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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存和司华弦不约而同地上前检查还存有体温的尸身,谢存到底是正人君子,心里有道坎,总有些顾及,由是动作比司华弦稍慢一些,司华弦一翻开那名持簪行凶的妾室的衣物,立刻呼叫起来:“谢存!躲开!”
然而司华弦本人还好生蹲在原地,面前的一条人影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显然已经死绝了,谢存蹲下之时就心怀负罪感,不得不说,心里总有些犹豫,一听司华弦此言,登时如临大赦,飞速起身,然而尚未来得及后退,膝盖以下就被一双手抱住了。
谢存一低头,脸色黑得冒烟,只见已然“死去”的主母正死死抱着他的小腿,张牙舞爪地凄声呼喊,谢存握剑在手,却完全不知落于何处,一时之间整个人都愣住了,被小腿上突然诈尸的女子扑得摇摇晃晃,司华弦急道:“谢存!夫人疯了!夫人疯了!”
听了这句,谢存脑中想起了另外一个声音,那个声音一样高喊着“夫人疯了!夫人疯了!”
正是那名小吏!
腿上的女子只是抱着他哀嚎,并未造成如何影响,谢存索性暂时不管,脑中碎片渐渐聚拢,逐渐成型。
为什么死者身上的三处伤口伤势如此不一致?
因为那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留下的。
那位夫人明明已经疯了两天了,为何那名小吏还如梦方醒一般高喊“夫人疯了”?
因为这回是另一位夫人疯了。
他们当时没有发觉这句话中的问题,是因为他们自己脑海中的观念先入为主了,在这个宅子里,下人们从来没有将妾室称呼为“夫人”,他们一向唤什么来着?
从夫人。
“夫人”这个称呼只有他们几个人出于礼貌在喊,再加之,之前那位从夫人有双重人格,本就有些阴晴不定疯疯癫癫,所以他们才会觉得,小吏口中疯了的那位“夫人”,依然是原来的那位夫人!
谢存想得十足投入,以至于整个人被腿上的女子折腾得踉踉跄跄,连连后退,一旁的柴桑实在看不得倚棠君这副束手束脚被逼无奈的形容,长剑一出,谢存小腿上登时一松,那位主母被一剑挑开,就地打了几个滚,留下一道长长的血迹,终于再也不动了。
这并不合乎规矩,对于普通百姓,修仙者只可挡不可杀,谢存望向柴桑的一瞬间,显然意识到他破戒了,但是似乎并没有什么心情去苛责,谢存稍稍低了下头,复又抬起望着司华弦,司华弦依然死死咬着下唇,露出了从未有过的紧张神色,她见谢存望她,眼神从飘忽倏尔变得坚定,同时点了点头。
这便是对谢存说,你的推测,是对的。
司华弦显然也想到了方才谢存想到的一切,甚至比谢存还要再早一步。
最初她扒开面前尸身的衣服时,就已发现了一个致命的破绽,那个位于心口处的小伤口,像是被一刀破开,形容颇惨烈,而非最初那样又精又巧的三角形了,这也就是说,伤人之人,知道之前的死者身上都有这个伤口,或者说,那个人就是过往造成这些伤口的人,只是此次匆忙,来不及再划那种精致的小伤口了——而同时在场的,只有两位同门和那位传闻中病恹恹的主母。
这个关键点一出,电光火石之间,一切都说通了,于是司华弦才会在第一时间向谢存发出警告。
柴桑方才出手后,也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由是握着长剑的手一直在微微颤抖,剑上鲜血也一直在一滴一滴向下淌,这般抖了许久,长剑终于“咣当”一声,光荣坠地。
另一处,隔空对望的两人也被这一声惊得同时转过头来。
空气一度凝固,柴桑低着头,把止不住发抖的手指往腰间蹭了蹭,有些崩溃地开口:“现在是观赏我的时候吗?苏散寒呢?你们都把他忘了?”
这边两人自然是不会把这么明显且重要的事情忘记的,但正是因为时刻记着,事态才会如此停滞不前。
苏散寒呢?
谁知道。
所以该怎么找?要去哪里找?
三人齐齐收回目光,不约而同地低下头,各自苦苦思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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