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四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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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玄驾着马车紧跟而至，跳车道：“杨将军带人将那里稳住了，人看见是郡王救的人。”

卫屹之了马，连巾来不及揭就抱谢殊进府：“去暗中知沐白一声，让他夜里再带人来接谢相。”

苻玄领命离去。

卫屹之将谢殊放在榻上，本想叫大夫来，留了个心眼，还是决定亲力亲为。

榻上已经染了不少血渍，谢殊当时跑太远，这一箭射的太深了。

卫屹之端来热水，怕弄疼她，先用匕首竖着划开了朝服袖口，才去解她衣襟。谢殊穿的很厚，除去厚重的朝服，还有层中衣。直到这时卫屹之才知道她比看起来还要瘦。

最后一层衣裳掀开前他的手顿了顿，见到流血不止才继续。

尽管已经认定她的性别，真正看到那厚厚的束胸还是让他喘不过气来。

谢殊，真的是女子……

这一刻居然百感交集，有欣喜，有惊讶，有愤怒，最后夹杂在一起，冲击在脑中几乎一片空白。

苻玄回来复命时，谢殊的伤已经包扎好。卫屹之将门窗紧闭，坐在榻前看着她昏睡的脸。

难怪上次摸到她胸口平坦犹如男子，原来那护胸犹如铠甲严实，这次之所以受伤，是为羽箭刚好射在了肩胛和臂膀关节处。

他挑开谢殊衣襟，看着护胸隐隐露的白色布条，知道她还在里裹了胸。

手忽然被握住，卫屹之抬眼，谢殊正冷冷看着他。

“都看到了？”

卫屹之抿了抿唇：“看到了，早猜到了。”

“我知道猜到。”

卫屹之讶异看着她。

“一直追根问底，迟早要暴露在眼前。”谢殊捂着伤口坐起来：“要什么？”

“我要什么？”

“作为保守秘密的条件，要什么？”

卫屹之笑起来：“我要，给么？”

谢殊忽然单手去解束胸。

大片白皙肌肤落入眼中，卫屹之呼吸微窒，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锁骨，手指慢慢滑去，到她缠胸的白布边沿，看到谢殊别过脸去，收回了手。

“看来我防范很重，到底还是不相信我是真心。”

“我信。”谢殊看着他冷笑：“我只是不信这真心能久。当初家父家母真心，可我在荆州忍饥挨饿的时候，他在哪里？”

卫屹之微微怔忪：“原来如此。”

谢殊嘲讽道：“能我真心到何时？”

“我不用回答，为根本不信口头之言。”卫屹之替她掩好衣襟，“如我猜错，将王敬之调回建康，就是为了防我吧。如今王家有振兴之势却还未成气候，如我这时候除了，陛就大力扶持王家来付我，是不是？”

谢殊笑笑：“看来不用我委身求全了。”

“当然不用。”卫屹之倾身向前：“这事，自然是情我愿才好。”

谢殊神情如常，脸上却不可遏制泛起了微微的红晕。

卫屹之笑着坐回来：“放心，我若真想拆穿，早朝上何必替求情？为相以来，谢家势力虽然比不上谢铭光在世时鼎盛，但世家间趋于平衡，争斗减少。我还不想打破这平衡，所以还不想丞相换人做。”

“但愿句句属实。”

其实谢殊自己明白，他若真想让自己暴露，今日不救自己，受了伤被大夫一看就大白于天了。她只是始终有些防范，这是年以来养成的谨慎小心。

她忽然想起什么：“了，似乎早就知道谢家内斗的事，是谁告诉的？”

“我是早知道了，只是怕暴露身份去晚了些，想到害受了伤。”卫屹之从袖中取一封信来：“看了就知道是谁告诉我的了。”

谢殊低头看完信，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深夜时分，沐白赶了过来，见谢殊苍白着脸坐在榻上，万分紧张：“公子受的伤可严重？”

“无妨，相府可有事发生？”

“事，只是冉公子不在，桓太尉和桓公子赶了过来，担心您安危，一直到现在。”

谢殊点点头，扶着他的手准备门，卫屹之就站在院外，一直送到府门外。

沐白扶着谢殊上车，小声问：“公子受了伤，可有被武陵王发现什么？”

谢殊坐后叹了口气：“他都知道了。”

沐白大惊，待车舆行驶起来，幽幽说了句：“要不要属将他……”

“能做到吗？”

沐白垂着脑袋：“那……请别的高手？”

“他死了，谢家还是要倒霉，甚至整个大晋都要倒霉。”

沐白恨得挠车厢：“难道就任由他捏着公子的把柄吗？”

谢殊捂着伤口：“别急，看看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　　从前有一群人一直霸王，后来他们再也没有看到过二更君……

得知这个悲剧后，我和我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