?
虽然他的确预想过各种情况,但他绝对没有想过情况能剧烈到这种地步。
君长宁君长安这对兄弟可是出了名的恩爱,温文儒雅风度翩翩的河山王唯一令人所诟病的就是他的哥哥君长安,君长安苛政他却拥护君长安的统治。
赫连城如今的意思是今晚这对兄弟的感情就要彻底破裂?
钟神秀默默在心里念了一句罪过,如果没其他意外,毫无疑问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就是他。
当坏人果然得要一颗强大的心脏才行,否则都经不起内心的谴责感。
基于待会儿可能会发生的混乱,钟神秀没有急着出来和赫连城打招呼,他默默蹲在原地,看着赫连城他们调兵遣将,决定等会儿跟着他们一起混进去。
因为已近冬日,帝都的夜色也比往常要稍稍早一些,大约两个时辰之后,就在钟神秀腿都要麻了,想找个地方好好躺一会时,便见赫连城和赵康骑着马带着一众侍卫疾行出了门。
他赶忙起来远眺一眼,发现今日的帝都城确实有些不对劲。
夜里虽然很安静,但频繁响起脚步声,靠近皇宫的城区里面住的都是达官显贵,此刻那些勋贵人家皆灯火通明,却没有人出府查看。
这是个很诡异的画面。
按照正常的作息,这时候大家应该都在睡觉才对。
钟神秀观察了一会儿,也没有停留,顺着赫连城他们离开的方向朝皇宫而去。
越过几个街区,等他赶到皇宫门口的时候,看见的已经是一片混乱不堪的景象了。
原本该紧闭的宫门打开,宫门口躺了几个侍卫,不知是死是活,就在宫门靠里面一点的位置有被丢在地上熊熊燃烧的火把,和打碎已经燃烧在一起的宫灯。
这画面就是宫变的前奏。
赫连城他们已经不在宫门口,所以钟神秀不知道这些人和东西究竟是赫连城他们打碎的还是君长宁真的宫变了,总之场景不太好看。
没在宫门口耽误太久,钟神秀很快就顺着宫门遛了进去,偌大的皇宫,宫门口竟然都没派人把守,让他实在诧异。
顺着上次入宫的记忆,和混乱嘈杂的痕迹,他朝皇帝的寝宫而去。
一路上都凌乱不堪,还有一些奔逃的宫人,不过倒没几具尸体,不知道是清理过了还是没死什么人。
总之钟神秀花了一刻钟摸到了皇帝的寝宫。
深夜时分,君长安的寝宫灯火灼亮,他还没找到可以往里窥探的角度,便听里面传来剧烈的瓷器破碎声音,接着便是君长安怒火冲天道:“皇帝的权力朕难道不是与你共享?这个位置就这么重要?你一刻也等不了了?”
这话应是对君长宁说的。
钟神秀在外面听得心痒极了,可他们窗户没开,他看不到里面,想了想,他只好偷偷摸摸飞身而上,趴在了宫殿房顶的琉璃瓦上,侧耳听里面的声音。
至于掀开琉璃瓦来查看这种动作他是不敢的。
里面两个高手,他只要动一下琉璃瓦就会被发现。
钟神秀才刚趴好,便听里面又有人道:“我对你的位置没兴趣。”
“那为何要做这样的事?”
皇帝俨然气急败坏的样子,声音里的情绪怎么也掩盖不下。
这时候钟神秀又听到另外一个带着轻笑的声音说:“看来本王没来迟,陛下可要好好谢谢本王,若不是本王赶来护驾,你的位置恐怕要不保了,至于你这皇弟做这件事的原因,难道陛下不知道?”
他的笑声极为刺耳,只听他嘲笑道:“我钟兄喜欢的女子果然跟我钟兄一样,惯会招蜂惹蝶,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们,明明是你皇弟自甘下贱。”
钟神秀:“?”
好家伙背地里说他坏话。
“摄政王,我君家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插手。”
这是皇帝的声音。
他虽生气,却也还没失去理智。
君长宁再怎么对他终究是念着兄弟之情的,今夜说是宫变,其实没有伤害他,但赫连城就不一样了,这个人是皇室的敌人。
“陛下可不要不识好人心,我若不来,你真准备明日禅位?”
赫连城轻轻笑着声音却陡然森冷起来:“没有我赫连城的同意,你想离开这个位置也难。”
“你这逆臣贼子。”君长安怒道:“你以为朕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君长安愤然开口:“朕就是真被阿宁夺了位,这皇位也是我君家的,与你这狼子野心的东西没有半点干系。”
他话音刚落,就听君长宁没什么情绪起伏的声音道:“皇兄莫要拦着我。”
“阿宁,她不愿意你为什么非要强求?”
君长安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你为了求欢如此对我,你可有想过若是求欢知道了这一切,她会怎么想?”
“这与皇兄无关。”
“是与我无关,可也与你无关。”君长安咬牙道:“你还不明白吗?她那样的女子根本不属于你我,她太自由,太无拘无束,帝都对她来说只是一座囚笼,她迟早要飞出这个囚笼的,阿宁,你困不住她!”
君长宁缓缓抬起头,露出幽暗无光的眼,他面上甚至没有一丝表情,只有冷漠与平静,仿佛情绪都从他脸上退却。
“这与皇兄无关。”
他又重复了这句话,而君长安的劝诫对他没有半点触动。
君长宁无动于衷,他目光平静而冷漠看向赫连城。
河山王一字一句道:“你若阻我,终有一日我会让你百倍奉还。”
这件事如果摒弃掉钟神秀,确实和赫连城关系不大,顶多算死对头的私人感情,但事实上赫连城和钟神秀向求欢两个人都有关系,这注定他不可能袖手旁观。
而且他从来不是那么心善的人,看见君长宁痛苦便会成全他,他只恨不得看他再痛苦几分。
赫连城毫不在意他的语气,反倒桀骜挑眉,带着嘲笑的意味,饶有兴致道:“本王倒是拭目以待。”
君长宁深深看了他一眼,挪开视线,再说出来的话就让赫连城顷刻变了脸色。
“若我无法得到向求欢,我此生倾尽全力必定杀了敛元元。”
“你敢!”
赫连城脸色立刻冷了下来。
“你若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要你永世不得超生!”
“我得不到的,你也不会拥有。”
钟神秀趴在房顶听得就很崩溃。
天命之子和反派这两个人真是相似的损人不利己呢。
我老婆没了我就要让你老婆也没,啧啧啧,原来这就是男人。
他内心感叹了一句,突然想起钟神秀和敛元元都是他本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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