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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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人家那也是合理竞争。”卓苒又翻了个白眼，是啊，合理竞争，人家有钱就喜欢高薪，有什么办法。

“天啊，宝贝，你变了！你为了陌生男人怼我！”郑鹤在电话的另一头哭诉，不过熟知她品行的卓苒当然知道这是鳄鱼的眼泪。

“不说了，我要换衣服准备去吃饭了。”

“嗯？？？你是不是故意的！逃避我的话题！”

“我没有。”

“不过话说回来，我妹妹怎么样？”

卓苒思索了一下郑鹤的话，回答道：“挺好。”

不用自己操心，这年纪了学校也不会轻易找家长的，况且郑佳还会做饭做菜，整体还爱干净，除了偶尔吃她妹甜蜜狗粮，基本没什么大碍。

不过这一周都没吃了，更好了。

“看样子你们相处挺融洽的，你还挺满意的？”

“我又不挑剔。”卓苒如是说道，只要不让她吃狗粮，休息正常，不影响她生活……

好吧，她挺挑剔的。

卓苒细数了一下自己的规矩，突然觉得自己挺龟毛的。

“那就好……”郑鹤喃了几声，缓缓道：“那你先忙，我过段时间就回去了。”

卓苒挂了电话便开始重新投入工作，现在才刚中午，离晚上还很久呢。给郑鹤的电话一打断，她也忘了要回郑佳信息的事情了。直到中午助理提醒自己该订午餐了，她才想起来自己没有回信息。

算了。

卓苒怕打扰了郑佳上课，中午吃饭时间才告诉郑佳自己今晚不回去吃饭的事情。

不过郑佳好像没有意外自己不回去的样子，两人简单的说了说话便挂了电话。

直到临近饭点，卓苒回了一趟家换衣服化妆，她发现今天家有点黑。

家里没人。

以往她回到家都是开着灯，飘着饭菜香的。

卓苒没有多想，换好衣服涂了口红，画了淡妆便踩着高跟鞋出门了。

徐总订的地方不差，是全市地理位置最高的餐厅了，四周是落地窗，通透明亮，可以看见四周如同繁星点点闪烁的建筑物，也可以看见暮色之中的月牙。

跟四周风景相得益彰的还有孤零零的徐总。徐总一身黑色西装，双手合十，大拇指抵在下巴处，露出手腕处的金表。他一个人孤单的坐在窗边，桌上摆着燃了一半的蜡烛。

“卓总。”徐总本名，徐智桦。比卓苒大三四岁，男人步入三十，便是一个阶段了。抛开了少年的稚气，还未有老练的油腻，三十的男人意气风发，恨不得干出一番大事业。

就像现在的徐智桦一样。

两鬓理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领带乖顺的贴在衬衫上。

“徐总，久等了。”卓苒今天穿的是金色露背裙，长而卷的头发柔柔的披在肩上，她的肤色很白，如羊脂玉一般。

徐智桦很绅士的为她拉开凳子，笑着招了招手，示意服务生上菜。

“我也是刚来。”

卓苒看了一眼蜡烛，重新定义了一下徐智桦的刚来。她确信自己没有迟到，但也有些意外徐智桦今天会那么早就来了。

“喝什么？”

“随便。我开车。”卓苒和他也算是老‘朋友’了，抢人都抢了那么多年，也抢出点感情了。

按着往常的经验，他们都是先吃饭，酒足饭饱之后才会谈公事。

“那就牛奶吧，助眠。”

“……”

卓苒后悔说了随便，她没想到都那么多次了，徐智桦还是乐此不倦的给自己点牛奶。

难道那么多次就没有看见自己从来没有喝他的牛奶吗！！！

徐智桦也是好心。可以喝酒的时候都点红酒，不能喝酒的时候有时候会点果汁，有时候就是点牛奶。

只要他点牛奶，卓苒一口都不会动的。

倒不是因为是牛奶，而是因为卓苒喝牛奶会闹肚子。

这件事情被郑鹤打趣了她很久，“你说你，奶茶喝，咖啡喝，结果跟人说不能喝牛奶，你说谁信啊。”

怪她咯，身子不争气，也没办法嘛。

待菜上来后，两人都是沉默的吃东西，不喜吃饭时开口讨论事情。这点上卓苒还是很满意的，但凡徐智桦喜欢吧唧嘴，吃饭大声说话，她必然不会和他吃饭的。

徐智桦拿餐纸擦了擦嘴，终于开口问道：“今年秋招，卓总打算招几个？”

“招几个都会被你抢走的，不招了。”卓苒说的是实话，也是假话。

“别啊，我还等着明灯给我指路呢。”徐智桦打趣道，“况且，从你那出来的都是宝贝啊，就是贵了点，稍微便宜一点就好了。”

是的呢，卓苒看上的都被徐总抢走，不过抢走的时候她也扒了人家一层皮，不亏。

“我这回只看上一个。”

“我也只看上了一个。”

徐智桦放下酒杯，双目直视卓苒，而后者正望着窗外的风景。

星光打在她的脸上，精巧的锁骨盛满了月色。

“你又要抢我的人。”卓苒幽怨道，不过这个人她势在必得，已经很少人让自己那么喜欢了。

“哈哈哈，所以说卓总是明灯啊。”徐智桦其实也不意外自己感兴趣对象会和卓苒一样，其实他一直觉得卓苒会和自己很合拍，只要两人不是竞争关系，他们定然会是很好的共事者。卓苒年纪轻轻接手公司，很快便掀起风浪，徐智桦自认为换作当年的或者同龄的自己，是没有这样的魄力的。

当年自己把卓苒公司一半的设计师都挖走了，而卓苒直接解散了那个部门的所有人，重新开创一个品牌，蛮横闯入市场。

“干杯？”徐智桦举杯邀请，卓苒迟疑了一下，不情不愿的拿起牛奶。

玉指葱葱盈盈握住牛奶杯，双目无奈。

两人‘愉快’碰杯，今夜她，卓苒，就是厕所之王。

徐智桦先一步喝完了红酒，两眼望着动作轻柔，优雅的卓苒。

而在他眼中优雅的卓苒满心都是要死了，我没了，全身心的抗拒。

卓苒已经任命的将玻璃杯贴在唇上，只打算随意喝一口应付徐智桦就算了。

可是看见徐智桦热切的望着自己，她又有些不好意思。

心里住着的小卓苒在疯狂的大喊着：

认命吧，厕所之王！

卓苒两眼一闭，头一仰，脖子一梗。

谁知手被人按住，一声盈盈轻语飘入耳中。

“苒苒姐，好巧啊。”

她睁开眼，发现郑佳出现在自己身边，手中拿着一个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