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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普很久没有见她露出那样凶戾的表情,顺着上扬的眼角,赤红色攀爬上她的眼尾,墨色的瞳孔中凝聚了令人颤栗的风暴。
也许是一瞬那么短暂,眼底凶狠厉芒消散,鹤莲端起了茶杯,白瓷上的红玫瑰图案就在她的指尖旁边,相映之下竟淡了几分鲜艳。
那分明是手指用力过度造成的充血。
他担忧地想出言询问,就听见鹤莲用再平常不过的声线说道,“日本现在是火曜日的早晨对吧。”
一如她往日里谈论天气如何。
吉普轻轻地点头。
“帮我打个电话回东京花山院家,看看狱寺是否在这个时空。”她笑起来,眼眸弯出漂亮的弧度,“顺便,劳烦关掉唱片机里的音乐。”
屋内正流淌着巴赫的大提琴组曲的旋律,吉普应声,路过被常春藤缠绕四周的玻璃窗时,发现有细渺的雨丝敲打明净的窗户,水珠顺着窗沿滚落再次溶于淅淅沥沥渐渐磅礴的雨。
跟雨天组成绝妙搭配的巴赫曲却被摁下了暂停键,取而代之的,是令人血液躁动的战歌。
鹤莲,“998,滚出来。”
【叮——998为您服务】
她压低声音,“你绑了迹部?”
【这种锅彭格列都不敢接,还请宿主谨慎发言】
她笑着的脸又浮现出森然杀意,“别扯彭格列,他们全剧组两百多集可就只发了一个人的便当,和小学生来一个挂一个比起来简直和平主义拥护者。你解释一下这个帝丹副本,是要验证网球拍和死神体质谁才是c位是吗?”
【c位是您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当这个崩坏游戏的c位莫非是我选的吗!我根本没有报名过这场比赛!”
【您一边真切意识到他们的存在,一边又总是视它为游戏,这样可不行】
鹤莲一怔。
【爱与苦难皆在其中,这才是世界,没有您也是如此】
窗外的雨声渐大,她听见沿着屋檐落下的雨发出滴答的声音,回响在她的耳畔。
吉普在这时拿着手机走到鹤莲身边,“小姐,狱寺先生在线上。”
即使鹤莲跟吉普前往温布尔登休假,另外几位仍然会匀出一小部分时间过来看一看。
银时端着草莓牛奶和漫画书能在花山院家的沙发上当只咸鱼躺一天,抠都抠不下来;须王迎来期末正好用这多出来的时间复习;彩子受到吉普的拜托有空时会来浇浇花。
今日是属于狱寺的时间,瓜被他从匣子中放出来,跳去落地窗旁专为它准备的猫窝晒太阳。他难得没带来文件进行批改,前一天刚执行完一个任务的他刚打开琴房的门,就接到了鹤莲的电话。
“汇报一声,省得你和卷毛老师回头又要念叨我乱揍人。”
“远古恶龙又得去拯救公主了。”
*
子之长夜将明将息。
意识在缓慢地苏醒,五感回归身体,迹部晃了晃仍旧昏昏沉沉的脑袋,发现自己好像躺在冰凉的地板上。
空气中蔓延着泥土的腥气,这熟悉的味道叫他不禁皱起眉。
下雨了?
他尝试着睁开眼睛,昏暗的光瞬间袭向他的视野。他的身体正对着一面墙,油漆脱落露出深深浅浅的水泥颜色,昭示着它的经年失修。墙面上晃动着人的影子,耳边渐渐能听见嘈杂的低语。
思维清晰起来,记忆的碎片在他脑海里闪过,他记得他原本在幸村出发前往抽签场地后,去下榻酒店的网球场练习,正午的天空因为阴云的关系灰扑扑的,把温暖的阳光全全隔绝在世界之外。
他习惯阴天,绵长回忆里他是伴着这样的天气长大,阴霾并不能对他造成什么负面影响。所以在异样的精神力浮动在空气中时,他几乎是瞬间便捕捉到。
他不禁握紧了自己的球拍。
球场外有了清晰起来的脚步声,迹部蓝眸染上警惕的色彩,而在看见来人的面孔时,瞳孔瞬间收缩。
网球拍从手中咻地掉落,昏过去之前,迹部只有一个想法:
工藤新一这家伙,不管几岁遇见他,一定准没有好事情!
回忆戛然而止。
躺在地上的迹部轻轻动了动手腕,果然,被厚厚的胶带缠住了双手双脚。
绑架。
他对这种事情并不陌生,他这样的身世,从小到大企图绑走他的人不少,或是漫天要价一笔昂贵的赎金,或是仇家报复,然而也就成功过一次。
他想着,借着房间内昏暗的灯光寻找那个许久不见的人,在脚边发现同样被绑的严严实实的,还没醒过来的工藤新一。
八岁那年被绑架也是跟这家伙在一起,仿佛他和绑匪是个固定套餐。
向来奉行华丽美学的大少爷一时间竟有了翻白眼的冲动,他按下内心失态的想法,轻微地侧过些身体观察房间内的情况。
天花板的位置很高,空旷一片,一盏小台灯放在他身体斜对面的铁皮货厢上,白炽灯泡的钨丝差不多要报废掉,唯一的光源随着时间流走更加黯淡。
墙面上的黑影来自窗外,屋内除了他们并没有其他人。他翻动身体看向另一边,是被铁链拴住的大门,这里应该是个废弃的仓库,门上缀着斑驳的铁锈,隐约间还能看见带着腐朽气息的青苔。
了解大致情况后,迹部曲起膝盖,轻轻踹了新一一脚,“醒醒。”
新一的脸色惨白,昏迷中眉间仍有不肯放松的褶皱,迹部试了好几次,才成功将人弄醒——新一悠悠转醒,视线里就是迹部板着的脸。
两双蓝宝石般的眼睛对视着,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毕竟绑架这种事,一回生,二回也不想熟!
迹部挑起眉,用低不可闻的声音问道,“受伤没?”
“……没。”
“凭空消失好几年,刚回来没几天你这次又是卷入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案件?”
被灌下aptx4869变成小学生这种事……还是不要让这位世交知道的好,新一轻咳了一声,只回答了迹部后半段的问题,“受到温布尔登一位富商的委托,来调查他们家连续收到绑架恐吓信的事件。”
然后你就被人用药放倒,连带着他也跟着遭殃。
跟八岁那次的绑架事件起因几乎一模一样。
迹部用他那堪比x光的犀利眼神把他上上下下扫描了个遍,顺便决定回去就说服祖母对工藤优作脱粉,英国人多看阿加莎·克里斯蒂的侦探小说不好吗?
“我已经调查出绑匪的来历,并且把相关讯息与证据留在了酒店的房间里,小兰看见后一定会立即联络英国警方。”读懂他目光中的含义,新一干笑着企图为自己挽尊,却越说越没底气。
英国警方的办事效率。
呵。
屋外绑匪的谈话声从絮絮低语变得激烈起来,像是在争吵,迹部辨认出几个零碎的单词,绑匪是意大利人无疑。投映在墙面上的黑影快速浮动,融合成一团辨不出人型的黑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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